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娇姐姐,谁人都不可信么?不然为何会离心呢?”
“权利、金钱等这些都会导致人离心,但是最为重要的是,人的心会随着经历的一切而改变的千穿百孔,再不复最初的模样般。”
上官婉儿思索一会后,正待再问。
“好了,待你经历更多后,自是会知晓这其中的一切。我们需要上马车了,若是再不去,怕是一会璃儿该急得来寻我们二人了。”
“好。”
上官婉儿应道,想着总是还有时机,以后空了再问也罢。
待上了马车后,发现司容璃急匆匆地放下马车上帘子,将脸给偏了过去,就是不看纳兰玉娇。
纳兰玉娇与上官婉儿相视一笑,都笑而不语,就看这人能闹脾气到那时,这样也能静上一静。
司容璃见两人上了马车后皆是这般安静,反而是她先坐不住了,便道。
“玉娇姐姐,你将昨日未说完的话说了我便不再生你气了。”
“璃儿姐姐,你不是不理玉娇姐姐了么,这才一刻钟的时间,就回心转意了。”
上官婉儿也打趣着司容璃道。
“婉儿妹妹,你何时也学得玉娇姐姐这般坏了,哼哼,还好我大度,也就不与你们计较了。”
纳兰玉娇因着出了宫的缘故,亦是眉头不再那般褶皱了,笑的更是明媚的许多。
“玉娇姐姐,你就是要经常这样笑,多好看呢,快说说你与哪个郎君后来如何了,我猜想哪个郎君定是十分喜欢你的笑容,仿佛能感染人似的。”
纳兰玉娇也就娓娓道来了后来的事情。
那日相见后,纳兰玉娇便满日都是哪个男子的话语,以及他离去时的背影。
只是思君不见君,纳兰玉娇也曾出去四处打探过,不过结果仿若镜花水月一般,仿佛是自己做了一场梦。
后来不过半年一般的光景,因着父亲外出经商惹恼了当地的为官者,父亲一直性子十分耿直,因着这缘故,竟无人来帮助一二。
纳兰玉娇虽没有亲自体会那样的场景,但是心中还是疼的莫法,想来是那人留下的一缕思识,不愿离去。
后来纳兰玉娇因着遇见了父亲多年结识的好友归来,在父亲好友的帮助下,纳兰玉娇进了宫里做事,虽说宫里生存不易,但是对于那时的纳兰玉娇来说,是最好的归处。
直至纳兰玉娇进了宫前,那人都未曾回来寻过她,她留了一封信给桃釉,希望桃釉在那人回来时给她。
纳兰玉娇想,一入宫门深似海,希望只字片言却将心中的爱意传达给那人,不奢求一生相伴,只愿着那人心中留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
“玉娇姐姐,那你现在还会想着他么?这番出来可是想寻他?”
“傻璃儿,我去何处寻他呢,他离开时未曾留下地址让我去寻,可笑我竟然将他说的会回来寻我当了真。”
纳兰玉娇说着有些低迷了,她本不是这般惆怅之人,只是为着这原主的心意有些心疼罢了。
司容璃欲言又止,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这般低迷的玉娇姐姐,自己往日见着的都是玉娇姐姐成熟稳重的一面,从来不曾见过她这般模样。
“玉娇姐姐,你不是说过,一旦选择了一件事情后,它的后果我们都需要去承担,所以玉娇姐姐,既然选择了,莫不如就让它随风而去罢。”
纳兰玉娇心道,这女子果真是通透,她不过随意感慨了一番,却不想入了她的心。
“好了,这般不开心的事情,还是少说与你们听好了,免得我们三人在这里面面相觑。”
临安郡城门入口处,繁华虽不如长安那般,却也是人来人往,潞王随行人中,不等到了临安城下,便已经先行了一步,临安郡县听闻潞王来察看民情,稍做整理,便前往临安城门下等候着。
这边,刚来到临安城外,司容璃已经开心的无法言喻了,觉得这两日的奔波也很是值得。
司容璃兴奋地透过马车窗帘,看着这一方天地的民土风情,还对着马车的二人道。
“玉娇姐姐、婉儿妹妹,这里和长安城可是不同,也不知道这里可有什么美食?”
两人实在是被司容璃给逗的莫法,你说这人无论到了哪里,永远都是在想着吃什么。
“你放心,虽然这里不比宫里,但是因着潞王的缘故,吃食方面自是不必你忧心。”
“婉儿妹妹说的是,何况一方民土,养育一方民情,这里自是有着它的特色存在,待空了去,我们还能去问问这里的美食。”
“我才不担心呢,若是吃不惯,不是还是玉娇姐姐么!”
闲谈间,马车已是缓缓地停了临安城外关卡处,只见一个身材发福、大腹便便,大约是不惑的年纪的男子,由着墨阳领着到了约莫第二辆马车前站定。
“潞王,临安郡的县主来这里拜见。”
“卑职是这临安郡县的县主,特来拜见潞王,我已打点好潞王这几日休憩的一切事项,特来引潞王前去休憩。”
“武县主有心了,这临安城管辖的着实不错,不要惊扰百姓正常生活,前面带路吧。”
这武县主连声应着,转身去前面引了路去,低调地将潞王迎进了临安郡城去。
墨阳又几步到了这前行马车最后第二辆的位置,径直地停在司容璃靠马车窗帘的一侧,小声道。
“烦请容璃小娘子安生一些,切不可大声喧哗,扰了这方土地的平和,还劳烦二位小娘子看着一些,多谢。”
墨阳一说完,也没有多停留,就在司容璃的怒视下离了去。
“玉娇姐姐、婉儿妹妹,你看这人,我昨日不就多言了一句,怎的这人这般小气,就来针对我一人。”
二人看着这人怒气无处宣泄的样子,可不敢再火上浇油,怕是会引火烧身的。
“好了,莫与他多般计较,他这人就是这样,不过他这次说的不错,不要大声引来这里人的关注。”
“好了,璃儿姐姐,墨阳侍读郎君这般说,想来是潞王不愿意太多人知晓莫要惹了潞王的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