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 安晓昔看见舒迎夏憔悴的坐在天台边缘,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她叫着她的闺名,试图唤回她的一丝理智。
她还穿着昨天她给换的病号服,身体轻飘飘的好似挂在那,她生怕风刮的再大点她就会掉下去。
也不知是谁报了警,七层高楼下已拉起了警戒线,充气床也已准备就绪。 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很多像键盘侠一样的人在下面怂恿,“不敢跳的,长你那么好看,死了多可惜。”
她发觉舒迎夏的声音越来越浮躁,仿佛还想刻意去听清他们说了什么。
“小昔,叫他们别过来,这里危险。” 因为害怕别人的靠近,却更加往脱离天台的方向移。
“夏夏,你听我说,奶奶走了,还有我和小泽陪着你,你永远都不会是孤单一人,下来和我回去好吗?” 安晓昔一遍遍的劝她。
“小昔,我不想活了,好累。”
“你、你要是跳下去,我就一个可以说心里话的亲人都没有了。” 安晓昔哭花了脸。
舒迎夏也掉着泪,可惜,随他们怎么哭,也换不回一个健在的奶奶。
“我从小没了父母,是奶奶一个人把我拉扯大,之后我工作没时间照顾她,送她去养老院,还保证一定会赚钱让她老过上好日子,小昔,我真的好失败,我好像跟着奶奶,我不想长大,我只想一辈子都依偎在奶奶的怀里。”
“小夏,我们过来说好不好,外面天凉。”
安晓昔试图接近她。
舒迎夏害怕别人,却不怕她。
点头说好。
就在安晓昔准备牵舒迎夏的手时,她起身,脚下一折,就着惯性向后掉了下去,安晓昔想要救她,没多想跟着跳了下去。
霍翎天怕舒迎夏害怕一直站在楼下,谁知两人纷纷掉落到他面前的大气垫床上。
七楼,气垫床再软,高空失重终究是难受。
见她就要掉下来,霍翎天伸出双手接住了她。
安晓昔见自己跌在小叔的怀抱,赶忙问舒迎夏的情况。
某人臭着一张脸,低吼,“死不了。”
安晓昔心想他是吃炸药了吧,不过小夏性命要紧,迫不及待想从他身上挣脱下来。
某位名医成了间接杀害别人唯一的亲人的刽子手,自是自责万分,所以舒迎夏自然也不会有危险。
不理会安晓昔的挣脱,她径直把她抱到了车上。
就在把安晓昔放在车上之后,“你只顾着别人有没有想想自己?你们都是从七楼摔下来,你不会怎么样,她又会差到哪去?你是不信我还是不信我的能力?”
“我这不是因为有你嘛,况且我只是问问而已。”安晓昔撇了撇嘴,霍翎天心软得再说不下去。
“不过,小叔你刚刚好可爱。”安晓昔听见他这么说,心里也就安心了,见他这么担心的,一瞬间让她错以为回到了儿时。
去看舒迎夏的想法通过霍翎天的同意后,扶她回了房间。
舒迎夏身体好一些之后,在霍翎天的安排下举行了葬礼。
葬礼不大,却都是遵照她们家乡的旧俗,很是热闹。
葬礼不小,因为霍翎天带了一整个医院的人前来送行,包括那位小护士的家人。
当然,参加完,她再也不能待在A市了。
舒迎夏请了长假,安晓昔陪她去了老家。
人老了,能落叶归根,也是一种安慰。
安宝贝优凌寒代为照顾着。
做完所有的事情,舒迎夏像是生了个大病一般,久卧不起,久不出门。
秦华晖知道这件事后,心里愧疚的紧,让安晓昔想尽办法也要让她出来一起吃顿饭,就是骂骂他也是好的。
在安晓昔的多次全是拾掇下,舒迎夏终于同意了。
安晓昔没陪她同去,凌寒通知她去一趟小叔的别墅。
很快,她便由他领着绕了好几条林荫小道,此刻她性格再好,也已经被磨得失去耐心,她倒是想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非得她去他住的地方不可?
终于看见了那栋建筑,其设计理念以神秘的亚特兰蒂斯为基础,融合传统的阿拉伯设计主题,如同古波斯和古巴比伦建筑装潢风貌。一看就知道是富家人的住所。这设计之精,值得考究。
她是名设计师,自然看得懂,但她没闲暇时间顾及这个,快点解决问题,去陪小夏,是她唯一看重的。
越走近,高高的栅栏,盘绕着妖艳的玫瑰花海,仿佛要把人包围其中,她自小便爱玫瑰,此刻虽无心欣赏,却多得容不得她忽视。
院子中摆放着各式价格高昂的沙发座椅,阳光斜斜的射下来,斑驳的光影映照出了院子的奢华。
拉开饰有缕空浮雕的的大门,映入眼帘的是更加豪华的大厅。气派辉煌的设计,金光闪闪的装饰,更加衬出了这座别墅拥有者的身价不菲。
顺着白色华丽楼梯爬上去,从高处俯视整个大厅,感觉就好像处在皇宫中一样,金碧辉煌,豪华气派。
“安小姐可以四处欣赏下。”凌寒在一旁开口。
而此时舒迎夏等不到安晓昔何时回来你的消息,一个人赴了约。
一家七星级餐厅,开的很隐蔽,推开玻璃门,轻叩朱红色的木门,随之而来的浑厚的声音让人在刹那间恍惚,不知在沉重木门的背后有着怎样的故事。
七星级餐厅以花园里生机的绿色为主色调,并在墙壁顶端以金色字母写出15世纪由Lorenzo de' Medici创作的狂欢节颂歌《 Canzona de' sette pianeti 》的歌词。
文艺高级感一时间扑面而来。餐桌上角落里,无处不在美不胜收的花艺,显示了主人的细心细致。不论从餐具摆设到礼节礼仪,还是对菜品的做法,都很地道很讲究。
不得不说,让人倍感享受。
舒迎夏扎着简单的马尾,一身紧身打底裤点缀出女人优雅的复古韵味,粉色的花边毛衫搭配上白色显瘦显高,看得已经在等着的秦华晖心头一愣。
一块Ins红色桌布,高端大气,几道地地道道的美食很快就上了了桌。
看着那些美食,舒迎夏一股脑的开了口,“奶奶的头七还没过,秦先生这样是什么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