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颜灵淡定的神情，另外两人已经嘴巴微张。
到了大家跟前，浮生录说话了。
“这次交换的代价只有一点，那就是，用你的命去换。”
“用命？”
这可把苏若汐吓了一跳，只是交换一个元素，应该还不至于到用命来换取的地步吧。
苏子寒在一旁可总算听懂了，这黑心铺子把他们带来居然要做这种杀人的交易，那还不如用禁术，最起码苏若汐可以不用死。
苏若汐虽然有雷元素让自己眼红，但自己选用那条禁术，就是看在不用伤害苏若汐的。
毕竟，那也算这些年一直关心我的一个人。
苏子寒走到苏若汐前，挡住了浮生录和颜灵。
“若汐，你别信她们，交换元素根本不需要豁出命。”
颜灵在一旁不语，这个条件也不是她说出来的，浮生录这么说，就姑且听听它的理由。
浮生录悬浮在这对苏家堂兄妹面前，几个呼吸间，一个和颜灵一模一样的女子站在了书上。
“你看过一本禁书吧。”
“你怎么知道？”苏子寒身子一颤，感觉这个神秘女子看向自己的时候，在她面前暴露无遗，没有半点隐私。
“书中有一禁术，掠夺术，可以把拥有雷元素之人的雷元素掠夺过来，自己所用，但你忘了翻越最后一篇。”
“最后一篇？”苏子寒愣了愣，仔细想了想当时的情景。
那时为了赶快离开藏书阁，好像只记了咒语就离开了，禁书的最后一页，这他还真没有去看。
难道，那最后一页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最后一页说了，被掠夺之人元素被全部抽离后就会死去。”
“你胡说！你只是为了成就你想杀人的目的，你这些都是骗我的！”
“是不是真的，你自己看了不就得了。”浮生录上的女子一挥手，苏子寒的手里就多出了一本书，这书的样子和之前他看的那本禁书一般无二。
紧张的翻到最后一页，看到了他不想看到的那句话后，他沉默了。
“况且，创作这个掠夺术的人并没有人来给他实践，这里的一切都是他的推算。所以不知道施展这个掠夺术的人，最后会变成一副野兽的模样，没有了人类的理性，如果没记错，你看了这书后，理智都在一点点消失吧。”
苏子寒没有回答，他的沉默就是对这个问题最好的答案。
“那我签了这契约后，那些副作用会消失吗？”这次是苏若汐询问了，她可不想把曾经那么温柔的苏子寒，变成一头野兽。
“当然。”
“好，我签。”苏若汐点头，从苏子寒身后走出，被苏子寒一把抓住了手臂。
“不，这样你会死的。”
抓住了那么多次苏子寒的衣袖，而这次，苏若汐却是将苏子寒给拉开了。
“我记忆里的子寒哥哥，很厉害，很温柔，我不想你最后变成这个模样。”
苏若汐签订了契约，身子消失在了空中。
在她消失的一刻，苏子寒感觉自己脱胎换骨了一般，消失在了灵舍，回到了苏家。
论他现在如何后悔，也没有办法挽救这个一直围绕在他身边的小姑娘。
扫地翁曾经说过，希望他也会为做过的事后悔。
也许他后悔了，但是在有些时候，踏上了一条路，是没有办法回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