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哥谭，哥谭让我拥有了财富，我有一个女儿，我给她自由，但也告诉她永远不要有辱家门，她有个男朋友，很好的小伙子，她和他出去看电影，很晚才回家，我没有说什么。”谢顶的中年人缓缓地说道，双眼充满泪水“几天前，她和另外几个男孩出去兜风，他们灌她威士忌，然后他们想要占她便宜……她抵抗了，保住了名节。”
“于是她被毒打，当我赶到医院时，她的鼻梁骨断了，她的下巴被打碎了，用钢丝固定着，她虽然痛，却不能哭，但我却哭了，我为什么哭呢？我视她如珠如宝，现在她再也美丽不起来，咳咳。”
坐在对面的【罗马人】卡迈恩.法尔科内挥了挥手，示意他慢慢来。
“不好意思。”
爱德华.尼格玛递了杯酒给中年人，中年人喝了半杯又交还回去。
“我像个守法公民一样去报警，那两个男孩受到了审判，法官判他们三年有期徒刑，但缓刑，缓刑！他们当天就没事了。
“我像个傻瓜似的站在法庭中，而那两个混蛋竟然朝着我笑！于是我对我太太说，为求公道，我们必须去找法尔科内阁下。”
罗马人开口了，声音沙哑而沉重。
“为什么先去找警察，而不是直接来找我？”罗马人问道。
“你要我怎么样？”中年人说道“你尽管吩咐，但求你一定要帮我忙。”
“要我帮什么忙？”罗马人接着问道。
中年人走到罗马人身边，俯身凑到他耳旁低语。
罗马人沉默一会，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说道：“这个我办不到。”
“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中年人说道。
罗马人抚摸着手中的猫说道：“我们相识多年，这是你第一次来找我帮忙，我都不记得上次去你家喝咖啡是什么时候，何况我妹妹还是你独生女儿的教母，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从来就不想要我的友谊，而且你害怕欠我人情。”
“我不想卷入纷争。”中年人回答道。
“我了解，你在哥谭市发了财，生意做的很好，生活也过得很好，有警察和法律会保护你，你不需要我这种朋友，但现在你找到我，说‘法尔科内阁下，还我正义’，你对我一点尊重都没有，你并不把我当朋友，你甚至不愿意叫我罗马人。”
“你在我侄子婚礼当天来找我，用钱收买我替你杀人。”
中年人握紧拳头敲了敲桌子说道：“我只是想要公道！”
罗马人摇头道：“这不是公道，你女儿还活着。”
“那就让他们像我女儿一样，受尽折磨！”中年人咬牙切齿地说道“我应该付你多少钱？”
罗马人将猫放在桌子上，面色有些阴沉地走到窗户旁边。
“科波特，科波特，我究竟做了什么，让你如此不尊重我，如果你以朋友的身份来找我，那么伤害你女儿的混蛋会受到折磨。”罗马人绕了个圈走到科波特身边说道“你把我当成什么？收钱揍人的地痞吗？”
“我们是朋友，罗马人。”科波特低下了头说道。
科波特亲吻了罗马人的手背。
“很好，以后，我或许需要你帮忙，也可能不会有那么一天，但在那一天前，我会把这份公道送给你的女儿作为探病礼物。”罗马人将科波特送出门外。
“父亲，这件事应该交给谁去处理？”尼格玛向罗马人问道。
“我需要一个头脑清楚、行动力强的人去干这件事情，不能留尾巴，就――马里奥回家了吗？”罗马人问道。
“在外面接待客人。”尼格玛回答道。
“去把任务交给他，千万别打死人，我们不是谋杀犯，时代不同了，以前的帮派制度被逐渐淘汰，我们不能做的太过火。”罗马人沉声说道。
“当然，以前可没有人会飞。”尼格玛说的并不是个笑话。
“我想竞选市长，哥谭市的市长，你是我的养子，也是我的军师，有没有什么好提议？”罗马人嗅了嗅鲜花问道。
“父亲，你的人脉很强，他们会选你，他们手底下的人也会选你，票数足够。”尼格玛回答道。
罗马人摇了摇头说道：“不够，远远不够，东区那边还有几十万票，我拿不到。”
东区是贫民窟。
“那群穷光蛋只会跟风投票，甚至他们大部分人会直接弃权。”尼格玛并不担心地说道。
“如果有人引导就不一样了，托马斯.韦恩在东区有很大的威望，他是个大善人……但我们不是。”罗马人挠了挠头发说道“想办法搞定他。”
“我会亲自走一趟。”尼格玛点头说道“对了，哈维.邓特在地下停车场记我们的车牌号，虽然我们出任务开的是其他车，但还是会很麻烦。”
“哈维.邓特是谁？”罗马人挑眉问道，眼睛下的抓痕被拉长了。
“新上任的检察官，一直和我们作对，很讨厌，像只苍蝇。”尼格玛眼神中充满不屑。
“爱德华，按照普世价值观，我们才是苍蝇，说话不要这么难听。”罗马人抚摸尼格玛的头发说道“这个叫哈维.邓特的家伙，是个热血青年，但他终究会看清楚这个世界是黑是白，想办法把他拉过来，变成自己人，如果做不到……你知道应该怎么办，不过现在，先让他滚出乔尼的婚礼。”
“我叫马里奥去。”尼格玛刚要出去，就被罗马人叫住。
“不，不要马里奥，他太冲动，交给泰德。”罗马人吩咐道。
“他可以处理得了吗？”尼格玛皱着眉头有些担忧地说道。
“泰德二十四岁吧，我当年接管法尔科内家族时才十七岁，他是我的儿子，不会有事情的。”罗马人微笑着说道“对了，你快要结婚了吧，妻子是正派人？”
“嗯，是个搞科研的，我不懂这个，但她的红头发很漂亮。”尼格玛回答道。
“你们的婚礼会比乔尼的更加盛大，到时候去度个蜜月吧，我还等着抱孙子呢。”罗马人拍了拍尼格玛的肩膀说道。
只有养子才能这么亲近吧。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