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谢归州刚放下第二阶段的药物研究,正想回房间睡个好觉,医阁的门便被德顺给凶猛的推开。
“归州先生,麻烦您跟我走一趟……”德顺气喘吁吁的靠了一下门柱,走到谢归州面前后,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等等……出了什么事如此着急?能不能等我睡醒觉再说?”
“不能,归州先生。”
“不是……你总要明说发生了啥吧!这不明不白的拉着我,怪让人想歪的……”谢归州有些头疼,他晃了晃被拽住的手。
“抱歉归州先生,”德顺闻言,吓得赶紧放开他的手,他还想讨媳妇儿!!
“三爷受伤了,还请您跟我过去一趟。”
司承衍的伤再也拖不得了,这弹子遗留越久越有危险。
“怎么回事儿?刚刚不还好好的?”谢归州听到这,再多的瞌睡劲都被赶跑了,他拿起万能医药箱便跟着德顺离开。
待两人赶到司承衍的房门外之时,只看到司承衍正“虚弱”的靠在床头,一边享受着温韵暖对他的那份着急心疼。
“……”
怎么三爷出去一趟变成这样了?谢归州僵硬的看向德顺,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温小姐在呢,正好博点心疼……德顺向谢归州示意了一下坐在床边的温韵暖。
看着温韵暖时不时的给司承衍擦汗,止血的情形,两人移开了视线。
三爷果真厉害。
“温小姐,归州先生来了。”德顺顾着自家爷的伤势,不得不上前打断这一幕。
温韵暖闻言,赶忙站起来刚想离开,手腕突然一紧。
“别走,就在这儿。”司承衍故作可怜巴巴的神情,使得温韵暖的心软的一塌糊涂。
那被司少帅冷血无情的形象所支配的恐惧的人们,定然不会相信此刻他正对着一个女人……撒娇卖萌…。
温韵暖只是一想便有些忍俊不禁,下意识的站到床头边,给谢归州做手术腾开了位置。
“衍哥,你待会儿可得忍着些。”谢归州先是给他的伤处稍稍清洗消了下毒,一边又暗搓搓的提示他。
司承衍以往受伤需做手术时都不让谢归州打麻醉,愣是生生的忍着疼痛撑下来。
久而久之,谢归州每次给他处理伤口,连个麻醉剂都不带。
温韵暖听着谢归州那话,还未明白是什么意思,便看到谢归州拿着用火苗燎过一次的手术刀探向了伤口处。
“嘶……”看着伤口被划开后,司承衍突然闷哼,好似要疼死那般。
“归州先生,你能不能轻点儿?”温韵暖虽不知道谢归州为何不给司承衍打麻醉,可现在她快担心死了。
“放心吧,小嫂子,他死不了。顺子,给我递把镊子……”谢归州一边暗自腹诽,一边吩咐着给他充当助手的德顺。
……
谢归州取出弹子,帮司承衍包扎好伤口后,赶忙收拾好东西带着德顺溜之大吉。
再待那一刻,他恐怕会被酸死。
“顺子吖,三爷的伤可能还会恶化,你多注意着些。”谢归州顿在楼梯口前,严肃道。
“归州先生可是发现了什么?”德顺听了,心下咯噔一跳。
“方才我看了那个弹子的纹路,出处好像是武隆的制造局,”谢归州对武器那方面有些了解,取出那枚弹子时有留意了一下。
“众所周知,武隆的行事风格诡异,每次与别派搏斗之时,武器上往往会淬有毒……”
“归州先生,多谢提醒。”德顺感激道,这恰恰是给了他一个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