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啊，这个世界上，一见钟情怕是只有万分之一，这个概率可能都大了，而能长久的可能就只有百万分之一吧。”赵毅看着牡梦谯疑惑的脸。
心里感叹，以前那些女的说话果然谯哥就没怎么听过。
“谯哥你以前那些女朋友，大部分过来告白的时候都会说这样一句话。”
“什么话？”
牡梦谯莫名其妙地看了赵毅一眼。
“谯哥，我喜欢你很久了。”赵毅继续说，“你都没注意过嘛？我和武任听这句话都要听出茧子来了？”
“有什么问题吗？”
“大部分人是你第一次看见，不代表别人是第一次见你啊？一见钟情真的很难得的，盛传一句:一见钟情全是因为脸。”
脸，牡梦谯的脑海里浮现出乔施的脸蛋，白白嫩嫩的，眼睛亮亮的，可爱的瓷娃娃，像是长在他心上的，越看越喜欢。
可见那句话说的很对。
“可是光看脸的话，你看上周君苒的可能要比乔施大才对。”
牡梦谯反应出不对味来:“什么？”
“因为周君苒大美女啊。而乔施，嗯……”赵毅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不管让谁选，肯定都是周君苒好不好？只有谯哥不正常！
牡梦谯不想理会他们，只有他感觉到乔施的好，让他心底生出一股满足，但是想着赵毅说乔施不好。
他对着两人道:“以后不准在我面前议论她。”
烦死了，评头论足对着谁呢？
他的乔施好不好都能他来说，当然他的乔施是最好的！
没有眼光这群人，没眼光挺好，不过最好看都别看。
分班之后，就像又开了一次学，作为文科班，理化生就至此从人生中消失了，课表也换了新课表。
不过选修课依旧没变，因为全校的选修课都在周五下午，除了高三没有选修课。高一高二两个年级各自的选修课都是一个教室一种课，会按照人数的多寡来分配教室。
现在乔施赶紧选了课，去交了单子，速度很快，因为黎敏已经给她把名字和班级什么都填好了，剩下的她打个勾就行了。
总共五种选修课，乔施还是老样子选了美国电影赏析，和黎敏一样。
班上的人数跟之前相比少了几个，现在她们班只有38个人，意味着11-18班都是38个人，至少现在是。
一切生活按部就班，转眼又是一周。
周三上午第三四节课，是英语。而英语老师说了要听写。所以即便在大课间，即便外面下着雨，11班的人也没感觉到不用去课间操的舒爽。
大家都在看书，其实都是背过的，只不过上课就要听写，实在是没有心思玩耍。
教室大部分人都在位置上坐着，聊天的声音也极小，突然门被“哐”的一声撞到墙上。
大家都抬起头去看。
赵梦头发乱糟糟的，皮筋都仿佛随时要从她头上滑落，湿漉漉的衣服，还在滴着水，她走进来时的表情伤心又有不甘。
她匆匆瞥了一眼教室里的人，快步走到位置上拿起书包就出去了。
门口有人说:“她是要去办公室吧。”
“应该吧，看那样子也是要请假。”
“发生什么事了？”
“谁知道啊。”
……
四周窃窃私语，窸窸窣窣得响起，在安静的教室里掀起一阵浪潮，但很快又消停下去了。
这件事情仿佛一个小石子丢进11班的平静水面，荡起几层涟漪，很快就不见踪影。
中午到食堂，虽然乔施的脚已经好了，但是她们已经习惯一个人去打饭一个去占位置了。
这边乔施刚刚坐下，就听到隔壁桌的在谈论八卦。
“那个王文好凶啊。”
“就是，把人按水池里也太可怕了吧。”
“以前王文初中的时候就是这样的，那个人也不知道干了什么把她惹到了。”
“她都高三了，不怕被处分嘛？”
处分消除至少都得要一年。王文，是上次泼她汤那位，而乔施第一次听到她的名字，是在迎新大会的那一天。
不怕天不怕地的一个女孩子，染着头发学校都管不着她，她背处分什么的都不在意，逃课是家常便饭，谈恋爱是看心情来的。
那次迎新大会结束，乔施回教室的路上和黎敏在楼梯上，看见王文和几个女生把一个男生围在墙角，男生的样子她没看清，但是王文的动作她看得清清楚楚。
她给了那个男生好几个耳光。
说什么话也没听清楚，反正她和黎敏第一次看到吓得不行，这是在校园里公然施暴！
黎敏还偷偷录了视频，她说如果那个男的要告学校的话，她就匿名把视频发出去，然而后来也没听到消息。
都不知道黎敏的视频还在不在。
“你发什么呆啊？都不接一下我。”黎敏把餐盘放下，然后坐到乔施对面。
“敏敏你……”乔施把话吞了回去，她看了看周围，不能在这里问。
“干嘛？”黎敏不解。
“先吃饭，先吃饭。”乔施拿起筷子，催促着黎敏，把话题岔过去。
而坐在黎敏后面的一个桌子上的人，一落座，也开始了兴奋的讨论。
“上午11班那个不是被王文收拾了嘛，当时还在想为什么。”她的语气竟然显得兴奋，“我听说，之前谯哥那件事，是她造的谣！”
“真的？你听谁说的？”旁边的人好似不相信。
“你不相信我？王文的姐妹儿跟我说的，就是上次我们请她喝水那个！”
“噢，那就算是11班那个造的谣，不应该是谯哥解决吗？王文插什么手？”
“之前王文在食堂被谯哥泼一身菜，可能把账算到11班那个身上了呗。”另外一个人插嘴。
“所以真的是她造谣嘛？”
“不然呢？听说她之前也是五班的。”
“噢，那肯定是她了啊，肯定因为嫉妒。”
……
对话依旧是从前的模式，猜测和一些事情混在一起，就得出了结论。
乔施胃口全无，她知道谣言的起始是赵梦，但是在贴吧造谣这种事，她觉得王文的可能性都比赵梦大得多。
赵梦好歹是她认识的人，平时也看起来多温和可爱的，而那个帖子，带的节奏言语之恶毒。
可是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她谁也不会去责备，王文与自己无冤无仇，没有理由不是吗？
风言风语一开始就止不住了，赵梦下午又回到了教室，只是班上都开始讨论了。学校的消息从不闭塞，人群密集，双方一交流，便会被路过的人听到，然后再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