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
“何雨萱，我们结婚吧，嫁给我好吗？我不想再让你受这么多的委屈了。”周子昂轻轻摸着何雨萱红肿的脸，虽然现在是黄昏，天色也已经逐渐暗下来。但何雨萱脸上五条指印还是那么触目惊心，下午接到何雨萱的电话，听到她在电话里哭哭啼啼，周子昂知道何雨萱又受委屈了。
“结婚？周子昂，我才23岁。我姑都还没有嫁人，我就先结婚了，这样不大好吧？”何雨萱依偎在周子昂的怀里，此刻她感到非常的安全。
“你姑估计是一辈子不会结婚了。她要想嫁人，早就嫁人了，不然她一把年纪了还跑到深圳去工作干吗？”
“你说的也是，我姑姑的确和我说过这一辈子都不嫁的，但她现在年龄越来越大，身边没有一个人陪伴多可怜啊。”想起何今雁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未婚女人独自一人在那么远的深圳，身边没有一个亲人朋友陪伴，何雨萱的眼睛红了。
“何雨萱你就是太善良了，什么事都为别人着想，最后受委屈的是你自己。你自己也说，你已经23岁了，不小了，该为自己打算了，雨萱，我们结婚吧，让我照顾你。”周子昂紧紧拥抱着何雨萱，每次何雨萱最委屈周子昂的心被刀割了一般的疼。
“子昂，我真的好累好累，我的确需要一个坚实的肩膀来依靠，我可以答应你的求婚。可是，我没有工作，也没有钱办嫁妆，而且，我们结婚后住哪里呢？”
“雨萱，这些事都让我来操心好吗？我们结婚后先住在我们的单位的员工宿舍，我可以申请一间带洗手间的套房。另外我们单位去年开办了一个家属厂，员工只要凭身份证和结婚证就可以为配偶在家属厂申请工作，这样你的工作不就解决了吗？
至于嫁妆，那就更加不用操心了，我们住在单位宿舍，虽然是套房，但也就那么一间房加个小厨房和小的不得再小的卫生间，统共也就二十多个平方。这么小的地方能放得下多少嫁妆？再说了我这些年也攒了一些钱，我们结婚的喜糖，酒席这些林林总总的杂样我都没有问题的。”
从何雨萱丢掉杂志社工作的那天起，周子昂就在计划这些事了，他希望自己能尽快给何雨萱一个家，哪怕这个家再小，那也是属于他和何雨萱的一方天地。
“周子昂，你都想得这么周到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我都听你的。”何雨萱羞涩把脸钻到周子昂的怀里。
周子昂慢慢地低下头来，双手轻轻地捧起何雨萱的脸，何雨萱真的好美，泪水冲刷过的双眼更显得水灵灵，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周子昂的双唇慢慢地贴向何雨萱的如樱桃般红润的嘴唇，深深地拥吻着何雨萱，何雨萱热烈地回应着周子昂的拥抱和亲吻…
104
周子昂吹着口哨，迈着轻松的脚步跑着上楼，今天是特别美好的一天，雨萱答应了她的求婚。想起何雨萱，周子昂又露出了微笑。一年前他们家刚刚搬到现在这个小区，他每天早上都会在上班的路上看到一个女孩独自步行，女孩长得很漂亮，身材也很好，但穿着打扮却衬不上她的漂亮脸蛋。他几乎没看到这个女孩穿着什么漂亮衣服，但即便如此，这个女孩依旧是这么美，让他不由自主想和她说话。
一次偶尔的机会，他终于可以正式认识那个女孩了，那天早上下着蒙蒙细雨，周子昂像往常一样开着他的电动车出门，刚一出门他又看到那个女孩，女孩似乎忘记了带雨伞，她把书包遮在头顶上挡雨。
“嗨，你没带雨伞啊？”这是周子昂第一次开口和这个女孩说话。
“是的，最近天气很好的，就没有想到在书包里放一把伞，想不到今天一出来就下雨了，也懒得回去拿雨伞了。”因为最近每天早上都会在路上见到，所以当周子昂和她说话的时候女孩并不意外。
“正式认识一下吧，我叫周子昂，住在七区四幢，我家刚刚搬来没多久，请问你怎么称呼呢?‘
“你好，我叫何雨萱，住在一区十三幢。”何雨萱向周子昂的展开一个微笑，露出几颗洁白的牙齿。
“何雨萱，你的名字很好听。”
“谢谢你周子昂，那我先去上班了，再见。”
“何雨萱，你等一下，我想问你，你在哪里上班？我可以载你过去，你看，这雨好像变大了。”
“不用了，周子昂，我习惯每天散步去上班，时间不早了，你也赶紧上班去吧。”何雨萱看着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男孩，她知道这个男孩并没有恶意，但她并不愿意坐在一个才刚刚认识的男孩子的电动车后面，要是被邻居看到会到曾丽娟面前嚼舌根的。
“何雨萱，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看着雨越来越大，怕你会被淋湿，所以才想要载你一程，如果你真的不愿意，那就请你穿上这件雨衣吧吧。”周子昂从电动车的坐位底下拿了一件雨衣交给何雨萱。
“谢谢你，雨衣我明天早上还给你。”
“好的，明天早上也是这个时间点，我们还在这儿见面好吗？”
“好的，明天见。”何雨萱拿着周子昂的雨衣，雨衣上面似乎还留有周子昂手上的温度，她突然有种情窦初开的感觉，这算是约会开始了吗？何雨萱在杂志社上班，经常会有厂商来登广告，这些厂商中不乏有条件好的优秀的男孩子，他们也有试着去追求何雨萱，但都被何雨萱拒绝了，何雨萱在等待那个让她心动的男生出现，周子昂，你会是我何雨萱一直在等的那个人吗？
105
“子昂，你怎么现在才回来？都几点了？”一个老年妇女的声音将周子昂从回忆里拉了回来。
“妈，我已经是成年人了，不用事事都向您汇报吧？”周子昂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半躺在沙发休息，他今晚和雨萱有了夫妻之实，这种感觉非常非常地甜蜜，但无可厚非，也非常的累。
“周子昂，你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是不是？”
“妈，你怎么这么容易就对我生气？对我哥好像不会这样吧？”
“子昂，咱们家一向奉行恭，善，孝，俭的家风，你不要和你妈这样说话。”
“行了行了，爸妈，你们坐下吧，我这儿有事要和你们说。”周子昂拍了拍身边的沙发，示意父母坐下来。
“子昂，都这么晚了，你到底有什么事要和我们说，就不能明天说吗？”老太太有点不耐烦，她已经六十多岁了，虽然已经退休，但白天还要到大儿子周子奥家里当牛做马，周子昂的老婆刚生了孩子，老太太必当事无巨细，事必躬亲。
“妈，我要说的是我的终生大事，您就不能给点耐心吗？”
“终生大事？子昂，你是说你要结婚了？”周家二老惊呆了，他们知道周子昂和小区的一个女孩在交往，他们也暗暗了解了这个女孩的情况，这个女孩家境一般，工作一般，学历一般，除了漂亮就一无是处了。二老曾经拐弯抹角地和周子昂说，要周子昂和那个女孩分手，他们也托人给周子昂介绍了几个条件相当的女孩子，但都被周子昂义正辞严地拒绝了。
“是的，爸妈，我要和何雨萱结婚了。”
“子昂，那个何雨萱没读过几年书，没有正式工作，家里还有一个弟弟，她这样的条件配不上咱们家的。”
“是是是，子昂，这个何雨萱配不上你的。”
“爸妈，你们这话说的，什么叫何雨萱没读过几年书，是，雨萱的学历是不高，只有职高毕业，但你的儿子我，学历也不高，只有中专毕业。雨萱的家境一般？有个弟弟？那咱们家的家境就好了？我还不是一样有个哥哥？你们说雨萱工作不好，对，雨萱是工作不好，她不仅工作不好，她现在还没了工作，但我周子昂不在乎，我愿意养着她。”
“什么？那个何雨萱现在还没了工作了，那不行的，子昂，你一个人的收入怎么可以养得起一个家，不行不行。”周家二老的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一样，他们的理想儿媳是那种不用长得漂亮，但是一定要有一份正式工作的人，绝对不是何雨萱这样的花瓶。
“爸，妈，雨萱是要嫁给我，不是嫁给你们，我希望你们尊重我的决定，同时也尊重我未来的妻子，你们的儿媳，雨萱嫁给我之后，我会到局里申请让她到家属厂上班，凭雨萱的性格她在家也呆不住的。”
“可是，子昂，你哥刚刚生了孩子，咱们家现---现在---”
“我哥当年结婚的时候，您二老把咱家的老房子卖了给他买新房，现在我哥生了孩子，您们又拿出所有的积蓄给他们养孩子，所以，您们二老现在没钱给我结婚是不是？”
“子昂，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我们不是没有钱给你结婚，只是你现在年纪还小，等---等过两年家里宽裕的时候再结婚也不迟啊？”老太太有点手足无措，这种被儿子看穿的感觉真的不大好受。
“妈，我已经二十七岁了，我哥比我更早结婚，只是一直生不出孩子而以，那个时候您怎么不说他年纪还小？这些年咱们家为了我哥节衣缩食，住出租屋，直到去年才攒够钱买了现在住的这套小房子，爸，妈，我有哼过一句吗？我知道你们现在根本拿不出钱多少钱来给我结婚，我也不为难你们，我打算向单位申请单身宿舍，我和雨萱就在我们单位的宿舍结婚，这几年我也攒了一点钱，装修婚礼酒席什么的应该也够的。”
“子昂，既然你都安排好了，那父母也没有什么好说的，行，就按照你说的办吧，家里现在的情况你既然都了解，那我们也就和你交个底吧，彩礼的钱我们来出，其它的钱就你自己想办法吧。”周家二老迅速交换了眼神，他们知道子昂一旦决定的事就不会改变，那就顺他的意思吧，反正也花不了他们多少钱。
“好，那我先谢谢爸妈了，还有一件事要拜托您们，过几天我会安排两家吃顿饭，还请您们给我一些面子，不要为难雨萱，雨萱马上就是您们的儿媳妇了，我希望以后婆媳能够和谐相处。”
“这是自然，不过，子昂，有爸妈得和你说清楚，何家的彩礼，我们顶多只能给六万，家里的情况你是知道的。”
“无所谓，雨萱不是那种为了钱而结婚的人。”
106
2001年春节，周子昂，何雨萱结为夫妻。
周家给了何家五万八的彩礼，何家给了周家一万八的回礼。剩下的四万，在何今洲的强烈要求下，曾丽娟给何雨萱置办了一台彩电，一台冰箱，一台洗衣机，一台空调。
江州风俗，女儿出嫁时，母亲会送给女儿一个红色的小箱子。里面放着母亲给女儿的私房钱，俗称压箱底儿。压箱底儿从五千至几万甚至几十万都有。
另外，新娘的姑姑婶婶奶奶外婆会在新娘的袖子里塞上一个红包，俗称压袖子。压袖子一般也就几百块，最多不会超过两千。何雨萱提前已经买好了一个红色箱子交给曾丽娟，她知道妈妈不会给她太多的压箱底儿，为避免尴尬，她特地买了一个最小的红箱子。
终于到了何雨萱一生是最重要的时刻，她马上就要嫁出娘家了。何雨萱穿着洁白的婚纱，披着雪白的兔毛披肩，等待她的新郎来接他，回忆和周子昂的相识，到相知，到相爱，再到今天即将要相伴一生，何雨萱悄悄露出了甜蜜的笑容。
“雨萱。”何今雁今天穿了一身暗红色的套装，头发烫成了时下最流行的中卷，这样的打扮显得何今雁特别的干练。
“姑姑。”何雨萱紧紧拥抱着何今雁，何雨萱的眼睛红了，何今雁的眼睛也红了。
“雨萱，今天是你人生全新的开始，姑姑希望你今后的日子没有眼泪，只有快乐。雨萱，答应姑姑一定要快乐，雨萱那么漂亮，只有快乐才能衬得起我美丽的雨萱。”何雨萱的妆有点花了，何今雁帮何雨萱补了一层薄薄的粉。
“谢谢姑姑，我一定会自己快乐的。姑姑也是，雨萱希望姑姑也快点嫁出去。”大喜的日子何雨萱不想那么伤感，于是便和何今雁开起了玩笑。
“啊，你这个丫头，都要嫁做人妇了，还那么没大没小，小心姑姑不给你压袖子了。”何今雁拿出了早就准备好了红包，在何雨萱的面前晃了晃。
“那不行，我要姑姑给我压袖子。”何雨萱抢过何今雁手上的红包，这红包怎么这么厚，何雨萱疑惑地看着何今雁。
“看着姑姑干吗啊，赶紧把红包收起来呀。子昂马上就要来了，赶紧的啊！”何今雁拿起何雨萱手上的红包，象征性在何雨萱婚纱的袖子上面压了一下，然后放到何雨萱随身带的包里，楼下传来的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新郎来了。
107
“爸爸请喝茶，妈妈请喝茶！”婚礼现场，新娘子何雨萱毕恭毕敬地向周家二老敬茶，这是一个极其简单的婚礼，一共也只有十三桌的客人。没有豪华布置的大厅，也没有司仪和证婚人。何雨萱穿着最廉价的婚纱，在最便宜的化妆店花了两百块钱化了一个极其土气的新娘妆。
“嗯”周子昂的妈妈方翠莲瞄了一眼何雨萱，这个何雨萱她之前见过几面，是子昂带她来的，老实说她并不喜欢何雨萱，这个女孩没有一个正式的工作，而且家境还一般，她希望子昂能找一个有正式工作的女孩，将来会轻松很多，这个何雨萱除了人长得好看一点，其它一无是处，周子昂这个小子，真的狐狸精勾了魂了。
“爸，妈，雨萱向你们敬茶呢！”
“哎哎哎”周家二老接过何雨萱手上的儿媳妇茶，然后把之前准备好的红包递给了何雨萱和周子昂。
“谢谢爸爸妈妈！”何雨萱接过公婆的红包，轻轻捏了一下，大致知道了金额，还好，之前自己给公婆的红包要比这个红包厚，不然今天真的会失礼了。
“爸爸请喝茶，妈妈请喝茶！”敬过周家二老，周子昂何雨萱转向坐在另一边何今洲和曾丽娟，何今洲看着已经长成亭亭玉立的女儿，眼里写满了不舍。雨萱结婚之前，他就再三交待曾丽娟，雨萱还是个孩子，她什么都不懂，结婚当天，一定要把雨萱打扮得体面一点，但曾丽娟却完全不听他的。曾丽娟只在乎周子昂给她的改口费，还有给小舅子提箱红包，至于雨萱，马上就是泼出去的水了，能在她身上少花一点钱就少花一点。
“哎，子昂，雨萱，这是爸爸妈妈给你---”曾丽娟突然发现何今洲从西装的口袋里悄悄拿出一个大红包，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何今洲的大红包塞回了口袋，然后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两个小红包分别交给了周子昂和何雨萱，这一系列的微小的动作被眼尖的何雨萱还有一旁边的何今雁看得清清楚楚。何雨萱紧紧咬了咬下唇，告诉自己这个时候一定要保持微笑。
“谢谢爸爸！”周子昂何雨萱向二老道过谢之后，准备起身去向宾客们敬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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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昂，雨萱，你们等一下，我还有话要和你们两人说。方翠莲突然叫住小两口。
“妈”何雨萱又一次转向公婆，向婆婆展开一个甜甜的微笑。
“雨萱，过了今天你就我们周家的儿媳了，我们养了子昂二十多年，花了很多钱。而你，不费吹灰之力就成了我们子昂的老婆了，所以，你今后一定要孝顺我们，帮助我们，你放心，我们周家人都是有文化，有素质的人，只要你对我们客客气气，我们也不会为难你们的。”
“妈，什么叫雨萱不费之力就成了我老婆了，这话怎么听得这么怪？今天是我的婚礼，我周子昂可以当着所有宾客的面说，是我追的雨萱，我要一辈子疼她，爱她。”
“子昂，不要和妈这样说话。妈，您放心，我既然已经成了子昂的老婆，您们的儿媳，那我以后一定要孝顺您们，敬爱您们的。”
“雨萱，你这样话还算过得过去，亲家，你们也听到了吧？”看来这方翠莲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啊，站在一旁的何今雁不由得开始为雨萱的将来担心。
“是是是，亲家，你说的对，雨萱，你以后一定要孝顺公婆，听公婆的话知道吗？”曾丽娟忙不迭地回应方翠莲的话，雨萱在家总拉着一张苦瓜脸，看得就烦，现在好不容易嫁出去了，家里也可以清静不少，至于她以后的生活，那就看她自己的造化吧。
“子昂，都说女儿是父亲的小棉袄，今天我把我心爱的小棉袄交给了你，我不奢望你能像我一样疼她，爱她，但我请求你不要让她受委屈，如果雨萱有什么做错的地方，还望你和你的家人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和她计较。”何今洲的眼睛红了，雨萱，雨萱，爸爸还没有好好疼你，你就这么把自己嫁出去了，这个家真的没有让你感觉一丝丝的温暖吗？
“爸”听着何今洲的一席话，何雨萱的眼睛也红了，她知道父亲一向不擅长表达，她也知道父亲一向对她她，但因为母亲的压制，父亲始终没有办法让她感受多少父爱。
“爸，妈，您们放心，我一定对尽我所能地对雨萱好，尽我所能不让她受到任何委屈，我知道我今天的承诺有点虚无缥缈，但请爸妈看我以后我以后的表现，如果我有什么做的不够的地方，还望爸妈可以随时提点我。”周子昂向岳父母用力地点了点头，他告诉自己此生一定要拼尽全力让雨萱过最快乐的生活。
“子昂，你真是我的女婿！”何今洲紧紧握着周子昂的手，这一刻，他绝对相信周子昂是个有能力，有担当的男人，把女儿交到周子昂手里，他何今洲可以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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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萱，今天我妈说的话，你可千万不要放在心里，我妈就是这么个人。”
“你放心吧，子昂，我们已经结婚了，你妈就是我妈，我不会和你妈计较的。”
“那就好，雨萱，我原本还担心你会生气呢，因为今天婚礼上我妈当着你爸妈的面给了你这么一个下马威。”
“我才不会这么容易生气呢，子昂，你就这么小瞧你老婆呀？”
“没有，没有，我老婆度量大着呢，哈哈！”
“好了，子昂，别说这些没有用的，现在我们来拆红包吧！”
“好啊，好啊，终于可以拆红包了，看看我们今天收获了多少钱。”婚礼过后，宾客散尽，周子昂夫妇回到了自己的小窝，何雨萱迫不及待地收拾着她今天的战利品――红包。
“子昂，我姑姑给了我两万块钱压袖子啊！这，这也太多了吧！”
“你姑给了你这么多压袖子啊！去年我表姐结婚，我妈才给了她两百块压袖子呢，你姑姑对你也太好了吧。”周子昂看着何雨萱手上拿着写着何今雁名字的红包，里面里是两捆崭新的百元大钞。
“姑姑对我一向都好，但我想不到她会给我这么多的钱压袖子。子昂，我们来看看我妈给了我多少钱压箱子好吗？”何雨萱爬过周子昂的大腿，到床边拿来自己出门前曾丽娟还给她的红色小箱子。
“你妈能给你多少压箱底啊，雨萱，你不看也罢，顶多也就一两千。”周子昂接过何雨萱的箱子，打开盖子“雨萱，雨萱，你看！”
“子昂，你突然那激动，是不是我妈给了我很多压箱底儿啊？你先别告诉我，让我猜一猜，五千！”周子昂摇了摇头。
“一万！”周子昂依旧在摇头。
“两万，应该是两万，那真的要谢谢我妈了！”
“雨萱，别猜了，你妈什么压箱底儿也没有给你。”周子昂不忍心让何雨萱继续沉浸在幻想中了。
“怎么可能？我妈不可能不给我压箱底儿的呀，子昂你别开玩笑了。”何雨萱立刻抢过她的红色箱子，红色箱子里面的确空空如也。
“怎么会这样，我妈一分压箱底儿都没有给我呀！”何雨萱又把红色箱子看了好几遍，确实空空如也。
“算了，雨萱，估计你妈也是没钱。不要难受了，今天是我们的大喜之日，我们是不是要做一些我们现在该做的事？”周子昂紧紧抱着他的新婚妻子，深深地看着何雨萱，他的新娘真的好美好美。
“子昂哥”何雨萱搂着周子昂的脖子，慢慢地闭上双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