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航挠了挠头，“什么是引煞入体？”
场面很是尴尬，两个安若雪都是面面相觑。
这一世的亦航真的是无药可救了，就连引煞入体都不知道是什么。
暮师无奈的摇了摇头，“引煞入体就是将煞气引进身体，使得煞气与身体充分融合，让身体凝练出天煞之体。”
“老家伙，你是不是藏了什么没有给他？”假的安若雪说道。
安若雪阻止着说，“不得无礼，他是亦航的师傅。”
“无妨，我们是不是见过？”暮师凝望着假的安若雪。
记忆里无数次闪过，好像有着假的安若雪的画面。
“哼哼，当然见过。”假的安若雪冷哼道。
暮师疯狂的回忆着过去的没一个画面，现在的他已经失去了很多记忆，不知道为什么，经历了这么多得事，他的记忆正在一点一点的回复。
“你是谁？”暮师眉毛闪过一道光。
假的安若雪瞪了一眼暮师，“还记得天屡阁吗？”
“我就是岚箐凝。”假的安若雪说道。
“岚箐凝？天屡阁第一任阁主？”暮师试问到。
往事在不停的回荡，每一个仔仔细细的瞬间，都充斥着暮师的大脑，好像是要将他覆灭。
“你猜呢？”岚箐凝美眸一瘪。
安若雪看着亦航，声音轻柔的说，“其实你不用担心，引煞入体这步你已经完成了，但是我们说的引煞入体并不是这个，而是让岚箐凝与你融合，你炼化吞噬她。”
安若雪在一边解释的说道，像是一个导师，但眼中还有着不少的诱惑。
“和她融合？”亦航吓得大惊失色，退了一步。
“你！”岚箐凝一脸愤恨，满是杀气。
“其实就是通过你，将弑戮和我与她和她的本命玄器融合，你只是做了一个媒介的作用。”安若雪生怕亦航不同意，还去扶了亦航一把。
“现在的你还并未完全掌握弑戮，你们之间只是认主关系，却只是停留在最初阶段。”安若雪眼中那股复杂的情绪缓缓扩大。
“说白了，与我融合，你可以进一步掌握弑戮。”岚箐凝没好气的说。
亦航点了点头，示意她们自己听明白了，“那是不是说，我身体里又要多一只灵魂。”
这才是亦航最担心的事，他的身体算上他都已经有了三条灵魂了，说来说去，别人还把他当成傻子了。
“对。”另外三人一起说道。
“我的天呀！”亦航一脸惊悚。
就像是多重人格似的，身体里存在很多条灵魂，那真的是很让人懊恼。
“要不然你们叫我一个灵魂对话的战册吧！不然很容易让人误会。”亦航一脸恳求。
这完全就不是自己的身体，身体里到底有多少灵魂自己完全没有权利控制。
安若雪露出了一个谜一样的微笑，“不容担心太多，不久我就会和岚箐凝合为一体。”
“那你还是漂亮姐姐吗？”亦航担心地说。
岚箐凝不甘心的骂了一句，“小色鬼，一模一样。”
“当然是了。”安若雪回答。
“那是我好吗？”岚箐凝怒喝道。
“别争了，时间来不及了。”暮师在中间调和，他的记忆又恢复了一些，似乎知道了亦航的一些事。
“怎么作？”亦航双腿盘坐了下来，使神魂遁出。
岚箐凝神魂向亦航手里的弑戮冲来，“你疯了吗？”安若雪花容失色。
“这样快一些。”岚箐凝没有一点担心。
“你……这样他会……。”岚箐凝打断了安若雪，冲进了弑戮。
噗
亦航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身体接着就摇摇晃晃的。
摇摇欲坠，身体就像是被银丝吊着，随时都有掉下来的风险。
“禁术？”暮师皱起了眉头。
嗡
弑戮散发着黑光，熠熠生辉。
似乎是在抵制着岚箐凝的进入，正在抵制。
“它反噬了。”亦航急忙的说到。
弑戮与他认主，他和弑戮剑心相连，有着共同的意识。
嗡嗡
弑戮继续疯狂，没有丝毫停止，越来越暴躁。
轰
弑戮凌空而飞，剑锋直指亦航。
“弑主！”亦航面色大惊，双手御空结印。
突如其来的变故谁都没有意料到，“站玄武纪，开荒辩世，乾坤借古，柒炼吾器，八荒之道，尽归吾体，以神之令，号令众生，速起！”
手印层层变换，凌厉无比。
“这家伙果真是疯了！”安若雪怒骂道。
岚箐凝在弑戮的剑意之中，呆呆的望着这里的一切，两行清泪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我真的是被逼的呀，你必须接受这一切，才能唤回我们姐妹。”
身体里的人并不是亦航，而是暮师，但是弑戮弑主的痛苦却都夹杂在亦航自己的身上，没有任何人可以分担一点。
“好痛。”两排牙齿死死的咬紧。
牙冠带来的麻木没有一点麻痹，反倒让自己的本体更加痛苦无比。
弑戮并没有动，可是亦航却十分清楚自己现在的出境。
“剑虽未动，意杀千里。”
剑意擎空持剑，每道剑刃没有一点花哨，刀刀凌厉无比。
一个个剑花从剑锋上划出，没有一点留情，尽管亦航是自己的主人。
“第一步是认主，而第二步是……”安若雪声音沙哑起来。
声音在安若雪的口中断断续续的说出，好像是含在咽喉处，“第二步是·烙·印。”
每个字都是十分干燥，像是枯树皮一样，十分苍老。
“是身烙印还是魂烙印？”暮师问道。
安若雪眼泪顿时失控，如倒塌的大坝一样，倾泻不止。
“均烙印。”
“身魂同受，身受魂一层，魂受身十层。”
亦航身体颤颤抖抖，“老师你走吧！接下来的弟子自己会撑住的。”
“唉！”暮师感叹，神魂隐匿了起来。
“这很危险的，你确定不要那个老者帮你一下？虽然不会减少多少痛苦，但是对于你来说却是缓和了不少。”安若雪两只眼睛就像是长在了亦航身上。
亦航身体仍在抖动，但并不是被吓到的，每次抖动，身体都会出现一道剑痕，几次下来，剑痕就像是刀口，血流不止。
“若雪，我们是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这么在意我呢？”亦航并未回答安若雪，而是反问了一句。
出于好奇心，亦航忍着身体和灵魂带来的剧痛提问如此弱智的问题。
安若雪又怎么回想到亦航忍着这般痛苦会问这么幼稚的问题，“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
她又怎么会不知道这弑主带来的痛苦，前世他就为她挡住了全部的伤害，今世他同样承受着这般痛苦，而她却只能看着仿佛一个局外人，无能为力。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亦航莞尔一笑，脸上的汗却又倾下，“下一句吧？”
“我，对不起你。”安若雪含泪痛哭，漂亮的脸蛋被眼泪覆没着。
亦航抬起手试图碰到这美丽的人儿，然而，结果他碰到了。
一只手抚摸着安若雪的脸，另一只手擦拭着她脸上的眼泪。
“不哭了，我们前世很相爱吧？”亦航一边擦拭着安若雪的眼泪，一边问道。
他没有管自己，自己脸上的汗比上安若雪的眼泪早已多上了不知多少倍。
安若雪尝试调整着自己的情绪，“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化蝶去寻花，夜夜栖芳草。”
“我们还能回到过去吗？”安若雪哭红的小脸想着亦航的脸上凑。
两只手也是擦拭着亦航的汗。
“不能吧！我不能辜负她！”亦航赤红的脸上凝练出许久未出的坚定。
安若雪痴了，她好久没有看到他所表现得坚定了，可惜这次并不是因为她，“她是霜若吗？”
“嗯”亦航点了点头，回想着霜若的身姿，冷若冰霜，倾国倾城。
叮当
弑戮的剑身不甘的掉在了地上，可是，剑意却更加疯狂。
亦航身上出现的剑痕速度更快了，比上之前快了十数倍。
安若雪沉默着，“如果你知道，她就是我，那会怎么样？”
心里默默想着，可是她又怎么敢说出来。
“啊！”
随着一声痛叫，亦航的身体也是倒在了地上。
安若雪蒙了，她的手还悬浮在半空，久久没有收回。
剑意的进一步疯狂，亦航的身体早已经血肉模糊。
身魂同受，身受魂一层，魂受身十层。
身体与灵魂共同受着剑意的反噬，可是反噬的方法却是不一样，虽然是身体与灵魂共同承受。
身体先受到反噬，灵魂便增加一倍，而灵魂先受到反噬，身体增加十倍。
两者任意切换，反噬者的身体与灵魂就会在痛苦与更痛苦之间徘徊着，使得反噬者的身体与灵魂备受摧残。
就像是拿鞭子抽你，抽完拿冰块敷一下，缓解你的痛苦，然后再抽你，抽完再敷，两者之间无限重复知道你受不了为止。
这样的残害比一只拿一种方法残害更加难熬，那就是在伤口上撒盐。
烙印的方法就是这样，没有其他的方式，就算是有，也不会有这种方法有效。
只是认主的玄器只是停留在主人活着时不会被其他人使用，若是使用秘法或者主人死亡，认主就会失效，玄器依旧是无主状态。
而烙印却不同，烙印后的玄器没有任何秘法可以剥夺，就算是十分厉害的强者也就是只能毁掉玄器，而不能让他无主。
哪怕是主人死亡，玄器也会处于有主状态，那是来自身体与灵魂的烙印，没有任何方法可以抹除。
主人死亡，玄器便会选择性的封闭，任何人都没有办法开启，直到主人重新回归，玄器才会到达距离主人最近的地方隐匿起来，不让其他人发现，主人到来时会让主人发现自己，然后揭开封闭。
封闭后的玄器在此开启，就会停留在认主和烙印之间的状态，主人需要重新烙印，而烙印的难度就会比第一次烙印减缓不少。
实力不佳者，在烙印时甚至会昏过去，更有不甚者直接当场毙命。
亦航感受到了弑戮的愤怒，它好像只在说：为什么？为什么让其他的物种侵入我的身体，侵入我的灵魂。
弑戮漏出了自己的本性，他一步一步残害亦航，而身为弑戮剑灵的安若雪却没有任何办法。
这是弑戮玄器本身的思想，而不是剑灵的思想。
剑灵越是想要控制，弑戮就越会反抗，现在的弑戮与青春期叛逆的孩子没有太大的分别。
弑戮最后的报复开始了，这也是他最厉害的报复，那就是杀掉自己的主人。
亦航清楚的感觉到：一把锋利的刀刃刺进倒了自己的胸膛。
血液喷发的声音清晰可见，那可能是自己的血液吧！
无力，不甘，种种感觉在亦航脑袋中汇聚，就像是一种执念，没有办法挥之而去。
可是，这仅仅是一种执念，没有任何可能实现。
他终究还是死了，死在了自己的武器之下，死在了爱自己的人的面前。
安若雪抱起了亦航，亦航的脑袋靠近了安若雪的怀里，他甚至可以在死之前闻到安若雪身上的香气，那香气很安神。
他可以离开了，他没有想到这是自己的结局。
他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做，报仇，完成族比，娶霜若，带清儿回家……
就这样离去，他又怎会甘心，可是事实就是躺在了一个深爱自己的人的怀里等待着死神的降临，离开这个满是不甘的地方。
“时别两世，两世你都是死在了我的怀里。”安若雪的眼泪忍不住了，暴风雨降临了。
嗡
弑戮感受到了亦航的气息，死亡的气息。
它不闹了，它知道自己惹祸了，是一个天大的祸。
剑意慢慢散去，回到了弑戮的剑身上。
煞气也是与弑戮充分的融合，尽数相融。
暮师潜藏在亦航的血液里，他又怎能感受不到血液的停止流动。
血液开始凉了，到了最后开始结痂，然后凝固。
“你就这么死了吗？你一死了之，可还有想过我们的感受。”
“我倾尽全力，却还是改变不了你的命运，改变不了自己的命运。”
暮师的眼泪在眼角流淌，“世人尽知我的辉煌，所有人都认为我是世间最为幸运的人，可谁又知，我才是世间最为不幸之人。”
“你还能听到吗？亦航，你不能死，我说过让你成为世间至强者，你还没有完成我的嘱托，你还没有实现自己的愿望，没有报仇，没有照顾你所爱之人，你就这么离开了吗？”
亦航的身体已经凉透了，血液开始凝固了。
“你还没……”暮师的声音消失了。
他本来就是依附亦航而存活，亦航死了，他也没有了依附，封存了。
“吟”
“嘶”
“嗷”
三只不同的兽吼响彻天地，随即白啸，幽冥，黄泉纷纷现身。
他们鸣叫着，匍匐在亦航身边。
他们是亦航世间仅存不多的朋友，亦航的离开，对于他们就是灭顶之灾。
没有了亦航的帮助，他们与孤魂野鬼有什么区别？
……
大漠深处。
霜若冷若冰霜的脸没有一丝情感，她依旧是那个样子。
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与凡世格格不入。
“啊”白皙的手按在了胸口。
一股说不出来的痛涌上心头。
“我为什么会感觉好痛？是你出事了吗？”
霜若回过头去，看向了亦航所在的那片区域。
……
“哥哥，千万不要出事呀！”清儿水灵灵的眼睛充斥着满满的泪水。
她同样感觉到了心痛，特别的压抑。
紫色的裙子勾勒出她完美的身材。
……
“真特么倒霉，摔了好几个跟头了，有完没完。”
少年穿着蓝色的袍子走在沙漠上。
反看他的身后，坑坑洼洼。
东方凌风一脸不在意的谩骂，“肯定是亦航那个坏蛋说我坏话。”
“没有他的日子，还真的是无聊呢!”
……
黄沙漫漫，所有与亦航有关系的人都是在为亦航祈祷。
他们怎么会知道亦航的处境，可是莫名的不安却又让他们不得为亦航祈祷。
这可能就是朋友间的关心吧？
“我在哪？”
“我要干什么？”
黑衣少年站在平静的湖面上发呆。
安静的夜可以平复受伤人的心，可是这安静的夜却让少年感到不安。
“我是谁？为什么，为什么感觉好难受？”少年平静的脸上略显痛苦。
少年脚踏着虚空，在湖面上走着。
“这个女孩是谁？”
美丽的影像在湖面上倒影。
女孩很美，美得令人陶醉，说她是仙女也不过如此。
“你还认识她吗？”空灵的声音响彻虚空。
少年捂着耳朵，声音带来的冲击感对于他的伤害太大了。
“你是谁？”少年问道。
湖面上的水波澜不惊，可是随着少年的问题开始暗藏汹涌。
“你不知道我是谁？”声音反问道。
“你”
“我该认识你吗？”少年很迷惑，他对这个声音很熟悉，可是却想不到他到底是谁。
声音没有出现，可是少年却是听得很清楚，仿佛在他的脑海中形成，“那你知道你是谁吗？”
“我是谁？”少年依旧不解。
“我就是我吧！”少年随口说了一句。
声音再度在少年的脑海中形成，“欧，可是我要是告诉你你不是你呢？”
“我不是我，那我是谁？”
声音不回答。
“我要是再告诉你我是你呢？”声音反问道。
少年彻底蒙了，“我不是我，可你又是我，那么问题来了，我又是谁？”
“这个……”那人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少年又说到，“好玩吗？”
那人又不解了，“什么好玩吗？”
“我就是我，你不是我，不要和我转圈子，我是亦航，你到底是谁？”
就在那个人把亦航问道的时候亦航突然想到自己的名字，可是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又不知道了。
“哈哈。”那个人笑了。
“你笑什么？”亦航问道。
“还好轮回没有把你轮傻了！”那个人感叹的说道。
亦航对这个人没有任何好感，他感觉这个人好像是在逗他。
“我就是你，不管你信不信，你无法改变。”我说道。
亦航挠了挠头，突然恍然大悟，“你是我的前世？”
“聪明，有当年我的风范。”前世说道。
“你还记得她是谁吗？”前世的亦航又问了最初的那个问题。
亦航看着湖面上的倒影，格外的熟悉。
她很像霜若，可是仔细看却又像安若雪和岚箐凝。
“她是？”亦航没有说出个所以然。
前世的亦航有些不高兴的说，“她是真正的安若雪。”
“真正的安若雪？”亦航嘀咕道。
“这里是你的识海，而别的事你还没有资格知道。”
外界
亦航脱离了安若雪的怀抱，站起了身来。
“亦航。”安若雪激动地说。
亦航没有回答，而是朝着不远处走去。
他弯起了腰，眼睛看着地上的弑戮。
亦航捡起了弑戮，握在了手中。
“亦航，你要干什么？”安若雪不禁有些后怕。
亦航哪里还有之前的面容，浑身都是血。
有的地方甚至还可以看到白骨，全身血肉模糊。
拿起了弑戮，亦航在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手腕缓缓移动，手里的弑戮朝着自己的胳膊砍去。
啪
一块肉被弑戮削到了地上。
唰
幽冥三只兽都感到毛都炸起来了。
安若雪也震惊了，“你要干什么?”
亦航依旧没有回答，刀锋仍在划割着自己的血肉。
“你别。”安若雪冲了过来，试图阻止亦航自残。
可是这都是不可能滴。
安若雪双手一握，手直接在亦航的身体里穿透。
幽冥和黄泉也来帮忙，他们可是实体，当然可以触碰到亦航。
幽冥和黄泉撕咬着亦航的袍子，而白啸在前面供着亦航向后退。
砰砰砰
亦航连续三脚，将三只小兽踢到一边。
手里的弑戮依旧割着血肉。
啪啪啪
更多块的肉掉地上，然后化为战玄消散掉了。
不过多时，亦航身上的血肉都是消失殆尽，只剩下一具骷髅。
亦航的骷髅盘坐在地上，好像是在等待着指令。
识海
“我是死了吗？”亦航看向自己面前和自己长相完全相似的男子问道。
前世点了点头，“可以这么说。”
“那为什么我们没有融合？”亦航盯着前世的自己，他感觉似乎没有表面看起来的这么简单。
前世回答道，“我是你，但我不是你的前世，准确的说我并不完全是你的前世。”
“那你的名字又叫什么？”亦航问道。
前世的自己回答，“你的前世叫百里天阙，而我，叫魇。”
“九魔一魇，你就是那个魇？”亦航狐疑的盯着魇说道，想要看出一点信息。
可是现实就是现实，他什么也没看到。
“看来后事知道的不少呀，对，我就是你说的那个魇。”魇没有丝毫回避，很干脆。
亦航又问道，“就你，你比魔还厉害？”
亦航当然不相信，面前的这个年轻人或者说是自己比魔还厉害。
“当然，魔算什么，就算是四凶，它们合力才能和我打个平手。”魇很骄傲的吹嘘着自己的战绩。
“你们比过？”亦航因问道。
魇心虚了，“那倒没有。”
“那你吹嘘什么。”亦航没好气的说道。
“我还能回去吗？”亦航这才问出了一句最为关键的问题。
魇点了点头，“可以，不过回去之后你会失去一些东西，也会得到一些东西。”
亦航挠了挠头，“都是什么？”
“你的底牌。”
“我的底牌，都有什么？”亦航疑问道。
魇漏出了一个神秘的微笑，这看的亦航后背发冷。
“快说。”亦航打了个寒战。
魇说道，“那三只神兽会被封印一段时间，他们也需要与你前世的力量融合一下，还有就是，我的力量。”
“那我会得到什么呢？”亦航又问了自己最关心的一个问题。
魇的表情丰富了，有自豪，有恐惧，还有兴奋，总之很多很多表情参杂其中。
“你会得到……”魇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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