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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天竺山下辞寻童老僧 紫云洞中说归来小童

天竺山,山虽不高,却如象背拱天,托云映日。山之势,势虽不险,也似卧狼探爪,拨水揽林。山前来脉清晰,林中隐了盘山幽径。山后去络蒙隐,草木一色沟壑难辨。

当年玄奘取经归唐,该尽人皆知,后世明人传道西域,却无人知晓。宏正传承本教道法,创立弘一新派,神秘地来到西域,落足紫云天洞中。他传授大明人文,吸收西域善法,独悟修道真谛。此番赴大明复命,再回西域主持道观,意外带回了大明的宝儿,带来了道家的一个童子。从大明到西域这一路,让他倍感心力憔悴,他知道了授徒带童的滋味,能耐下这半年,不说辛苦,也难忘额外的偏得,不亚于异域的修炼。眼前已经到了天竺山,宏正所有的疲惫和担心,都化作了兴奋。

宏正有两个徒弟,大徒弟叫知学,二徒弟叫知成。

夕阳中,古洞前,山风落下了凉意,两个年轻的道人,舞枪弄棒,正练得出神入化,忽然山下惊鹊乍起,直向山上飞来,落在了紫云洞前。

“到晚上了,哪还有香客,这回是师傅回来了。”知成不由自主地喊了出来。二人丢下枪棒,张开两袖,飞一般地来到了山下。上山的曲折小路上,他们看到了走上山来的人正是师傅。

“哎”知学道,“师父前面好像有个东西飘在草上也往前走。”后面的知成向山路上看去,果然,师父前面,没膝高的茂草上,漂行着一个圆溜溜的白东西。

两个人喊声先下了山,宏正也看见了徒弟,招呼一声,那个圆溜溜停下了,躲到宏正的身后去了。

两个徒弟见过师父,知成接了背囊,才看见师傅身后的,原来是个能跑会跳的小婴儿,“师兄,你看。”知学也好奇地看着,问宏正道:“师父,这小人儿是怎么回事?”

宏正对二人道:“这是你们的师弟,他太小,又认生,还是我抱着吧。”

知学感叹道,“怎么会是这么小的小师弟。”知成对知学道:“师兄,师父就是把这娃娃让我抱着,我都不敢接。我怎么看,怎么好像他是面捏的偶,不能一碰就破了吧。”知学笑道:“别扯了,你没见过,我更没见过了,走吧。”两个徒弟把宏正和宝儿迎上了天台,进了紫云洞。

师傅一回来,先是要拜道祖。两个徒弟里外忙乎起来,将师父宝儿迎入偏洞,洗浴更衣,宝儿的衣服在背囊里,花色的,艳色的,没有素雅合身的,两条开裆裤已经破的不成样子,只有身上的红肚兜还算有个模样。拜祖不能没有斯文,知成便拿出自己的一件破的不能再穿了的道衣,扯下两只袖子,用针线一连,便成了一条裤子。再扯两条可用的布,斜肩搭套在童子身上,又扯了条布带,在童子的腰上一系,看看也算得体。宏正看知成把宝儿包裹的严严实实,微微一笑,算是认可了。

宏正沐浴过,更了衣,真如换了一个人一样。宝儿看了,嘴上“呃呃”的,两只眼睛直看着师父发愣。

“乐什么,不认识了吧?”知成轻轻地对宝儿说,“这不是师父吗,一会儿拜见老祖,可别这么傻笑了,明白吗?”

宽阔的洞厅里,道祖的雕像前,摆着一个供桌。供桌上,摆上了果盘,香火缭绕中,宏正拜祖,宝儿也跟着行礼。

宏正低头闭目,口中念念有词。“自东土来西域,千难万险,立观守本,不求香火盛,只悟天道真;收高徒,纳新童,将延续道教,亦鉴得佛法,更求积功树德……”

宏正说诵词,倾述衷肠,宝儿有闲心,他跟着师傅,拜了道祖,听不懂师父都说的什么,便仰起头,东看看西瞧瞧。

洞府内,厅堂上,道祖的塑像依旧,烛台上,焰色闪闪。宏正一番诵心述意,祈祷完毕,转身退下,知学急忙上前扶住,让师傅坐在了石桌旁。

宏正把趴在石桌上的宝儿抱起,说道:“这孩子与佛家毫无关系。”

宏正把两次救了宝儿的过程讲了一遍,知学道:“天下的好童子,谁人不争。宝儿现在已经到了咱道家,那就是咱的了。”

知成道:“师兄说的对。宝儿和咱们有了这两层缘分。”宏正道,“你们说的对。只是你们的小师弟还太小了。要不是为师给他的童子功,他现在还在襁褓里吃奶呢。

知成道:“这回好了,咱小师弟有了童子功,我们也跟着练童子功,这又多了一门技能。”

知学道:“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童子功就是童子才能练就的,咱们不行。再说了,真正的童子功,大人也练不成,小孩子练成了也就长不大了。”

“怎么能长不大呢?”知成似乎有些意外。

宏正笑道:“知学说的对,恐怕你见不到他长大了,这童子功法给了他,就封住了他的命门,将他的童子形体封固了,为师救宝儿的时候,只顾救人,没想那么多,过后才想起你们的师爷说过。宝儿不是自己练出来的,是我给他的。”

知成叹道:“那怎么办,他活到老,都长胡子了还这么大?”

宏正笑道:“看你想的倒挺远,童子哪有长胡子的。我们到老模样会变,宝儿就这样了,但他有的本事,你们不会有,就拿刚才来说吧,你们看不见的,他就能看见。所以他看见了道祖的灵影。”

“我又明白了。”知学道,“小孩子天门自来开。”

知成也喊道:“我也明白了。咱小师弟得了童子功,天门也给定固了,别人长大了,天门都闭合了,咱小师弟永远开着,不用练,天眼就有了,厉害厉害。”知成说完,冲着宝儿伸出了大拇指。宝儿看了,不知何意,躲到宏正身后去了。

知学道:“师父,咱们的童子,有没有名字啊?他就叫宝儿吗?”知成道:“这么小的童子,哪里来的名字?宝儿也挺好听的,就这么称呼吧。”

宏正道:“他原本的名字,就叫宝儿。但这只是民家小儿的乳名。现在成了道家的童子,叫什么名字,我也考虑过,可是也没有个合适的。你们就先这么叫吧,重要的是你们要照顾好他。”

知学没等师傅说完,接住了话题,“没事,这山里山外,大事小情的,我们教他就是了。”

宏正又转向宝儿说:“徒儿,往后要听你大师兄和二师兄的话。”知学冲着宝儿一拱手,说道:“小师弟,往后师兄教你。”知成却冲着宝儿一笑,“小师弟,往后咱们天天在一起玩儿,请小师弟多关照。”知学道:“你这话说的,谁关照谁啊?”知成道:“这你还不明白?”他一歪脑袋,靠近了知学的耳朵小声说:“是他关照咱们,他会童子功。”说完,把脑袋正了回来,冲着童子一拱手。知学一愣,挠了挠头,也冲着宝儿拱了拱手说:“小师弟,大师兄有礼了,你多关照。”宝儿只知道两个师兄说的是好话,展开了笑模样,冲着两位师兄一拱手,喊道:“我也看见两位师哥哥了。”

知成笑道:“免了免了。不是看见,是拜见。”

知学也笑道:“小师弟,你该说拜见我,大师兄。”又指着知成道,“还要拜见他,二师兄。”

宝儿抿了抿嘴,重新拜道:“那就看见大师兄,拜见爱师兄。”知成一笑,应了礼,对知学道:“大师兄,这小童子拜我不拜你。只是看见你了。”知学道:“还爱你呢,他把二师兄说成‘爱师兄’了。”

知成冲着童子一拱手,笑道:“免了免了,爱就免了。这还什么都没干呢,就关照我了,爱我我就承受了。”说完,看了看知学,两个人相互一笑。

知学道:“行了,我们都是师兄弟,让宝儿拜见师傅才是正事儿。”他低头问道:“宝儿,给师傅行礼要磕头,你知道怎么磕头吗?”

宝儿应了一声:“知道。”

宏正向道祖禀明了游历和宝儿入门,随后便是行新徒拜师之礼。

知学问宝儿会不会磕头。

“机道。”童子大着舌头说。知成笑道:“你把舌头捋直了说,不是机道,是知道。”宝儿不识逗,伸直了舌头又说了一个“机道”。知学看了一眼知成,对宝儿说:“你把舌头卷起来说。宝儿听两个师兄说的不一样,小手攀住师傅的肩膀,一使劲儿,跳起来,上面攀,下面撑,一扭身,坐在了师父的肩膀上。知成把脸一沉,冲着宝儿摆手道:“下来,别上师父身上。”知学也压着声音道:“斯文。斯文。”

知学看宝儿不理自己,又赔笑道:“小师弟,你要给师父行大礼,不能上师父身上,应该像我们一样,我们带你,快下来,给师傅行礼。”

知学看宝儿还是不动,一伸手,拿了两颗荔枝说:“给你好吃的,要不要?”知成看宝儿有了注意力,也拿了几棵连枝的荔枝,揪下一个,把皮剥了,果肉白莹莹的荔枝,果然吸引了宝儿。宝儿不接荔枝果,一伸手,把带着荔枝的连枝拿了去,左看看右看看,知学见了道:“小师弟,见师傅,不能你先享受供品。”童子没有理会知学,他转身把荔枝往宏正面前一递,知成见了惊喜道:“看看,咱们的小童子,也明白这个。”他急忙上前,单腿跪地,把宝儿抱起,让宝儿与坐着的师父一般高,宝儿面向了师父。宏正接了荔枝,笑道:“孩子就得这样哄着。你们有耐心才行,可不能像师傅对你们那么严厉。别看他小,一样有感有情。”

宝儿似乎听明白了,心里美。知学看宝儿有了笑容,轻声道:“这回好了,宝儿听话了,来吧,给师傅行礼。”

宝儿站在了师父面前,两个师兄,把宝儿夹在中间。三个徒弟,给师父磕头,宝儿看着两个师兄怎么做,就跟着怎么做。知学和知成,领着宝儿,给师父行了新徒的拜师礼。

大家吃完了晚饭,天也完全黑了下来。

宏正让两个徒弟把宝儿带去睡觉,知成看宝儿没了精神,眼皮半垂着,只好将他抱着,跟着知学,出了紫云洞。

洞口外延伸的一块地面,略略地平坦,知学停下了。他给宝儿指引道:“这就是天台。咱这紫云洞的来历,洞口最宽敞,洞壑深处,是供奉道祖的大殿。师父当年云游天下,探寻异域文明,不远万里,从中原来到了此地。他发现了此山是修行的极好之地,便开山探洞,落脚于此。因为此地是在天竺国境界,师父就给此山洞取名叫天竺山紫云洞。那时师傅也年轻,我们俩也如童子一般,只是比你大得多。这一晃也二十年了。”知学又指了洞口外的岩崖下说:“这崖壁直上直下,下面那块平坦处是咱们练功的地方。与洞口高低有十丈之差,这面石崖就叫五丈崖,崖下的小木棚,就是咱们住的地方。棚子那边就是菜地。”知学说完,扭头看了看太小儿一直没吱声的宝儿。

宝儿早就没有了精神,迷迷蒙蒙,两只眼睛半睁的状态也没有了。

“宝儿,是不是睡着了?我都白跟你说了。”

知成道:“他这眼睛,也看不出来是睡着了还是没睡着。反正从里面出来就没了动静了。”

知学道:“好了,别胡乱琢磨了,带好宝儿,咱俩都得尽心。现在宝儿睡满了觉,咱们也得睡,不然明天没了精神,看怎么带孩子。”

“有了童子,困也睡不着。”

知学道:“童子现在就这么伺候,要是能长大,咱们就更别想睡好觉了。”

“你想的太远了。师父说了,他是童子,也就这么大了。你就准备伺候他一辈子吧。”

“怪不得伺候孩子是女人的事,这可真不是男人干的活儿。你说咱师父是怎么带的?”

“师父一个打坐,能耐住一年半载的寂寞。打坐就是睡觉,你看现在,天都快亮了,师父可能还打坐呢,咱们就不行。”

“这和打坐有什么关系,看孩子是闲不住的活儿。”

“好了,睡觉吧。”知成道,“再不睡就天亮了。”

知学再说,知成就是不做声。知学也不再说了,可是身边守着宝儿,他却怎么也不能入睡。转眼间,天色已经泛了白,知成也醒了。

两个人没有叫醒宝儿,出了门,来到了菜园子里。

宏正早就醒了,他惦着宝儿,到了洞口,见两个徒弟也早早起来了。宏正来到了崖下小屋,两个徒弟见过了师父。宏正问道:“宝儿和你们在一起,还好吗?”知学说:“除了撒尿,一直都好。”

知成道:“我师兄可精心了,一宿没睡。师父让他带孩子,真是找对人了。”

宏正看二人十分地精神,可眼皮都一样地松弛着,笑道:“有了个宝儿,你们谁都不可能睡的好,宝儿好睡,你们陪不起他,就换着看护他才是。”

知学道:“正是,不明白如何伺候孩子,就会弄出笑话来。”

“是啊。”知成道,“半夜的时候,宝儿没气儿了,给我们都吓了一跳。”

“哦,怎么回事?”

知学道:“知成说我大手压着宝儿,我一摸宝儿鼻子下,果然没气儿了,真把我吓个不轻。知成一摸,说有气儿,我们这才知道小孩子喘息气量小,觉不来。”

宏正笑道:“你们干活儿的手,感觉不到那么细微,带孩子要心细,以后你们可要上心了。”

知成道:“我师兄心细,晚上他能带,要是白天,我多带他玩儿就是了。”

宏正听了,微微一笑,“宝儿初到,你们除了照顾他,还要带他到处走走看看,哪儿能去,哪儿不能去,都和他说清楚,免得跑出去有危险。”

“师傅放心,我们一定看好他。”两个人应承下来。

太阳升起来了,知学和知成等着宝儿醒来好吃饭,可是宝儿还是睡的沉,拽也不起,叫也不应。两个人又没了主意,和师傅一说,宏正道:“这是孩子泛起的困,也过于乏累,往回找困是正常的,先别管他,让他睡吧。”

宝儿这一睡,睡到了晚上不醒,又过了一夜,还是不醒,两个师兄,不见小师弟醒来,急的里外转悠,知学把尿有了一次成就,隔一个时辰便把些尿,不论多少,都高兴地叨咕着:“有尿就好。”二人围绕着宝儿,又守候了一夜。到了第二天中午,宝儿才醒来。知学终于等来了活生生的童子,知成也迎来了一个满身都是迷的小师弟。

“可把你给盼醒了。”知学道,“你睡了两天,做什么好梦了?”太小儿愣愣地说:“没有,好像梦见鸟了,还梦见撒尿了。”二人再问,没有结果。宝儿被带到洞府中,给道祖行了礼,便伺候宝儿洗漱。一餐菜粥水果,摆在了宝儿面前的石桌上。宝儿看了,问道:“这是什么?”

知成道:“这就是专门为你做的饭饭儿啊。”

“还有什么饭饭儿??”

“没有了。”

“我想要的怎么怎么没有啊?”

知成问:“你想要什么?”

“奶。”

“什么?”

“奶,我要吃奶。”

“哪里有奶,这山上只有这些。”

“师父说了,到了山上,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你们怎么怎么,什么也没有啊?”

“小师弟,我可是你大师兄啊,如果有,能不给你吃吗?”

知学话音未落,知成扶住了宝儿说:“小师弟,你相信我么?咱不吃奶,奶是当妈的才有。我们俩是你师兄,哪里有奶啊?”

“那,当妈的奶是从哪来的,你们也从哪弄呗。”

“得。”知学笑道,“师弟,这回你有任务了。”

知成苦苦一笑,又对宝儿说:“小师弟,刚才我还给你荔枝呢,你不和他好,和我好,来来来。”说着,伸手来抱宝儿。

宝儿脸上还是绷的紧,脚下往后退,小手往前一荡,“你别来。”

“看看,在山下一见你,我就怕碰破了你,原来你果然怕碰。”知成笑着,一回身,又从供台上拿了两枚荔枝,笑道:“小师弟,你不是最爱吃这个吗?上回我给你的,你敬给了师傅,表现好。现在这个给你,是二师兄敬给你的。”宝儿被知成一夸,嘴角微微一翘,也有了善面,接了荔枝,问道:“那你还拜我么?”

“得。”知学笑道,“宝儿又有戏了,看你怎么办。”

知成看知学偷着乐,也板不住乐,问宝儿道:“拜你什么?”

“我是师弟,你拜师弟呗。”

“前天拜过了,往后你也不用拜了。”

知成把宝儿的话给糊弄过去了,再看宝儿还有些不情愿。他知道宝儿不说因为拜师弟。人家一个婴儿要奶,自己却拿荔枝糊弄一回,宝儿没有得到满足,知成心里也过意不去。他想岔开宝儿不愉快的话题,看宝儿的半醒眼还是半醒半睁着,心动了一动,问道:“宝儿,你眼睛睁开不行吗?不管吃什么,你都要看着吃,要不,你自己的出恭恭,吃进嘴里怎么办。”

宝儿知道出恭就是拉屎,眨巴两下眼睛,还是半睁着。只是小嘴儿没闲着,一边吃,一边说:“那你给我的是恭恭还是便便?你应该先知道的。”

“呵呵。”知学笑道,“师弟,这宝儿你还蒙不了他呢。”

知成也一笑,又递上两颗荔枝。宝儿没有接,把菜粥端了起来。知学和知成,陪着宝儿吃完了饭,收了桌子。知成又有了话题。“大师兄说你太小,你知道你自己几岁了么?你怎么这么小啊?”知学也有了闲心,接着说:“他一岁也没有,这么小,好像是刚出生的。”知成道:“哎,师兄,你有经验,怎么就看得一岁也没有的?”

知学道:“我十岁就跟了师傅,自己小时候什么样都不知道,哪里有什么经验。”

宝儿接住话道:“大师哥哥说的对,天竺林有一个老爷爷也说的,我一个岁也没有。”

“看看,有明白人,还把他的岁论个儿呢。宝儿都知道一个岁也没有,你当二师兄的,连这都不知道?”

“怎么不知道,我就看宝儿这么小,他能干什么?是能上山还是能下河?”

“能,我能。”童子一路走来,不知上了多少山,过了多少河,他听知成的一问,不假思索回应了。

知成道:“能,过河你怎么过,上山你怎么上?”

“我坐在师傅肩上过河,躺在背囊里上山。”

“哈哈哈哈哈”知成捧着肚子笑道,“太小儿啊,你还不如说你是睡着觉过河,做着梦爬山呢。”

“什么什么什么的。”宝儿也觉得两个师兄没好话,说道,“我就是过来了,你们还没过呢。”

知成看宝儿来了认真,笑道:“我不信,咱们比一比上山,看谁能上去,你行吗?”知成说完,往上一指。童子精神头正足,听知成说比上山,更加兴奋,顺着知成的手指一看,道尊立像直向洞顶,童子心里一动,“什么,师兄是让我上祖爷爷的塑像?”他偷看了知成一眼,见知成举起是胳膊放下了。

知成的袖子松散,他一挽袖子,宝儿偷眼看见了,以为这就开始了,一扭身,点着脚下的小碎步,向立像跑去。

宝儿头不抬,眼不睁,跑到了塑像基座下,一个垫步,上了基座,脚下一蹬,跳起来,到了道祖膝下。宝儿小手抓住道祖的袍袖,一攀、一拉、一撑,就像松鼠上树,直往上蹿。知学和知成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宝儿已经攀上了塑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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