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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纵神行稻田遇山狐 解梦境族老说灵仙

第四回纵神行稻田遇山狐解梦境族老说灵仙

知县一番问案,管家婆无话可说,衙役举着蜡烛,拿了文书,着管家婆签字画押毕,将文书呈上案台。知县宣布结案。妓院的伙计,见机行事,暗挪细步,往看热闹的人群里去了,县官余光暗窥,也没有吱声,举起惊堂木,打出一个声响来,喊了一声“退堂”,金枝此时缓和了喘息,指着管家婆骂道:“你不愁吃不愁穿,老夫人对你天大的恩德,你还不满足,还要算计孙家,发你自己的黑财。你没有好报,不得好死!”金华扑到管家婆身旁,没有力气,抓了两把,拧了两下,被衙役拉开了。衙役押走了管家婆,遣散了看热闹的人们,天色也黑了下来。

知县把两个道人和金枝让进衙役值更的小门房。一个老衙役,把他们接进了屋,看金枝冷的哆嗦,说道:“看你冻的,这屋里有炉子。”他指向墙边的炉火,“快烤火吧。”回身又拿了凳子,给稻田和宏正让了座,说道:“你们今天赶上了,我们杨大人有案子从来不拖延。不然你们明天上堂,又要耽误一天了。你们先歇息了,我出去一会儿。”

老衙役出了屋,金枝突然面向宏正和稻田,双膝跪下,手中抱着孩子,嘴里千恩万谢,又说道:“两位恩人救下了我和孩子,我和孩子平安了,主人家还不知道呢。”一边说,一边泪如泉涌,哭声也止不住了。

金枝一边哭一边打开了孩子的襁褓,宏正近前看了一眼,孩子面白如玉,发绽油光,五官清秀,只是闭着眼,面有哭相,却没有哭声。

稻田劝金枝道:“你别哭了,也别心急,今天已晚,还要安心休息好,回程山路崎岖,明天我保护你回去就是了。”

“我不急,我家主人也急呀。”金枝说完,又看了看襁褓中的孩子,忽然说道:“孩子不能没有吃的。我不知道这城里怎么能弄点儿吃的来。”

稻田道:“看你说话还有些哆嗦呢,你身上湿,一定很冷,你先烤火,暖和暖和,就别出去了。我去看看。”

稻田话音未落,老衙役进了屋,身后带着一个人,手中托着个食盒。稻田一看,是个酒店的伙计。老衙役说:“这是杨大人吩咐的,店家就把晚饭送来了。你们吃吧。”说完了,让伙计放下了食盒,出了屋。

“先给孩子吃。”宏正打开了食盒。

金枝看食盒里,有三碗小米粥,几个馒头,还有三个木羹匙,说道:“真有孩子能吃的。”她拿起木匙,搅合了几下小米粥,试了一下冷热,嘴里“宝儿宝儿”地叫着,手中一匙小米粥也试探着送到了孩子的嘴边,孩子有了感觉,小嘴儿啯啯地吸了起来。

稻田看着孩子,感慨道:“这孩子眉清目秀,好面相。”宏正也上前看了,点了点头说:“只是睁开的眼睛,仍是半睡半醒模样。这孩子叫宝儿?”

“是,他还没起名呢,因为大家喜欢,就先这么叫了。”金枝正喂宝儿,门一响。进来一个年轻妇人,后面还跟着杨知县。

“这是给孩子请来的奶妈,别把孩子饿着。”知县说完,又把一个包裹递给了金枝,说道:“你看能穿,就凑合换上吧。”

宏正明白了知县的心思,“还是大人想的周到。”

知县让金枝抱了孩子,和奶妈到另一个屋里换衣、吃饭、喂孩子。宏正谢道:“有劳大人费心了。”

杨知县一摆手,说道:“道师不必客气,你们也用饭吧,咱们边吃边说,你知道吗?这案中的孙家,主人就是边关大同总兵孙成,我哪里敢怠慢。道师出手,真是及时,这等行善积德,该是多大的缘分,将来也一定会有好报啊。”

稻田道:“杨大人,贫道孤陋寡闻,我知道边关战事日紧,却不知总兵是谁,听大人的话,我们是帮了守边将士解了个后顾之忧,这也算是应该做的一点儿贡献。也多亏大人明断,又想的如此周到。”

“这贡献可不止一点儿呀。只是今天,天色已晚,孙家庄,地处偏僻大山之中,我等想要及时告知他们的家人,真是无能为力啊。”

宏正道:“师弟,你明天就送他们回家吧,我们也就此分手,千里相送,终有一别。”

稻田刚要说话,杨知县道:“你们有事,自管去就是。我不能亲自送他们回孙家庄,就派一马车送他们。天不亮就可以走了。”

宏正又问了边关之事,知县也一一应答了。奶妈也从另屋出来了,知府对金枝和孩子做了过夜的安排,又对宏正和稻田在门房将就一宿表示了歉意,这才和奶妈一起离开了。

宏正和稻田,与职守的老衙役同屋过夜,说了几句话,便也和衣而卧,却没有睡意。宏正依然兴奋地说:“师弟,北去山路颠簸,明天你送孩子回孙家庄,咱们就此分手,我就自己走了。”稻田道:“这个情况,必须好事做到底,我往回走容易,师兄独自南行,也少不得艰难坎坷,这一路上要说的话,也不能和师兄说了。”宏正道:“若是有话,一辈子也说不完。你还是把这份缘分给圆了吧。明早你走,我也走,云游名胜古迹,遍走名山大川,也是修得,也是享受。而且将来,我也不是不再回来了,咱们还有再见的时候。”稻田道:稻田道:“你还要先去草原,大漠深深,凶险难测,不能相互通信,你有梦,自解吉凶吧。”

二人话道别离,不觉夜已经深了。稻田还是睡不着,他觉得金枝着急,孙家人现在更着急,就是马车明天往那赶,再快也要跑一天,孙家人知道信儿,也要明天晚上。今夜孙家怎么过,可别再出了人命,应该现在就尽快把这里的消息告诉孙家。他忽然想到代州以北七十里,有一座古庙,就是这个方向。这古庙年代久远,早就没有了香火,现在是不是还在,那古庙里的灵仙是不是也散去了,万一……

夜色里的孙家庄一片寂静,只有孙家大院里,还有人声。宽敞的上屋里,一个长条的桌案上,燃着两只大蜡烛,摆着几只茶碗。孙家人还在和大家议论孩子的去向。

“宝儿还没过满月呢。”说话的女人有二十几岁,坐在条案旁,她话里带着哭腔,眼睛里没有眼泪,清秀的脸上却都是泪痕。她叫金华,是孙家的儿媳妇,也是孩子的妈妈。她嫁来孙家,与丈夫孙成恩恩爱爱,只是过了六年也没有生子。孙家人都急的求神拜仙,处处做行善积德的事,这是第七个年头,半个月前,孩子终于降生了,这给孙家带来了欢乐,没想到一日没在意,孩子忽然就无影无踪了。同时,管家婆和金枝的失踪和家里的一挂马车也不知去向,谁都猜到了,孩子是被拐跑了。一家人连亲带友,到处寻找,周边几个村子没有结果,南往代县,西去朔州,北上山阴,都派出了人,但都没有任何消息。到了晚上,大家一身的乏累和困倦,也依然守在孙家,等待着消息。

条案的另一头,坐着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夫人。

“婶子”一个村民,用安慰的口气对孙老夫人说:“我小侄儿来的不易,一定是大命之人,我看不会有事的。”说话的人叫孙泽,也是孙家的族人,论辈分,是孩子的伯父。孙泽的婶子就是金华的婆婆,孙成的母亲。老太太在烛光里,表情阴沉,孙子不见了,她比谁都着急。

夜已经是子时了,她几次催大家都回家休息,可是谁也没有动作。

“孙泽,你也回吧。”老太太一边说,一边摆手,宽袖拂过案桌,碰落了桌边的茶碗。

孙泽见茶碗落向地面,接是来不及了,他急忙伸出一只脚,将茶碗垫住。茶碗只是轻轻地滚落到了地上,他捡起来,放回桌子上,对面有惊色的老太太说:“婶子,有惊无险,有惊无险。”老太太果然收住了表情,接过茶碗道:“但愿如此。我也不相信,他们俩会做出对不起孙家的事来。”

孙泽道:“是呀,一个管家,一个仆人,一个是多少年无家可归的流浪婆,婶子好心收留了她;一个走投无路的孤女,婶子可怜她无依无靠。要说她俩有这个邪性,我都不相信。”

金华道:“金枝就说管家最近的举止是有点儿反常。”

“怎么反常来?”孙泽问到。

“听金枝说,平时她就总是羡慕有钱人。”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没错了。”孙泽发了一声狠,说道,“真没想到她是这么一个人,为了钱,她能做出了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来。一个男孩儿怎么也卖几百两银子。”孙泽说完了,觉得说走了嘴,眉头一皱,鼻子掬了一掬,偷偷地看了老夫人一眼,不再说话了。

“可是金枝怎么也不能啊。”金华似乎有一肚子的话要说,越说越激动,气也不能接上了,她往后一仰,靠在椅子背上,显然是想平息一下自己的激动和喘息。大家也随之议论着。

“行啦。”老太太道“你们都别疑神疑鬼啦。大家也都累了一天了,夜里天也冷,大家都回去休息吧。”

“我就在这守候了,随时听候差遣。”孙泽走到门口,靠着墙垛,把棉袄的衣襟窝紧了,拿出了要守候一夜的架势。

院子里有了动静,大家都静了下来。有人打招呼的声音传了进来,大家一听这声音,知道是孙家本家的长辈孙敬来了。众人急忙起身相迎。

孙敬是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在孙氏家族中,也是个主心骨的人物。金华叫他三爷。孙夫人见三叔来了,心里高兴。她把孙敬让在上座,茶案上,金华沏上了茶,送到三爷手边。

孙敬也是来看看孩子有没有消息,道:“咱们村的古庙早年是最有灵性的,现在的年轻人都淡忘了。如果在过去,有什么事儿,烧上香,求到大仙儿,什么离奇古怪的事都能解。我都经历过很多事,那真是有求必应。”

金华道:“三爷,您老既然知道一些,你能给解一解吗?”

孙敬看了看孙泽,应道:“那我就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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