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怀中进入睡眠的小云,女子心中无奈,出了房门,左右打听,方才明白怎么回事。心中咬咬牙,来到一处大府。
伸手敲了敲门“七大伯,你开开门,我想借点钱。”
“你想借多少?”一名穿着华丽的胖子出门看着女子。
“十个铜板。”女子小声的说。
“什么十个铜板?你还的起吗?”胖子一脸惊讶,语气提高了两个度,言语一出女子顿时脸色惨白。
不想峰回路转“除非……”
“除非什么”女子抓住心中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却见胖子上下打量着自己,刚刚恢复血色的脸庞再现苍白。
“你不答应就算了。”胖子无所谓的转身,顺手将门带上。
“等等”女子头低垂,浑身颤抖,双拳因为太过用力以至于关节清晰可见。“我…答应你。”一道细不可闻的声音传入到男子耳中。
“你说什么?我没有听见。”胖子伸手掏了掏耳朵。
女子抬头,已是泪流满面。“我—说—我—答—应—你。”这一刻女子心中的自尊碎落一地;这一刻女子心中的天地坍塌。
“这样多好”胖子从怀中取出一串铜钱。
“一、二、三……”“这是十枚铜钱,来拿着。”胖子用左手抓起女子的右手,将它摊开,把十枚铜钱一枚一枚的放在女子手中。
“这是十枚铜钱,你收好了,别掉了。”胖子右手抚摸着女子左手。
“哎哟,可惜了,一双这么润滑的手,却要天天干农活。让我看看手有没有起茧啊。”胖子眼中的邪光毫不掩饰。
女子脸色难看,想抽出握着铜钱的手,却是力气不如胖子大,终究无法挣脱。
见女子如此,胖子手一松,女子顿时后退两步,摔在地上。可是胖子却只是冷眼旁观,拿手整理了一下衣服,“记得明天晚上。”留下一句话,便转身进屋,身后两侍卫将门关上。
留下女子一人无助的坐在地上泣泪。
哭也哭过,女子擦干眼泪,一人离去,西山的阳光照在女子身上拉出一道长长的黑影,徒留一具落寞的身影,一步一步走向远方。
看着眼前眼角带着泪珠的少年,大拇指咬在嘴中,身子紧缩在一起,侧身躺在床上,身子还在一抽一抽的。女子默默的放下一只木牛,转身离去。
也许这只是你的一个小小要求,但你永远不知道你的父母会付出何等的代价。
“哇”小云看着床边的木牛,兴奋地抱着它跳了起来。马上跑出去,看着在河边洗衣服的女子。冲过去给了女子一个拥抱。
女子一时不查,差点一头栽河里。
“母亲,这是你买给我的吗?”小云一手拿着木牛,一手抱着蹲着的女子,一脸期待的看着女子。
女子放下手中的衣服,洗了洗手。摸着小云的头,和蔼的说“是的,先去吃早饭吧,吃完再去找其他人玩。”
“嗯”小云重重的点了点头,在女子脸上亲了一下。
看着小云蹦蹦跳跳的身影,女子转过身来,继续敲打着衣服,溅起的水珠,滴落在江中带起点点涟漪,不知是衣上水还是眼中泪。
“你们看”小云手中高高举起一只木牛。
“哇!小云,你母亲也给你买了啊。”一人眼中带着羡慕,盯着小云手中的木牛。
“我可以摸摸吗?昨天都没有摸到。”一个小女孩有一点羞涩的说。
“可以,给”说着将木牛递到女孩身前,女孩轻轻的摸着木牛,生怕一用力就没得摸了。
“我是武林大侠,行侠仗义。”昨日的胖小子手中拿着一柄木刀在那挥舞。“呼…哈…”
众人见状又是弃了小云,来到胖小子的身边。毕竟木牛昨天已经玩过,木刀却是今天才见,而且谁小时候没有一个大侠梦呢?
“我们来玩刀王大战山贼吧。”“我要演刀王!”“我不演山贼!山贼是坏人。”“我演……”
小云看着众人在那玩的开开心心,心中又是一片落寞。
“小云哥哥,我们两个人玩木牛吧。”却是那个摸了一下木牛的小姑娘在拉小云的衣服。
“好”小云拿起木牛与小姑娘玩耍,眼神却总是不经意的飘向刀王大战山贼。
“母亲,我回来了。”小云躬着背,一副生人莫近的模样,回到房间。倒在床上。
‘为什么!为什么!胖小子总是可以拿出新颖的玩具?我好不甘心,为什么总是他处在世界的中心,永远的光芒万丈!而我永远只能看着。
为什么人们总是围着他转!我也想要众人围着我转!
拨浪鼓、木牛、木刀!为什么他总是先我一步拥有!
我不甘心!’
“起来吧,去杀了他,以后就没人和你抢孩子王了,以后你就是世界的中心。”一道声音自耳边响起。
“对,杀了他,杀了他,我就是孩子王,我就是世界的中心。”小云眼中闪着红光。
起身,看着周围昏暗的天空。默默地走向众人玩耍之地。
“胖小子,快过来,我想把木牛送给你。”小云站在树下,朝胖小子招了招手。
“真的”胖小子半信半疑的走来。
“只要你们以后带着我玩就行。”小云脸上露出一个善良的微笑。
“好”
“不过木牛现在不在我手上,你要去我家拿。”这一刻小云的微笑转为天真。
“走,我们去你家。”胖小子一把抱住小云,朝他家走去。没有人看到小云的脸上挂起的邪笑。
“木牛就在那,你去拿吧。”小云伸手一指。
胖子看着床上的木牛,脸上带着笑意直接去拿,却不知死神已经临关。
小云看着背向自己的胖子,拿起凳子就朝他头上砸去。
“明天……”胖子拿着木牛转身想说什么,却见空中一方凳子直直的向头顶撞来,只感到一阵剧痛,‘为什么’一句未及出口的为什么包含了心中所有的情绪,‘我只是想说明天我拿出所有的玩具,我们一起玩,为什么不等我说完’,摇摇晃晃的倒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