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公子,请问您是怎么管教下人的呢?”张元月愤怒的冲着对面的男子说道,“居然连本王妃都想调戏?”
对面的公子冲着张元月拱拱手,做了辑,“在下长孙克里,是当今皇后的二侄。今天的事情,纯属误会,纯属误会。”虽然长孙克里是多么的不情愿对着这个废物王妃废话,可是王妃的手段,他现在是越来越看不清了。
“误会?凌王府的王妃,岂是你们可以任意欺负的?”这时,听烟早就在马车里坐不住了,小姐居然被人调戏,被人非礼,这还了得。
张元月的嘴角,不由的牵起了一丝笑意,这小丫头跟了自己这些天,终于有了些许的长进,不那么胆小怕事儿了。
“听烟,进去。”张元月用手支撑着地,“请问二公子,下人非礼王妃,该当何罪?”
在大赫王朝,有着一条规定,凡是强占民女者,自当处于杖刑。
“回王妃,马明已经被您失手打死,这事儿……是不是就此了结了呢?”长孙克里这次算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这马明是个有龙阳之好的人,府里上上下下都知道,他只喜欢男人不喜欢女人。
可王妃这次非得说是马名想要非礼她,并且还扯下一截子袖子来,这不明白着栽赃加厚嘛,而且还把马明给打死了。
这个女人……到底是想要做什么呢。
“听烟,把本王妃的断肠刀拿来。”张元月冲着马车里大喊一声。
听烟疑惑的探出头来,断肠刀?哪里有什么断肠刀?倒是出门的时候,小姐让她拿了一把菜刀。
“快点,磨蹭什么?”张元月有些生气了,但心里却是很高兴的,今天,正是让他们这些小喽啰见识见识马王爷是有几只眼,到是他们都知道知道凌王府的凌王妃可不是好惹的。
谁都知道你马明是个断袖,可我就是说你非礼王妃,你能怎么样?死了也是个冤死鬼。
哼,敢于侮辱她张元月者,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死。
“小……小姐,是这个吗?”听烟拿着一把菜刀,一溜烟的跑了过来。
这下,包括凌王和听影在内,连上长孙克里以及周围所有的人,脸上顿时就出现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这……这难道就是刚才这位王妃所说的“断肠刀”?
所有的人都开始大笑起来,只是张元月的眼神一路扫过去,大家都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长孙二公子,这奴才刚才非礼我,是用的这只胳膊。所以……”她一边说一边看着长孙克里的眼睛,“我要砍了他这条胳膊。”
“什么?”长孙克里暗骂这女子如此恶毒,把他的人打死了不说,居然还不留个全尸体。
“王爷,王妃这样做,会不会……”不远处的听影此刻很担心长孙克里会对张元月不利,毕竟,这是他们凌王府的人。而且张元月的狠毒,着实让他害怕。
“不怕,有我呢?这女人到是有点手段。”王爷看着她手起刀落,将那地上尸体的胳膊给砍了下来。
干净,利落,稳准狠,没有一丁点儿的拖拉,胳膊瞬间就和身体脱离。
张元月将胳膊抛给了长孙克里,“以后,管好你府上的人,别在让他们为非作歹。”
长孙克里敢怒不敢言,这女子的毒辣手段,他这次算是看见了,回头一定要让姑姑替自己出这口气。
长孙家属于东宫一派,因着皇后的原因,自然是保太子一派,因此,历来和将军府不对,对于凌王也是愈加排挤。
所以,才会在见到张元月之后出现那样一个场面,大家骂她张元月是易王爷不要的女人,是大赫王朝的废物。
只是,他们并没有想到,今天的张元月,早已不是当初的张元月。
“谢谢王妃,留给马明……全,尸!”长孙克里似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几个字。
之所以刚才他不去制止马明,也是因为曾经这样的事情时有发生。而那个废物王妃要么绕道而行,要么就是不吭声,忍忍也就过去了。
可今天,他万万没有想到,王妃居然还会,还会……过来揍马明,不禁揍,还杀死了马明。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这废物怎么可能几天的时间变得这么厉害呢?
看来,这事儿必有蹊跷。
“回府!”长孙克里对着身边的护卫说道。
他现在心里极其复杂,因为马明可是跟着他多年的管家,却这么轻易的就让张元月那个废物给打死了,那张元月现在到底有多厉害?或者说,她以前难道一直都是在伪装吗?
她为什么要伪装呢?
“噗……”
看着长孙克里的马车远去,听烟刚要扶她家小姐起来,突然从张元月的嘴里喷出一大口鲜血来,洒在地上,开出一朵儿鲜艳的花儿来。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听烟吓得慌了神,刚才看着小姐还好好的啊。
张元月暗骂一声,王八蛋。
她是靠暗器和毒药才将马明瞬间打死的,若是依靠内功,她恐怕早就死在马明的手上了。
就连马明反应过来,做垂死挣扎的时候,一掌都使得她张元月吐血了。
可马明才仅仅是个三级护卫,他的内力才是三级,就这样厉害,那……若是贺越凌那个怪物呢?岂不是更厉害?
“没事儿,火急攻心。”张元月强撑着站了起来,她才不要他们看到她受了伤,刚才不过是硬撑着而已。
“小姐,我扶着你吧。”听烟想要扶住张元月,张元月却一把把她推开,“不用,这点小病还不至于,你快去买苏记栗子,不然一会儿就卖没了。”
听烟委屈的撇着嘴,“小姐,您都伤成这样了,还记着买栗子啊。”
“快去买,啰啰嗦嗦,哪儿来的那么多废话。”听烟走后,张元月自己回到车里,开始检查刚才从府里带来的图纸,看看有没有损坏。
“还好,这东西还没坏。”她独自嘀咕道,只是心里却有了一种危机感。
连一个三级内力的人,都能把她大的受伤。那要是更厉害的,七八级的高手呢?
越想越心寒,越想越害怕。本来不想惹事儿,可今天却还是和长孙家结下了梁子,凌王又素来是东宫的眼中钉。
看来,以后,是不会有她的好日子过了。而过几天,又恰巧适逢太后的生日。
又免不了要让各个府里的郡主王妃们来个才艺大展示,古代宫廷剧好像都这么演的。只是张元月有种错觉,自己莫不是还在拍古装剧吧?一觉醒来,想楚门一样,只是一场梦。
可是,她掐了掐自己,明白这不是一场梦,这是个真实的世界。
她现在,只想让自己学会这个世界的武功,不然以后有的是机会被人欺负。
拳头决定一切……张元月还在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却转头看到听烟拿着栗子站在她的面前。
“小姐,想什么呢?我都叫了您好几声了呢?”听烟嘟着小嘴,蛮可爱的说道。
张元月闻到栗子味,独立立马觉得有些饿。
“来,听烟,一起吃啊?”张元月见听烟在旁边坐着,也不吃栗子,很是奇怪。
听烟砸吧砸吧嘴巴,“小姐,您吃吧,听烟不饿。”
“让你吃你就吃,以后再这么磨磨唧唧的,就别跟着我出来了。”
“是,小姐,那我吃,我吃……”听烟一股脑往嘴里塞了好多栗子,这让张元月不禁笑出了声音。
“王妃,王妃,不好啦?”正当俩人吃栗子吃的很欢乐的时候,前面的车夫大声喊了起来。
张元月不禁再次皱眉,靠,吃个栗子都吃不安静,这是要闹哪样啊?刚刚走了个长孙克里,待会儿难道还会再来个什么人么?
嗖的一声,珠帘被张元月大力一扯,顿时扯掉了好几串珠子,哗啦啦散落了一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王妃,皇后娘娘,皇后娘娘的侄女长孙婉儿……姑……姑娘来了。”车夫结结巴巴的说道。
张元月一边嚼着栗子一边翻了个白眼,“她来,关我屁事儿。”
“小姐,您……没事儿吧?”听烟也是一脸紧张的模样,这让张元月感到无比纳闷。长孙婉儿难道比长孙克里还厉害吗?
“小姐,难道您忘记了?长孙姑娘也喜欢咱们凌王,当初本来内定的王妃是长孙姑娘啊。可后来大少爷和凌王私自接亲,从那儿以后,长孙姑娘每次见到您,都会跟您过不去啊。”
“是吗?不用管她,吃咱们的栗子。”张元月知道对付这种女人,无视才是最好的武器。
有什么招儿,让她用去,她张元月一概不接招。
“那废物的马车,在哪儿?”远远的,还未看清人,到听到一阵尖利刻薄的叫喊声响起来。路人们纷纷躲开,给那马匹上的红衣女子让出一条两米来宽的路来。
“主子,在那边!”她的身旁,同样也是一着有凌红衣衫的女子大声喊到。
张元月远远看去,这长孙婉儿倒也不是那么不堪,至少在她看来,还算是五官端正啊。
只可惜,这丫头却是疯狂的爱着贺越凌,痴情的女子。但她却不知道,即便是当初皇后把她指婚给贺越凌,也不过是想要多一枚制约凌王的棋子而已。
“谁这么大胆子,敢挡本王妃的道。”张元月口里嚼着栗子,靠在马车的软垫上,好不威严自在。懒洋洋的声音不偏不倚,刚好落到了上官婉儿的耳朵里。
“废物,你给我下来,怎么?被本小姐的鞭子打怕了?怕了就求我,或许我还可以饶你一次。哈哈哈,哈哈哈!”张元月透过坏掉的珠帘缝隙望过去,女子尖俏的下巴微微扬起,一袭火红衣衫随风飞扬,倒也可人。
只是,她这嚣张跋扈的性格,却不是她张元月所喜欢的。
所以,她必须让长孙婉儿为她的嚣张跋扈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