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儿,怎的这般礼仪,你让墨阳侍读郎君替你拿东西,连茶都不俸上,这般遣了人去,看下次还有谁人帮你。”
司容璃却是一脸懊恼道。
“我就没想那么多嘛,只是想与婉儿妹妹八卦一下夜寻笙罢了,还不是怕玉娇姐姐不好意思了去。”
“璃儿姐姐也就是还小,想来墨阳侍读也不在意,这人怕是生就如此,往后改了就好,我倒是好奇璃儿姐姐八卦之事。”
纳兰玉娇见着这二人准备开始八卦她今日与那人相遇之事,倒也不好意思了起来,说来与那人终究还是第一次相见。
“我先去看看外边,可是有需要什么帮助一二的,你们两人就在这里聒噪罢了。”
“哎,婉儿妹妹,你看,玉娇姐姐不好意思喽,羞的都要离去啦!”
上官婉儿倒是没有立即应和着司容璃,只因她突然想到了今日与那人相处的一点时光,怕是以后都不敢如今日般在那人面前大谈自己的见解了。
……
今夜似乎月色很好,倒是比往日好上很多,平日都不见得有多亮堂。
夜寻笙归去后,差人去唤了容晨来,在这段时间里,夜寻笙不知晓该做些什么,只好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抑制自己无法言说的喜悦。
容晨来的时候便是见着这么一副景象,见着那人低着头,然后就在房间走来走去,但是不如同焦急的步伐,容晨倒是看不懂了。
“夜郎君,这么急召我来,可是有事需要去办?”
容晨说完后,满室寂静,无人应答。容晨倒是一脸疑惑了,想着难道是声音太小了,可是同往日没有不同啊?
带着些许疑惑,容晨抬了抬头,见着那人有着深沉的笑意,估摸着心情着实不错,于是再一次道。
“夜郎君……”
未待容晨问出,那人却是突地走近了些许,睁着眼睛看着容晨道。
容晨大惊,这样的神情,还是那人在时才会露出的神情,想来这下午怕是遇着了那人。
下一秒,果不其然听到那人说道。
“我见着她了,我真的见着她了,她好好的,变得比以往更漂亮,虽不如以往灵动,却是温婉的的更想让人靠近。”
淡漠地诉说着,容晨却是从这丝语气中听到了这人的喜悦,但是还有丝什么,容晨还未探清,倒是下一刻容晨便知晓这是为着什么了。
“只是她怎的就将我给忘了呢,那时那般满心满意都是自己,如今一转眼就将我忘了,还妄想着与我划清界限,她怎么可以?她怎么可以?”
“郎君,与她好好说上些许便好了,想来她如今温婉,定是能理解你往日的苦衷。”
“如何理解,如何解释,可是她都没有家了啊,我没有在她最需要的时候陪着她。”
喃喃自语着,却是突然又走到容晨身前,声音飘忽地问道。
“你说?我究竟该如何才能让那人重新接纳我呢?你给我出出主意可好?”
容晨扶额,这夜郎君平日何曾会这样,像是得了失心疯一般。
“夜郎君怎的就忘了,玉娇娘子想来需要的不过就是一个怜惜她的家罢了,而如今,这个家也就你能给她了。”
“可是,我现在从她身上看不到她需要家,反倒是我想要和她组一个家,这诺大的家里,没有她,这心里总是空荡荡的。”
容晨至今还未见过那人,皆是听着这人描述着,也不知玉娇娘子究竟是如何样的性情。
过了一柱香的样子,夜寻笙才将自己的心情给按捺了下来,知晓如今想的太多,还不如做更多,让那人重新信赖自己方为当今之需要。
“容晨,你去武县主身旁之人打听一下,这娇儿可是在武县主府邸做何事?将能知晓的事情事无巨细地打听来,我俱要知晓。”
“好,我这就遣人打听,你还是早些休息吧,我先下去了。”
容晨说完后便朝着房门走去,却是没有听到那细声轻语,想来是被这秋日的夜风吹散到了这空荡荡的府邸。
“我如何能够入睡,真怕今日所见皆是一场梦,怕是夜半醒来,这梦就不再继续,到那时,我可是该去往何处寻我哪好不容易再次遇见的娇儿呢?”
……
秋日的天,向来没有多明媚,这不,昨日还有着月亮的夜,今日晨起时还有几分冷意。
一大早,潞王李贤便起来洗漱了,由着身旁的人伺候好后,潞王李贤才在武县主府邸内人的引领下,进了食。
而上官婉儿、纳兰玉娇、司容璃也在潞王李贤进过食后去用了些吃食,而潞王李贤与武县主商定好察看的路线后,她们三人也是收拾好了。
司容璃像是出宫的兴致还未削减,一路上都叽叽喳喳地说着话,因着潞王李贤十分赏识上官婉儿的缘故,便没有要纳兰玉娇与司容璃陪同身旁伺候,只点名上官婉儿陪同在旁。
纳兰玉娇与司容璃便偷了个懒,跟在了他们的身后。
司容璃浑身不自在,一颗小脑袋转来转去的,却是忽然一声惊呼道。
“玉娇姐姐,昨日那人也在后边呢?可是要去打一声招呼?”
纳兰玉娇听得这一声惊呼,往后看了去,也是十分惊讶,这人默不作声地跟在后边不知多久了。
只是今日着实不便,随他喜好罢了,不知一会潞王可还有吩咐,也罢也罢。
夜寻笙见前面那两人见着自己后,那日见着的小丫头都比她要惊叹几分,偏就那人情绪着实看不出来。
虽是有些许不开心,但是还是默默地跟在了她们的身后。
“璃儿,好好走路,今日可不是出来玩的,收起你哪些奇奇怪怪的小心思。”
“好嘛好嘛,再这般说下去,玉娇姐姐该是要不搭理我了。”
而上官婉儿陪同在潞王身旁伺候,虽说潞王无事差遣她,但是她就是满身的不自在,她不如同司容璃一般,对着这些事情抱有乐观的心态。
若是她如司容璃一般乐观,也得看她是不是有那么个资本,何况她的性格,本就不是多么讨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