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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夏馥

经过一场激烈的肉搏,紫绡领着名侍女,走进正堂,红着小脸为两人进行清理。

紫绡已经人事,虽然有些害羞,但也是不是第一次干了,颇为放的开,倒是跟着紫绡一同进来的那名侍女羞得不知所措,看着那绝美略显凄凉的面容,何进不禁心里一笑,身为以色娱人的家妓主君却被冷落了佳人估计这卞玉心里恐怕是颇为惶恐,这紫绡也是心善,竟特地将人给带来过来。

何进躺在秋桐身上享受着紫绡的清理,对着红着脸的卞玉说道:“昨夜不忍冷落旧人倒是不小心把你这个新人给冷落了,你家中可还有其他亲人?”

“禀少君,贱婢家中只有一幼弟唤秉,与贱婢一同在府中为奴。”听到何进的问话,卞玉急忙伏在地上说道。

“你倒是个妙人,”何进笑着说道,不愧为曹魏的武宣卞皇后,这脑瓜子就是好使,一下就听出了问话中的言外之意,并给出了回答“如此,你先跟着紫绡,你幼弟我会安排老师教导。”

“贱婢谢过少君。”卞玉起身拜道。

“嗯……,今晚便由你来侍寝何如?”何进说道。

“唯。”卞玉羞红的脸上露出惊喜之色,低声应道,她本就出生娼家以声色谋生,被人买下后自然就成为家妓,能给一家之主侍寝总比不知道什么时候去给来访的客人侍寝要好,对于一名家妓而言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他又不是坐怀不乱柳下惠,这送到嘴边的肉哪能不吃。昨日不吃那是怕这卞玉是李寿送来的探子,届时处置自己的枕边人他还真下不去手,但这一问一答,卞玉不但点明了自己不是李寿的探子,还隐晦的告诉何进她只有一个弟弟相依为命。这卞玉可是一代贤后,甚至能在曹操下落不明的时候能稳住曹操的部属,若真的归心自然是再好不过。

说完,何进朝一旁的紫绡吩咐道:“紫绡,等会去准备好束脩,我明天要去拜访子治公。”

“喏。”

夏馥字子治,陈留圉人也。在“三君”、“八俊”、“八顾”、“八及”及“八厨”中名列八顾。所谓顾即“能以德行引人者”。

是否真的“能以德行引人”,何进表示不知道,但夏馥的德行那是真的高,不比望门投止的张俭,在建宁二年的第二次党锢之祸时,被朝廷通缉,为了不连累他人“自剪须变形,入林虑山中,隐匿姓名,为治家佣。亲突烟炭,形貌毁瘁,积二三年,人无知者。”

而何进也是在跟随何真前往涅阳时碰巧撞见一名士人竟对一奴仆行拜礼,心有疑惑的何进追上前去偷听了二人的谈话才发现夏馥的身份。既然藏了两三年都没被发现,没道理何进救人的时候就会被发现,所以便将其买回家中,教导兄妹两人学业,即使如此,何进一直也仅是保持在能看得懂文言文的地步。

次日。

让秋桐和紫绡将房子里的人赶走顺带留在门外望风后,何进亲自提着束脩进门拜访夏馥。

“老师,学生进来事务繁忙,还望老师恕罪。”看着正在工作的夏馥,何进笑嘻嘻的说道。

扫了一眼何进手中的束脩,夏馥没有停下手中的活计,随口说道:“你又有什么事来找我?阿禾呢?怎么最近没有见她来找我?”

“老师怎么能这么说呢?”何进嬉皮笑脸的说道:“难道没事学生就不能来看您了吗?”

“你这人太功利,无事时你何时来看过我?”夏馥一边拉着橐龠(tuó yuè,即风箱),一边说道“唉,老师,你这么说那就没意思了。”何进将手中的束脩放到墙角,从一边抽出天下只此几条小板凳做了上去。

“你这人太功利,”夏馥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在地上盘膝而坐,多年的艰辛早把他士大夫的礼节给磨得一干二净“倒是你妹妹心性纯良,平日里常来看望我。说起来,你妹妹呢?最近都没见她来这边玩了。”

“进宫了。”收起来玩世不恭的笑脸,何进看着眼前的夏馥认真的说道:“老师,我最近准备进京求学,您再给我推荐一名老师何如?”

“你虽然功利了些,但不像是卖妹求荣之人,这是你阿母的主意吧?”夏馥皱了皱眉头,“至于你进京求学……,你带着我的信去找文饶公,看在我的面子上他会收下你的。”

“老师,这文饶公是?”何进问道,他可不是真想进京求学,只是想披上一层士人的皮而已,倘若这文饶公是个腐儒的话那还不如不去,免得横生枝节。

“刘文饶乃是海内名儒,汉室宗亲,如今应该已位列三公了”夏馥瞥了何进一眼,继续说道:“想必这你也不关心这个,文饶公素宽和,正和你意。”

被夏馥看破了心思,何进也不气恼,这夏馥乃是一等一的聪明人,这几年的日子估计早已经看出来了大汉药丸。但夏馥好歹也教了他几年,估计也能看到他乃是儒家当中所谓的“无君无父”之人和心中的反意,人家乃是大汉忠良,就算看出来了大汉药丸,但想让他帮自己这个大汉“反贼”那也是根本不可能的。

没有理会夏馥话语里的刺头,何进说道:“老师,您不妨和学生说说这文饶公的性情。”

“文饶公曾为南阳太守,难道你没有耳闻吗?”话虽得理不饶人,但夏馥还是跟何进讲起了刘文饶的轶事。

随着夏馥的讲述,何进不禁有些目瞪口呆,身为汉室宗亲,这刘文饶宽厚的有些过分了啊,不过我喜欢。如此宽厚的一名长者可谓正和他意,此番进京本就不是为了求学,混入两千石门下对以后的仕途可谓是大大的有益,更何况这刘文饶还是帝师,只要不做的太差怎么也能混一个两千石出来。

披着士人的皮的两千石和披着外戚的皮的两千石在时人眼里可是两码事。至于具体怎么操作,那还得等之后好好谋划一番,相信郭胜郭常侍那是很乐意帮他谋划一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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