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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十,论自由是什么

短暂的体力劳动让静空明白了一个道理,自己之所以带着旅游的心态去打工,完全是因为自己考上了大学,不然,体力劳动就会成为自己的职业,自己也不会有那么多时间去浪费,去做一些无意义的事情,这么一想,这次出来打工并不是一无所获的,至少触动了静空的内心。

一个月,每天的工资是110元,静空在拿到钱的时候,感觉一下子成了富翁了一样,他第一次可以支配这么多钱,所以有些兴奋是可以理解的,告别了叔叔,静空独自坐车赶往学校,不仅仅是因为开学,还有自己在打工的时候约的女生。对于这个事,静空有些迫不及待,在火车上的时候就已经给姑娘发消息了,两人约好了时间,甚至已经约好了一起去逛街看电影,而这时静空甚至两个短信都没有给王晶晶回过,他已经把王晶晶抛到了脑后了。

下车后,静空给自己买了一套新衣服,他从来不穿白色的衣服,因为白衣服脏的快,他也懒得洗,所以买衣服他也是买深色的,这已经是他的标配了,急急忙忙的回到宿舍,换了衣服,静空就去迫不及待的去找他的“新朋友了”。两人约好在学校门口一间避风塘见面,显然之前两人是交换过照片的,所以并不难找,姑娘比照片上看上去有些瘦,个子和王晶晶差不多,就是皮肤没有王晶晶的白,整体来说还是符合静空的想法要求的,而不知从什么时候,静空已经变得健谈了,时不时的和女生开个小玩笑,气氛轻松愉快,在短暂的接触中,静空给了这个女生不错的影像,算是接受了静空。接下来两个人一起去看了电影,还去抓娃娃机跟前试了试手气,但是没有什么收获,到了晚上9点多,两人才从外面回来,显然两个人玩的很开心,出去的时候还相敬如宾,回来的时候两个人已经牵着手了,简单的吃了点夜宵,静空看着女生问道“今晚要不就不要回宿舍了吧”,女生显然有些羞涩,但是因该是想好的,微微点了下头,就再没有说话,一切都顺理成章的进行着,他们按照剧本去开房了。

第二天一早,静空起床后发现,姑娘显得有些憔悴,晚上折腾了一夜,腿上都没有力气,还在赖床,静空也有些瞌睡,但是不得不早早起床,因为他要早早的给王晶晶回电话,解释一晚没有接电话的原因。他出去打了电话,理由都是提前想好的,没有漏洞,没有问题,然后顺便带了两份早餐。静空还想来,但是在姑娘的极力挣扎下,还是没有成功,那就不勉强了,两人靠在一起暧昧了一会,时间不早了,静空借故有事离开了,因为害怕时间久了自己会露馅。

这是静空大二的开始,同样,在开学的前十天,静空他们年级要进行军训,时间过得是真的快,不经意间静空就已经大二了,对于大一只有挂科的回忆,别的什么都没有留下,甚至他到现在还叫不起班里许多同学的名字。学校里有新认识的女朋友,校外还有王晶晶,静空忙的不亦乐乎,偶尔还要出去开房,静空终于充实了,其实和发生关系的姑娘,静空连她的名字都叫不上来,他没必要知道她的名字,他只是在做一个渣男该做的事情,说不上哪天两人就不联系了,因为静空的心始终还是在王晶晶那边,这就是初恋的好处,静空没有觉得不妥。

静空心里想着:这才是大学该有的样子和体会,如果不找点事做,岂不是白白浪费了时间,不论好事还是坏事,以后都是慢慢的回忆,总比以后想起来没有回忆要强的多。而在军训中还发生了一些小插曲,因为静空不服从教官的安排,和教官大吵了一架,所以为期10天的军训,静空只去了3天,其余的日子,静空就在学校无所事事的瞎转悠,在军训结束的时候还被指导员骂了一顿,但是静空不在乎了,他已经把自己放飞了,这些对于他来说都是小事情。

高中的时候,静空和静空讨论过自由的定义,静空觉得是想做什们就做什们,同桌给的答案却是想不做什们就可以不做。以前还不理解,现在静空理解了。想做什们就做什么是一种主动状态,是自己渴望去做的,而想不做就不做,则是被动的,但是这种被动恰好说明没有人能够左右自己,这种自由是要比静空的理解来的深刻。就如同静空在学校一样,想不去上课,他就可以不去,不想军训,静空就可以不去,静空现在拥有的不就是这种自由吗,至于想做什们就做什么,静空是做不到的,最主要的还是静空自身条件的约束,所谓物质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既然不能做到主动的自由,被动的自由也就成了唯一的选项。大学就是这样的,有梦想有欲望的地方,同样也是思想极度自由的的地方,行为和思想在这样自由的环境中往往会走向一个极端,非常的需要自我来克制的。

极度的自由会给人极度的堕落,同样会给人极度的成功,就看自己怎么来把握自己,很多人就如同静空一样,在极度的自由中迷失了自己,迷失了方向,也让自己的价值观慢慢的发生了变化,像是温水煮情啊一般腐蚀着静空。不论是爱情,还是学业,静空都没有把握好,那么留给静空的还有什么?继续堕落吧,因为没人提醒他所发生的这些,他觉得别人也是这么做的,自己没有什么做的不妥,所以他没有做错。古往今来,多少人是因为不能够克制自己而走向覆灭,思想泛滥意味着精神世界的毁灭,物质泛滥意味着肉体的毁灭,都说山里的孩子朴实,那是因为他们没有走出大山,没有看到外面的花花世界,没有打开自己内心欲望,如果打开了,他们会比其他人堕落的更快,没有的多,需要的就多。静空可能就是这种现象的一个缩影罢了,所以他在这短短一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以后还会这样吗,我们不得而知,因为自己的命运自己掌握,静空可以掌握自己的命运吗?

军训结束了,和以前的截然不同的感受,以前他是参与者,而现在他是旁观者,在这十天当中,他每天做的就是拿一杯饮料,看着同学们挥汗如雨,像极了地主在农田里剥削长工,他觉得这样会让自己显得特立独行,反正很出彩。军训结束后,很快迎来的的是国庆长假,这是大学的第二个国庆长假,依稀记得上一个国庆节还在眼前,那个国庆节是静空和王晶晶确定恋爱关系的日子,但是这次国庆节呢,学校里还有一位,静空不知如个取舍,显然他不想放弃两个中的任何一个,因为两个人是一种互相弥补的,王晶晶是放在心上的正式女朋友,而学校的这位则是弥补了静空生理上的需求,两者是缺一不可的。而正在这时,消失已久的赫财打来了电话,他又来兰州了,这次是带着他的女朋友来的。静空有些慌张,因为他害怕他在学校找了别的姑娘的事会被发现,这样的话保不齐赫财会说漏嘴,静空可是一个很注重名声的人,他一直是品学兼优,恋爱中痴情用心的那种形象,如果这种事情被发现,自己的形象将会崩塌。所以静空不停的想着对策,绝对不能让赫财呆在学校,赫财在学校,王晶晶就会过来,这样最容易出事,那么就要想办法不能在学校,然后给学校的这一位说自己回家了,这样一来问题就迎刃而解了,对,这个办法发可行。

赫财的女朋友是个非常贤淑的姑娘,穿着的体,肤白貌美,在车站接到赫财以后,静空就对赫财的眼光赞不绝口,赫财很是得意,也很受用静空的夸奖,赞美的词谁不爱听啊,被赞美是一种被认可的体现,自己的好朋友能够认可自己的女朋友,认可自己的眼光,当然很开心。简单的吃过饭,静空和赫财开始谈论十一国庆的安排,作为学生,没有多少钱,所以只能是就近选择,而讨论的结果是把去处定在了离兰州不远的西宁,因为西宁近,消费也不是很高,这是主要原因。

这个季节去西宁显然已经错过最好的时间了,但是也是个不错的选择,静空还没有去过,而打工的钱还剩下不少,所以觉得西宁是可以一去的,就这样,定好目的地,安顿好学校的那位女朋友,静空把计划告诉了王晶晶,王晶晶其实也在学校等静空的消息,听到要出去玩也是异常兴奋,收拾好行装,就急忙赶来和静空他们汇合。当天他们买好了汽车票,第二天一早,四人就出发了。

从兰州到西宁的车程有三个多小时,路上时而有河流,时而有小山,山上是数不清的牦牛河羊羔,黑白相间的镶嵌在翠路的山坡上,看上很舒服,一路上美景让人目不暇接,仿佛一场关于大自然的饕餮盛宴一般,还没有看够,目的地就到了。西宁的十月是比别的地方要冷,在兰州还是半袖,这边街上已经是毛衣羽绒服了,没有关注天气情况,就这样冒冒失失的来了,难免会有意向不到的差错。在车站,他们不知道去哪,还在被出租车司机大宰一顿,千辛万苦的,来到了西宁有名的清真寺。静空感觉没有啥好看的,但是周围好多人拿着手机拍个不停,此时静空饿了,只想找地方吃饱肚子,本来这次出来游玩就是为了避免有些尴尬的事情发生,所以静空游的心思不是很重。

王晶晶显得非常的活跃和开心,带着静空到处乱转,她也是第一次来,所以对新事物表现的非产好奇,而且王晶晶非常喜欢西宁的食物,尤其是肥肠面,转一会王晶晶就要来一碗,很不像一个女孩子,不过静空心里倒是很开心,这也算是对王晶晶的一种补偿,以减轻自己心中的内疚感,看到王晶晶开心的像个孩子,静空松了一口气,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赫财的女朋友倒是十分的淡定,是那汇总与实际年龄不符的成熟,话不是很多,脸上始终挂着微笑,没有太多的情绪表现出来。就这样,转到下午,由于气温有些低,四人不得不去找个宾馆,去御寒,去休息。

国庆期间,由于客流量的大增,好多宾馆都已经被订购一空,在走了好几家以后,才勉强找到了一家有房的,但是只有一间双人标间,没有办法,四个人只能住一间,这确实是有些尴尬,况且是两对情侣,王晶晶倒是很开心的接受了,他觉得四个人晚上可以打打扑克聊聊天,会很热闹,但是静空和赫财倒是一头黑线,因为两个人都各怀鬼胎,都有些自己的想法,但是没办法,再找或许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那就来之安之吧。四个人一直聊到晚上2点多才睡去,这一晚,静空搂着王晶晶睡的很踏实,没有多余的想法,因为旁边有另一对情侣,也许他们也很踏实。

前一晚的聊天是有收获的,他们四人大致了解了西宁周围的景区,所以一大早,他们就整装出发了,目的地是塔尔寺,租车去的话虽然快但是也害怕被宰,所以选择了公交车,西宁的风景确实很好,有山有水的,感觉不用去景区,这一路的风景就像是在景区观光。在塔尔寺的门口,静空和王晶晶合了一张影,这是他们第一次合影,这使得静空和王晶晶稚气未脱,笑容也是那样的真诚,没有丝毫的做作,也许若干年后静空会想起那时的笑容,但是在若干年后这张照片也随着时间的流逝而不见了。

他们见佛就拜,假装是虔诚的信徒,他们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气一路不知疲倦,要么是在转悠的路上,只要一停下来,王晶晶肯定是要吃上一顿,看着这么可爱的王晶晶,静空脸上满是幸福,赫财和他女朋友看着王晶晶的吃相,也开心的笑了。就这样在西宁待了四五天,转转停停的,还去了青海湖,此时的青海湖满地的鸟粪,完全没有传说中的好看,夹杂着你爱分的寒风迎面吹来,气味有些刺激,这是静空来的最后悔的地方,当地的牧民赶着牦牛在湖边等着游客合影,一张十块,看上去已是多年的老手,静空他们不敢拍照,生怕让牧民抓住把柄,因为你不管是不是有意的,只要你的照片里出现了人家牧民的牦牛或者人家牧民的东西,人家都会向你收钱,而且这种事情有关部门也没法管,就是这么硬霸。唯一的一天,王晶晶回来没有嚷嚷着出去吃东西,因为鸟粪的味道一直萦绕在鼻尖,挥之不去,静空也是胃里翻滚的不行。

这个国庆假期也就结束了,王晶晶回来发现在即胖了七八斤,静空倒是打趣的说道“你吃这么胖,都抱不动你了,我要重新找个能抱动的”,这时王晶晶就会撅着嘴死死地抱着静空的胳膊“我不管,谁让你把我喂得这么胖”,每当这时,静空就会觉得这辈子非她不娶,也许不知道王晶晶有没有那种非他不嫁的想法,至少王晶晶此事很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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