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录，可以吗？”颜灵看向浮生录。
这种要求她也没听说过，如果能回到过去，那和多了一个保命符有什么区别。
如果真的能行，骗子也不用费尽心思卖后悔药了，直接说我可以带你直接回到过去就行了，药都可以不用吃了。
如果真的可以，她们也不用死了……
“可以。”浮生录中传过一句话过来。
不等崔伯瑾反应，颜灵一掌拍在木桌上，从木椅上站起。
“可以？！可以你为什么早在以前不说？可以你不救梦娆，还有我的寄母？！”
一个藏在心里的记忆被挖出，尽管颜灵已经忘记了她们的模样，但是每离开一个人，自己的心就好像刀割一般，让自己久久不能呼吸。
眼泪在不经意间从颜灵眼中流出，看的崔伯瑾一愣。
虽然他不知道这个女子曾经经历了什么，但总归是不好的回忆。自己还是别打扰她们的为好。
“我说过，只此一次。如果是对其他人，只能交易。你从成为这个灵舍店主的一刻起，就应该明白一件事，不能对外界事物拥有过多的感情。”浮生录将颜灵的话顶了回去。
既然是契约，必须得有交换的物品。
一味的付出只会让对方变得理所当然，减少这些欲望的，只有让他们付出该有的代价。
颜灵在哭泣中沉默，整个店铺都围绕着一种悲寂的氛围，像是灵舍因为颜灵的哭泣而难过。
“小录。”
“嗯？”
“我是不是很任性？”
“是，但是在情理之中。”
颜灵用手擦拭了自己的眼泪，重新坐回木椅上，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只有她哭到通红的眼睛在告诉他们，刚刚发生的一切都不是错觉。
“好了，”颜灵缓过了神，看着崔伯瑾，“你想用什么交换？”
崔伯瑾刚刚一直站在旁边看着一切，看着突然又收回情绪的颜灵，有一点小小的吃惊，但也没过太多的在意。
这个店主和书看起来都不普通，应该活了很久，能将自己的情绪收放自如应该也是很简单的。
“用我全部家当，包括金银珠宝，土地，房契。”
“一个酒鬼，能有多少家当？”颜灵有些无语，就这样还想契约，当我这里是大白菜啊。
“黄金千两，珠宝十箱，其他物品共百余箱。”
“好嘞，成交。”颜灵这次交易的很果断。
这肥羊，我吃定了。
既然交易都商量好了，就差签订契约了，颜灵拍了拍浮生录，一张契约从书上浮起。
“来，签。”颜灵没有废话，把契约递给了崔伯瑾，连带着从空中显现的笔。
“好，只要你说的是真的。”崔伯瑾拿起笔，再次问向颜灵，以求真实。
“我以灵舍，颜灵的名字来做保证，我说的绝无假话。”颜灵做出发誓的手势。
“好，我信你一回，事成之后，我来世当牛做马报恩与你。”话语间，他在灵契上签上，崔伯瑾，三字。
笔尖划动，将崔伯瑾的指尖划破，一滴鲜血落在签字上。
灵契紫光发出，像是在告诉他们，灵契已成，再无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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