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维立看了好久南星与容浔。见南星走后,才坐到南星刚才坐的位置讲:“星儿脾气虽烂,但人还是很有分寸的。”
容浔看着他,嘴角不自觉的露出一抹淡笑,目光平静地看向桌上的水。
书维立注意到他的目光,开口:“星儿那小姑娘,看到什么就能想到什么,你也别往心里去,你们俩合适倒是挺合适,但是你们心思太重,你们两都应该适当的随心一些。”
容浔看着书维立越讲越偏,倒是有些想笑。他也十分不解南星,明明想要靠近,却偏偏要把他推远。
书维立看向角落里的南星又讲:“你别看星儿豁达随意,其实我刚开始看到她的时候,我就知道她心思重,一些东西相似巧合,但都是有经过她手的。不过,但好在没有什么大恶,不过和这种姑娘相处还是得要聪明。我还是天真可爱的比较好,这样相处不累。”
书维立笑了笑,眼角有意无意地扫过一群妇人中的自家媳妇。而后又想,“其实心思这种东西,也挺好,起码自知,也不怕被算计了还不知情。”
容浔看了一眼书维立的目光有些无奈:“你倒是活的通透,你打算何时离开?”
书维立笑看一眼容浔,像是又气又笑又无奈地样子:“你啊你,你这小子也很厉害,居然知道我要离开楚国?”
容浔没有接话,而是偏头看着他。
书维立嘴角上扬,眼神看向前方,嘴角残有一抹入心的苦笑:“再过几个月吧,早些离开这些是非之地,我也放心些。”
话刚讲完,太后和大王便一同进来,直接坐上主位,容浔看着墨霁面色如常,倒也放心些许。
太后扫过一片人,笑容荡漾在脸上,显得十分慈祥温婉。
墨霁则是一脸严肃,南星看向墨霁,这才想到,原来他在外人的模样竟是这般,心里有宽慰又有苦涩。
她低下头,拿了一颗葡萄放入嘴中,有些苦味,拿起另外一颗,口中萦绕大大的甜味。
南星转向身后看向白露和秋霜,把甜甜的葡萄分给她们,用手撑在桌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们,她们两默默互换眼神。
她们各吃一颗,发现这葡萄十分酸,嘴巴还有涩涩之感,十分难受。把脸上的五官都要挤成一块儿了。
南星看着她们,忍不住的笑出声,差一点拍案大笑,这两个人真是可爱。吃个甜甜的葡萄能酸成这样?又尝试把苦味的葡萄放入他们嘴中。
她们才缓过来,但嘴巴还是十分不舒服,那些又看看桌上的水,刚好有两个杯子,把水倒给她们。
秋霜有些委屈:“主子,你想毒害我们啊”
南星拿起一颗葡萄静静观赏,放入嘴中,轻笑一声:“你们俩以后离我近些,以后别让不相关的人靠近我,懂?”
白露秋霜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之后她再也没碰桌上的葡萄。
张淑媛没有看到南星,询问旁边的人:“星儿呢?她在哪?”
旁边的嬷嬷看向下方,发现在角落里的南星,在耳边告诉太后,南星的位子。
太后点点头,在耳边窃窃私语,嬷嬷随后就离开了。
公公大喊一声安静,各个蠢蠢欲动的宾客们开始住嘴,砸闹的环境顿时安静地不像样,仿佛针尖落地都能听到。
嬷嬷从后面过,拍了拍南星的肩膀,示意她来,南星把手伸出,白露去扶,她看向白露,眼神往一旁微瞟,说出一个青字。
她跟在嬷嬷身后,嬷嬷顺风顺水地走到太后身边,她看到那高位,就在下方停滞不前。
太后看着她,伸出手示意她上去,重宾客们看到太后这动作,自然也能发现她的。
南星一步一步的踩在阶梯上,脚步十分沉重。太后那位置十分空旷,直接把南星拉到身旁坐下,下方的人若有若无地打量南星。
南星看着墨霁甜甜一笑。
南星轻声对张淑媛讲:“星儿给你准备了两个东西,一个是仙桃,另一个可是我亲手做的荷包呢”
太后看着南星,笑容满满:“好,等会儿他们送来的东西你有喜欢的就挑几件走。”
南星看着张淑媛的手搭在自己的手上,现在又叫她这般引入注意,还不是为了显现她对自己的关怀。而自己去了南疆,自然让人觉得对自己慰问关怀,其他人自然会说她很慈爱,善良,温良有度。
南星应了一声,看向下方的人,眼睛扫过一片人,都是生面的脸孔,那些老臣似乎就来了几个。
南星又看着青色衣服的男子,是个书生,脸颊左侧还有深深浅浅地疤痕,她现在看不清,只是刚才在下方的时候注意到他的脸。那青衣男子眼神有些暗沉,像极了隐藏在黑暗中的模样。
南星指向往下数的第二个位置最靠墙讲:“干母后,我想坐到哪儿去。”
太后应允,南星提起衣裙往下走去,旁边未有人,似乎还没来,再过两个位置,向前两步便是书维立和容浔了。她坐下来,把白露和秋霜招来,从旁边顺了两个垫子递给她们,示意她们坐下。
白露讲:“我们问过了,那人是读书人,他叫李闻,考试几次落榜,据说为人也不是很和善。还有,高公公说他早些年和恭王府的人有瓜葛,据说和恭王府里的二小姐,有些不清不楚,而他次次落榜和恭王府少不了关系。”
秋霜:“我刚刚观察过李闻,虽然别人对他不屑,但他人倒也有些清高的气质。还有,他这次,他的左手可是未动过,据我看,应该是有些问题的。旁边的人谈谈笑笑,而他就是孤立其中的。”
果然是李闻,大楚的最后时光,烽火三月,都是李闻带兵打仗,而且杀光其中一城池的所有人,一路从濃城杀到楚京,左手不适,是装的?还是真的?南星看向远处的那人,眸子毫不掩饰的凌厉看向李闻。
待李闻好似注意到某人的目光,抬头往南星处看,南星早一步偏过头对白露秋霜讲:“等一会你多留意在场的人,还有白露也多打听一些人,这些年不在,对大楚真是越来不了解了。”
秋霜看向四周,发现总有人有淡淡地目光扫过她们,倒有些不自在。
南星淡淡看着她们道:“无人敢讲,不必理会。”
白露秋霞点头,发现有两三群的人稀稀拉拉地走进来,为首的是国公,而后就是南里和其他老臣。
国公这老头,也快五十岁了,还这般意气风发,看向国公身边的江习收回眼,依旧和白露秋霜围成三个小团体。
国公那老头直接坐上第一个位置,南里跟在后面坐上第二个位置,南里看到南星坐在自己身后还有些惊诧。
南星对上他的目光笑了笑,其他老头倒是挺自觉地坐在他们身后,其他老头看到南星在后面,笑了笑:“小星儿来了?”
随后都坐在一二外排,把最里边的位置留给她们。南星点点脑袋,这些老头多年不见,还是挺知趣的。
国公看到听到声音,看向南星,冷哼一声,立马又把头转回去,看到南星越发可气了!这个小丫头片子,还是自己看着长大的,怎么就这样了?一点也不关心老人,自己好歹寄了那么多信,都石沉大海,几年都了无音讯。今早还是南里告诉他南星回来了。
南星自顾自地吃东西,反正这一排没人坐,南星就叫白露秋霜一同吃,也没人会讲。
待宾客坐满,便开始纷纷为太后献礼。后面的人则是被嬷嬷收去,而高位的人是进入大殿告知送的是何礼物。
南星看着大殿里的人送出的礼物,张淑媛说,让她挑几件,南星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的礼物。
发现送来送去,都是孤本,药材,南星垂眼,把头往其他地方看,就看到那抹白衣在一群黑深的衣服中极为突出,南星扫过他高挺的背,往其他地方看。发现自己往哪儿都看不去了,趴在桌上。
在桌上有些嗜睡,静静地……闭上眼,睡梦中总似有人动她,她睁开眼,就听到了张淑媛叫她,南星站起身,看向张淑媛,眼睛还是半眯着,看着四周的目光都往她身上扫,她看向她们,而后看向白露秋霜,白露秋霜起来把她带到大殿中,讲:“献礼”
南星行礼,落落大方:“星儿给干母后准备了一个桃子,这桃子可是星儿花了大价钱买的,干母后吃了,定然能容颜永驻,长命千岁的。还有一个星儿亲手做的荷包,干母后放在身上,想星儿的时候可以常拿来看。”南星看着自己的手空荡荡的,示意白露拿给她。白露忍不住扶额,把荷包和桃子递给南星。
众人看到南星,其实有一部分人早已猜测出她的身份,只是不知她竟如此随意,太后娘娘的寿辰上还睡觉。
嬷嬷对南星微微一笑,接过荷包和桃子,讲:“太后让你与她一同坐”
南星跟在嬷嬷身后,又经过国公那里,讲:“走的时候,国公可得等一下我,我有话要说。”
国公不置可否地冷哼一声。
南星提起自己的衣裙,往上走,在这次寿宴她算是出尽了风头,往上头坐,倒是很大的恩赐。
南星看着张淑媛,又勾着她的手臂看着十分亲密,而后露出淡笑地看着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