“皇上可是这几日未休息好?”我转过身替南凛轻轻按着太阳穴,不同于刚进屋时,此刻他的眼底充满了乏累。
而他并未回答我,自顾自的继续讲起了关于秦皇后的往事。
“你说的对,皇后便是慕柠叔父的庶女,当初慕柠被太医确诊不能生育后便因陪伴慕柠为由常常出入太子宫。一次夜里,朕吃醉了,将与慕柠本就有五分相像的她当做了看岔了。
第二日,慕柠晓得了此事,央求我给她一个名分,毕竟是慕柠母家表妹,无法看着族妹没名没分的失了清白。于是我就纳了她为良娣。
她给秦洛敬了茶,秦洛倒也未曾多说什么,此后很长一段时间,我虽未去秦洛院里,却也都相安无事。
如此过了约莫一月有余,与北国接壤的边境百姓一直受到北国士兵的侵扰,父皇宣我与秦洛一同面圣,就在那日,遇到了我那从燕国亡国,我将要班师回朝时起便称病不出的皇兄南旻。
当时他已封了豫王,有了自己的府邸。每日里都要入宫与母后请安,从坤宁宫出来后,他便会来太子宫美其名曰看望弟弟,实则去秦洛院中颇多。
父皇曾敲打他,他却只说钦佩太子妃一介女流年轻轻就如此高的才学,且在军事上极有造诣,特前来讨教一二。
天下世人皆知,前太子南旻自小顽劣不堪,骄奢淫逸,难当大任,如此好逸恶劳之人某一天讨教起才学,用兵等事宜,岂不是怪异至极。
我告知秦洛,莫要再与南旻来往,也曾去敲打过豫王,只是并无作用,南旻还是日日往太子宫中跑。
日子久了,这风言风语的也就席卷而来。
秦洛身边有我的人,是以我自是知晓他们之间并无什么逾越之事,但南旻之心人尽皆知,我极不喜欢这种自己女人被别人惦记的感觉,从那开始,我也经常会去秦洛院里坐坐,也下令禁止豫王再入太子宫半步。
但秦洛早已不一样了,原本便对我并不热络的她,当时更是冷漠。曾还能看到些许柔情的眸子里,也是冰冷一片。
这让我一时有些慌乱,甚至有些怕,许是怕秦洛哪天突然离开,或是怕秦洛跟随了南旻,这储君之位易主。
我问她可是想要跟了南旻,她并未回我,只是静静地看着我,那一瞬,我似是在她眼中看到了些许挣扎。
或许,她真的是对南旻动心了罢。
再回想当时她问我:若是我保皇子胜了这仗,不知皇子可否许了您的太子妃之位于我?
那时上位心切的我并未注意她为何要帮我,她要这太子妃之位又有何用,若是说渴望权势,她并不是那样的人,何况在燕国的朝堂之上,她说是只手遮天也毫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