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紧赶慢赶才在天黑之前找到了龙卫提前安排好的农庄。
晚饭后,明月拉着白家姐妹到庄子外散步消食,因着附近没有住户,阿玄也大摇大摆的跟在后面。
“苏姐姐,芷姐姐,这些天你们可有想起什么?”明月看似无意的问,这些天她与这姐妹二人相处融洽,虽然她心里有些疑问,但顾及到二人母亲新丧,没有提过这事,如今却是不得不问。
“娘是要带我们去外祖家,只说过是在江兴。如今我们姐妹二人无处可去,若能与你们同行,便在江兴置一处宅子,慢慢寻便是了。”
“不知令尊可安在?”
姐妹对视了一眼,眼神有些飘忽。明月刚想说不问了,便听白苏说道,“半年前,祖母请了一个道人进府,他看府中黑气萦绕,推测之后,就说母亲命格不久便会克死姨娘新生的弟弟。”
说话间她紧紧地捏着袖口,声音有些发颤。白芷见姐姐如此,便接着说了下去,
“当天晚上那孩子果然发起了高热,耳鼻出血。父亲就带人将我们扔到了偏院,不仅经常派人羞辱我们,每天早上还会派人来取母亲的血入药。我们多次想逃出来,都被发现了。”
“后来他们见母亲一天天虚弱,就把注意打到了我们姐妹身上。母亲不知用了什么办法,暗中打点了看守的婆子,我们才趁夜逃了出来。”
“我们逃到了一家客栈,母亲与掌柜密谈许久,出来后掌柜的便派了马车送我们出城。”
“后来发生的事你就知道了,母亲死后,车夫不知所踪,马车却还在原地。”
同行这些日子,白苏早已看出明月比这个年纪的孩子要聪明很多,这些人身份不同寻常,如果不将实情全部托出,只会让人怀疑她们姐妹身份可疑。”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后面穿来的一个声音“令尊可是户部侍郎,白俊及?”
秦时出声问了出来,他们本就跟在明月后面,将白家姐妹的话都听了进去。”
“公子认识那老畜生?”白芷说话向来直接,那男人不配做他父亲。
“他不配为人父!”白苏虽然没有白芷那么激动,却也不想再认那个人做父亲。
“曾与令尊有过几面之缘,方才听你说起那孩童之事,才将你们与京中传闻联系起来。”
其实,秦时之前在宫宴上也见过白夫人。只是但是没有细看那具尸体,才没认出来。
“你外祖家可还有亲人?”
“只听母亲说过,外祖家也姓白,在江兴世代行医。母亲当时远嫁京城,和外祖家断绝了联系。”
“行医?等下问下边大哥,他可能会有些线索。”明淮温声说道,“放宽心,早点回去休息吧。”白苏见他们似乎还有事情要谈,带着妹妹回了房间。
“夜里关好门窗。”大概有些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味道,一向不喜欢女孩子的秦时也对二人关照有加。
“我们也进屋吧!”见外面起了夜风,明淮牵起明月走向了屋内。
“他们在查找何人?”秦时昨晚烧了一整夜,白日里又坐了一天的马车,用过晚膳,他才有了些精神询问这些琐事。
“地一派人穿传了消息回来,安南州府两日前遭了窃贼,不仅偷走了州主珍藏的玉佩,还窃取了州府的库银?”暗影听了秦时的问话,迅速将之前收集的消息禀报给秦时。
这是地部传来的的消息,这些日子多亏他们,秦时虽然在路上,却也没被遮了耳目。这地部的人,是皇室隐卫人数最多的一部分,专门网罗消息。
“库银?”边白从外面走了进来,刚好听到暗影的话,嗤笑了一声,屋内几人齐齐望向了他。
“每个州府的库银都是府司衙门和州府都护共同派人看守,有单独的库房,又怎么会和府司的私物一起丢失!”
明淮也开口道,“的确,那贼人窃取库银,说明他图财。既然图财,为什么独独偷了玉佩!”
明月也开口说道,“是了,若是图财,竟然有能耐去偷玉璧,自然也不会放过其他值钱的物件儿!”
暗影笑道,“确如几位所言,是府司和都护勾结私吞库银。安南地动,需要拨款安置百姓,他们就将库银失窃的罪名安到了盗贼身上!”
“原来是贼喊捉贼!”
“他既大张旗鼓的寻那玉佩,想来确有贼人,那玉佩可有特别之处??”秦时看着暗影,龙卫跟在父皇身边多年,办事向来周到。
“是南楚先皇后的玉螭凤纹佩,向来不露于人,不知为何会被贼人偷去。”暗影说完,忽然灵光一闪,却没有抓住。
“一入馆平地他们就发现这里隐藏了多股势力,除了秦治的人,有两股应该是明王和镇南王世子的人,属下派了人去打过招呼。”
“父王早就得到了音讯,肯定会派人来接应我们,没想到舅舅也派人来了。”
“师兄,你可认识江兴一个姓白的大夫,他家世代行医。有一个女儿,嫁到了京城?”
“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明月便将白苏姐妹的事说与他听,边白听完,眉头紧皱,“我有些事,去去就来!”
说完便匆匆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