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祁是轩辕国的九王爷,与云王殿下轩辕云是同父同母的兄弟,七岁时母妃去世。当年选太子的时候,轩辕皇帝有意立他为储君,被他拒绝了。”
说到这,凤倾鸾想起他那句“不稀罕”。
“被拒绝轩辕皇帝竟也不生气,封了他为祁王。”
“在宫中地位如何。”
“众王爷对他都是能不见就不见,而祁王殿下也很少进宫,不是在王府就是在战场。”
“祁王殿下战术了得,可谓百战百胜,但在民间口碑却不大好。”
百姓们如何评价这位祁王殿下,凤倾鸾早便有所听闻,什么喜怒无常六亲不认冷酷无情嗜血残暴等等等等。
凤倾鸾又问道:“舅舅待他如何。”
“不如何。不算好,但也不坏。”
在忘川的表达里,不算好,但也不坏,那便是不闻不问了。
不过舅舅既有意立他为储,那说明还是赞赏轩辕祁的,那日在宴席上,对轩辕祁也极为放任。
不闻不问,估计也只是表面上做做功夫而已。
凤倾鸾又道:“年龄?”
“弱冠之龄。”
弱冠?她今年14,这么说来,这轩辕祁到是位夫婿的好人选。
轩辕蕊体弱,但有些宴席不得不来,所以韶华公主府设的离皇宫极近,不知不觉中,皇宫竟已经到了。
寿宴设在晚间,现在只是未时,时间尚早。
凤倾鸾在宫中转了一圈,找了个太监,问道:“你们陛下呢?”
这太监看似是凤倾鸾随便找的,但凤倾鸾却是看准了,这太监是那日跟在轩辕天慈的人。
“回殿下的话,陛下正在书房批奏折。殿下可是要找他?”
凤倾鸾笑笑,未说话,黄泉会意,走上前去递了一个荷包给那太监,又退回了凤倾鸾身后。
凤倾鸾笑道:“有些东西要给他。”
那太监动作极其娴熟的把荷包收入袖中,道:“殿下请跟奴才过来。”
皇孙贵族么,总有一些东西是不方便在人前送出来的,这一点,小德子在宫中多年,还是明白的。
到了御书房,小德子先在门外弯了弯身子,道:“陛下,倾鸾太子殿下求见。”
门内传出轩辕天慈略显疲惫的声音:“让她进来。”
推开门进去,凤倾鸾一眼便看到了桌上那一尺高的奏折,接着,是奏折后的轩辕天慈,再然后,是一身黑衣的轩辕祁。
轩辕祁也在这里。
看样子,是来找轩辕天慈“谈心”的,但很明显,两人谈的并不愉快。
轩辕天慈一脸疲倦之色,轩辕祁则是阴沉着脸。
轩辕祁仿佛没有看到凤倾鸾进来,而是盯着轩辕天慈,一字一顿道:“若不是你,母妃便不会死。”
轩辕天慈脸色白了一瞬。
轩辕祁这才淡淡扫了一眼凤倾鸾,站起身走了出去。
黄泉和忘川都自觉低下了头,装作没听到的样子。
与他擦肩那一瞬,凤倾鸾察觉到了他身上毫不掩饰的戾气。
看来这对父子,关系并没有她想的那么好。
“倾鸾,你来有何事?”
凤倾鸾不用说话,黄泉便已经拿出了那封信,递给了凤倾鸾。
主仆十年,她三人早已能猜出对方心意。
轩辕天慈打开信,看了起来。
越读,脸色越是惨不忍睹。
终于,轩辕天慈忍不住了,一掌拍在了桌子上,喝道:“岂有此理!”
得亏他这一掌没用内力,若是用了,这么厚的奏折,苦了那一群小太监了。
也得亏轩辕祁出去的时候把门关上了,不然他这个动作若要被外面的人看见了,估计今晚就会传出:“倾鸾太子此次来轩辕目的根本不纯,被陛下知道,勃然大怒”这一类的传闻了。
凤倾鸾:“……”
黄泉忘川:“……”
轩辕天慈当真是性情中人。
轩辕天慈默默把手收回,又是个威严有度的君王。
“寿礼,没有就没有吧,罢了。”
凤倾鸾没有接下去,轩辕天慈又道:“鸾丫头,你看祁儿这人怎么样?”
祁儿?
凤倾鸾:“祁王殿下?虽说民间口碑不太好,但倾鸾觉得,此人不错。虽然冷了点,但爱恨分明,倒是个当储君的好人选。”
比起现今太子这不顾国家利益的人来说,确实好了太多。
“爱恨分明?”轩辕天慈重复了一遍,又道:“这点你倒是没说错。”
“那……我帮你们牵根红线,你看如何?”
凤倾鸾:“……”
黄泉和忘川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个意思:“好随意!”
凤倾鸾道:“舅舅开心就好,大不了你牵一次,我剪一次。”这话当然只是说说而已。且不说轩辕祁此人聪慧非凡,嫁给他是对倾鸾国的一个助力。
就凭那晚的事,她这一生确实也只能嫁给他了。
朱砂印虽可以伪装,但她已出阁这件事,待到成婚那天,怎么也隐瞒不了。
这道婚约,轩辕天慈若是赐下来,她不会拒绝,若是不赐,那她再想个办法。
“你这丫头,真倔。”很明显,轩辕天慈并不打算赐这道婚约。
“陛下,云王殿下,淳王殿下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