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她再次醒来,已经是好几个小时后的事了,再次面对,她比之前镇定多了,没有再闹,可是脸色却苍白阴冷得吓人。
医生见她一个人,又没有亲人在旁照顾,特意嘱咐她让她一定要休息好,不然落下病根对以后生育影响很大。
沈玫心里只有恨,对凌雪,对司徒南的恨,对孟旭峰的恨,那里听得进去医生的嘱咐。
等医生护士一走,她拿起手机拨通了林聚贤的电话。
林聚贤来医院的时候是在半夜,没有办任何出院手续,就将沈玫接走了。
等到第二天早上,护士来查房的时候,才发现这间病房的病人居然悄悄跑了。
“你说你怀了我的孩子,现在孩子没了?”林聚贤不可思议的看着脸色乏白的沈玫,抓着她的衣领摇了摇,“你她妈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现在孩子都没有,跟他说有个屁用。
“别摇了我头晕。”沈玫头疼得厉害,被他这样一摇,越加难受。
林聚贤突然放开她,“你确定掉的孩子是我的?”她那么骚,还不知道那孩子到底是那个男人的种,她怎么就确定是他的呢?
“怎么,你不相信我?”沈玫冷哼了一声。
“相信,我的女人我怎么会不相信。”林聚贤突然笑了,用力将她搂在自己怀里。
沈玫脸色这才有了一丝暖意,“贤哥,你知道是谁害死了咱们的孩子吗?”
“是谁?”
“孟氏集团现在的总裁凌雪,孟旭峰的前妻。”沈玫一提到凌雪两个字咬得特别重,恨不得喝她的血,吃她的肉。
“凌雪?那个三八。”林聚贤脑子里有点印象。如果当初不是她,他又怎么会放了梁红那个贱女人。
一提起那个贱女人,林聚贤心里就火大,如果不是她,他林聚贤也不至于有今天,时时刻刻需要提防着腾龙帮。
“你认识她?”沈玫惊讶的盯着林聚贤。
林聚贤厌恶的吐了一口唾沫,“认识,化成灰我都记得。”
“你和她有仇?”林聚贤的反应,让沈玫心底暗自高兴了一把,。如果她们真的有过节,那事情就好办了。
林聚贤抬眸瞟了一眼沈玫,拿了一根烟开始抽了起来。
“贤哥,你一定要为我们的孩子报仇啊!”沈玫苍白着小脸,假装难过的在一旁抽泣。
林聚贤心里不爽,用力将手里的烟仍在地上,然后抬起脚使劲的踩了踩。
“好,报仇。我要让她为我们的孩子陪葬。”林聚贤身上突然散发出浓浓的杀气,就连一旁的沈玫都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凌雪是你害死了我的孩子,是你毁了我的一切,你等着,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孟美玲一看到报纸上刊登司徒南要和凌雪订婚的消息,怎么都淡定不了了,不顾一切的跑去司徒集团找司徒南。
集团前台接待小姐认识孟美玲,没有多阻拦就让她进去了。孟美玲坐着电梯直接上了最顶楼总裁办公室。
可惜她来得不是时候,司徒南刚好出去办事了,她只好在办公室里等。
秘书殷勤的给她冲了杯咖啡,还找了几本杂志给她消磨时间,可是她这时候心里有事,那里能静下心来喝咖啡看书,只见她焦急的在办公室里来回的踱步。
突然,她看到办公桌上的相框,相片上凌雪正露出青涩的笑容盯着她。她愤恨的拿起相框就往外扔。只听到啪的一声,相框被摔在地上,玻璃渣子碎了一地。
相片中凌雪一直盯着她笑,孟美玲不服气,穿着十公分的高跟凉鞋狠狠的往上面踩去。可谁知,用力过度,玻璃渣子飞溅起来划伤了她的脚背,顿时鲜红的血流了出来。
孟美玲痛苦的抱着脚,真的是倒霉到姥姥家了。
不行,她得赶快止血,不然待会儿血越流越多,那得吃多少个鸡蛋才能补回来啊!
脚面上伤口有点宽,血怎么止都止不住,还弄了她一手的血,就连身上的衣服也不小心沾上了血渍。
孟美玲最爱干净了,见自己脏了,再也呆不下去,急急忙忙的离开了。
就在她离开不到半个小时,司徒南从外面回来,刚进到办公室,就看到地上一片狼藉,地板上还有血。
什么情况?难道公司进贼了,小偷居然光顾到他的办公室来了?
“张秘书进来一下。”司徒南冷着脸,不高兴的按了桌上的内线电话。
张秘书没一会儿推开门进来,见到地上如此狼藉,不由咂舌。
“总裁。”张秘书低着头。
“谁进过我的办公室?你第一天来吗?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得擅自进我的办公室你不知道吗?”司徒南怒斥张秘书,跟了他这么久,居然干出这样的蠢事,如果公司机密外泄,她就算有十个脑袋也挽救不回来。
“对不起总裁,是我疏忽了。”张秘书一脸委屈,“孟小姐以往每次来,总裁都很热情的招待,所以我没多想就让她进了你的办公室。”她也不是故意的。
“胡闹。”司徒南气得冒火,“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可以进我的办公室,尤其是孟美玲。”看看他的办公室,都成什么样子了,一地的玻璃碎渣。
司徒南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的照片,宝贝似的护在胸前。
“是总裁。”张秘书点头如拨蒜,赶紧出去让人进来收拾一室的狼藉。
司徒南走到办公桌前,小心翼翼的展开手里的照片,一脸疼惜的看着照片,手温柔的抚摸上照片中凌雪的脸颊,久久舍不得松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办公桌上的内线电话突然响起,他才不情愿的将手中的照片放入抽屉里。
“什么事?”司徒南按了商务座机的免提键。
“总裁,孟小姐找您。”电话那端传来前台小姐好听的声音。
司徒南忍不住皱眉,冷冷的说了两个字,“不见。”然后挂断了电话。
孟美玲没想到自己才回了一趟家,再来居然被前台拦住,拒之门外,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司徒大哥要这么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