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二哥?三哥?媚姐?棋痴哥哥?你们都来了啊?怎么不叫醒我?”南星一脸奇怪的看着这几个人。
“还不是你睡太好了,不忍心叫醒你。”安缘解释道,看了看刚醒来的她,又道:“让小媚陪你,我们几个在山上等你。”说罢,就咻的一下没了踪影。
南星低头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讲:“我前先日子知道了一位南疆十分厉害的女子的名字,她......叫铁柱诶,不知媚姐姐知道吗?”
媚媚听到她说铁柱那两字,神色有些不淡定,想必她知道了什么,看着南星,那双美眸暗藏深深警告:“你若是敢在别人那里多提半个字,你就完蛋了!”
南星看向她,故作害怕,还有些打趣的意味:“呀呀呀,我好怕哦,媚姐姐既然如此警告,那我肯定不会说的,但是姐姐能不能给我一些东西,比如那些香料的配方,再比如制毒的配方?或是再送我一些其他东西?”越讲到后面越有自己的算盘,一脸谄媚。
媚媚看到她这模样,淡然道:“你要是一辈子不说,不威胁我,那我或许会同意把那些东西给你。”
她本来就没有想把那些东西说出去,自然是会答应的,乖巧点动脑袋,去另一处的角落的铜镜前,把头发整理好。
出了房间,去隔壁的屋子里的白露三人打好招呼,与媚姐一同离开。
南星细细打量媚姐,真的是长得肤白貌美,骨子中还能透出不可一世的妖媚。也像极了上次在孟婆哪里见到的彼岸花,十分生艳惹眼,道:“媚姐姐,我......”
媚媚看着南星有些疑惑,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声音冷清:“有什么话就说吧。”
“你和三哥在没有来阴阳间的时候就认识吧?”南星看着她,把心里的那句话终是说了出来。
媚媚一副淡然的样子道:“是,还未进入阴阳间就认识了”忽而嘴角一扯,像是那雪山里最高的莲花盛开那般,清冷又高洁,不似往日那样,红艳似火,“还和他相爱了呢,只不过,他喝了那忘川水,果真是把我忘得一干二净。”
她讲完这话,眼神空荡,似在回想,她在媚姐眼里能看到到她的那种缥缈的痛感?
“是吗?那你为何不喝它,也把三哥忘得一干二净?”南星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但嘴里是无尽的苦味。
媚媚苦笑一声,不作回答,讲:“我们赶紧去会合吧。”
南星跟在她的身后,到了山上,他们都席地而坐,她发现方丈也在,轻啧一声。
楚楚可怜的看着大哥二哥三哥,用袖口轻抹眼角:“我真是太可怜了,昨日大战毒蛇,而后勇追坏人,又帮助她人(意指撮合三娘),最后还落得一个没地睡,只能委屈的屈居他人屋檐下,而且昨夜那凉风习习吹来,我都冻着了。”
说完又用袖口抚了抚十分干净,没有一滴泪的脸庞。
他们没回答只是示意南星往下讲。
南星一脸正经地讲:“所以我要补偿,那就来玩个游戏好了,我们一共有七个人,那分成三组好了。”
安缘眉头紧锁,看着南星讲:“又不是我没害你成这样的,我不玩。”
南星一脸苦楚的看着他,声音十分低落:“我都好久未看到你们了,而且来了人间受尽了委屈,你们忍心不陪我吗?”
安缘最是看不了这样卖惨的南星,讲:“就玩一次,多了我可不玩。”
南星点点头,心想这招真好用:“那我们分三组大哥二哥一组,三哥四姐一组,我和棋痴哥哥一组”又看到方丈,转了转眼珠子,“你和大哥二哥一组,好了,我们就这样分好了。”
“游戏是这样的,谁都不能用功夫啊。我们比赛摘果子,谁摘的越多,谁就获胜,但是可以抢对方的,而且一队的人双方都不能离开对方的视线,而且,一定一定不能用武功,要互帮互助哦,现在开始吧。”
南星率先起身扯着棋痴哥哥的衣角往一旁扯,虽是不情愿但都往旁边走了,最后只有媚媚和三哥杨霖。
南星在一旁偷偷的打量着那两人,虽然刚开始讲游戏规则的时候,那媚姐姐的表情很是难以言喻,似有若无的警告之意,但她的视若无睹。
安缘和二哥裴文那眼神是要把她看透,最后的的眼神只在棋痴哥哥和方丈身上来回转动。
见杨霖和媚媚动身,她扯着棋痴的衣服跟上,发现怎么也扯不动,回头,一脸疑惑:“棋痴哥哥?你干嘛不走?”
他回:“你不是说玩游戏吗?你为什么一直看杨霖和媚媚?”
“我们当然是跟在他的身后捡漏啦!好了,我们一起去就好了,反正你除了对棋子上心,也对其他东西不上心啊,所以你可以在我一旁就好,不要出声。”南星说道,之后抓着他的衣服,出发。
南星本来和棋痴一起就是因为他话少,观察人也方便,玩游戏也只是为了撮合他们的借口,她本不喜欢管这些事,谁让他们是比她亲人还要亲的人!南星偷偷摸摸的跟在身后,看着他们一同走的样子十分美好,不知怎的认为一直这样很好。
而杨霖和媚媚一同走,但两人都未发出声响,心里都不免有些尴尬。自从上一次,那应该是好几千年前,那次媚媚刚来到阴阳间看到杨霖,便质问他,后面不免大闹了一番,他们两从此就未说过话,此事后,媚媚才知道他喝了忘川水,而其中某一些事,她再也无从得知。
南星看到两人半句话都没有,但也只能在后面悄悄跟着,看着他们的发展无奈摇头。
跟了一路,发现他们两人打算一路走下去,南星便不再跟了,坐在一棵树下感受林间的环境,棋痴则是拿出他宝贝的棋子,道:“来一盘?”
南星点点头,总感觉自己来了人间后,发现自己爱管闲事真是越发多了,而且发现自己也好像笨了许多?
坐下来和他静静的下一盘棋,慢慢地,树影映在棋局上,又照在身上,太阳的光渐渐微弱,微风过处,送来阵阵舒爽,带着脑子都有几分清晰,树影随着时光缓慢移动,棋局好像也跟着变动了,微风吹过,掉落的树叶总是增添几分孤闹的意味。
棋子一动,四周也缓慢发生变化,沉浸于其中,忘乎所以。
天空翘起一轮孤月,月光洁白无瑕,四周安静,而他们还未从棋局走出,许久......到了最后一步,南星吃掉棋痴的棋子,看向四周,十分清冷黑暗,但并不显得阴森恐怖。
“我们下的还挺久。”
棋痴笑了笑,看着南星一脸惬意的模样,道:“是挺久的,小十二下的比在阴阳间厉害多了。”
南星听到这句话嘴角露笑,面色十分愉悦,声音都带丝丝甜味:“那也是先前棋痴哥哥教的好,所以我才可以打败你,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嘛。”她站起身,双腿有些发麻,跺了两下讲,“不知大哥他们现在在何处。”
“回寺庙就应该知道了”棋痴收起棋子和棋盘,讲:“走吧”
南星飞升到树上,摘下两个果子,缓缓落下,把其中一个递给棋痴讲:“我们先吃一个果子吧,下了那么久我都有些饿了。”
棋痴接过,咬了一口,十分酸涩,看着南星一口一口吃进去,问:“不酸吗?还是你喜欢吃酸的口味了?”
南星摇摇头,面色表情一脸无谓:“你们吃的可能会酸,但我不会,我好像前段时间开始,口味就不一样了,你们吃的是酸的,有可能我吃的就感觉到甜。”又看了看他担忧的表情讲:“我现在吃什么都是甜的,这样不是挺好的吗?你们要把我变成原本就应该有的味道,我会不高兴的。”
棋痴点点头,也没再说什么。
南星回到寺院中,看到大哥二哥三哥和四姐都在哪儿,还能见到四姐和三哥说了一两句话,关系总归没那么僵硬了,南星看着他们应该是要走了,说了几句告辞之后,开始回房间了去了。
静静的坐在屋内,时间也慢慢从指间溜走。想了想,也不知马家和恭王府如何了。
门外传来敲门声,南星喊了一声进。
白露她们三人进来,南星眼珠往凳子瞟,示意她们坐。
白露讲:“昨日小姐让我们写一封信给芸红院,今日我们去给了。在路上还听到了马家和恭王府的事,现在还在处处讨论,而且传的十分离谱呢。”
南星微微挑眉看向秋霜,秋霜道:“他们说墨恭迹饥不择食,连......马家的小妾都有私情。还有一些则是骂他们不检点,连读书人都在讨论说,此番行为可能是马府小妾为马家赚取情报。还有一些说小妾要傍上贵胄,反正各色各样都有,还惊动了大王。”说完用手肘推了推一旁的罗温:“对吧?反正大街小巷都在传。”
罗温点点头,“他们传的可离谱了,小到小情小爱,不受世俗干扰,大到为家为族,非常奉献自己,让各个家族能够安好,讲的十分生动,若是我不知道这内情就要信以为真。”
南星看向她们,眼睛似有若无地停留在罗温身上道:“你们把信交给芸红院,那人有什么神情?”
“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是把信收起来说她自己知道了。”白露又想到什么讲:“我们看到国公府前面有恭王府的马车。”
“我们明日就回去吧,之后可能还会有其他人来,你们也可以适当的放松一些。”南星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看着罗温道:“你留一下,白露秋霜你们先出去。”
罗温不明所以的看向她,南星先讲一个“坐”字,道:“你以前在宫里的?不是南疆的皇宫。”
“是,以前在一位娘娘身边,后面跟着大王了。”罗温看向眼前的女子,目光淡淡,十分慵懒的样子,怎样也想不到这样的人会有这无限的生机,蕴含无穷的力量。
“很好,那你日后像观察我一样多去观察那些朝臣和我身边的人,去推测他们是个怎样的人”南星淡淡扫过她那双有些惊诧的眼眸:“你认为白露秋霜怎么样?”
罗温开口:“白露比较沉稳,做事速度也快,调理清晰。秋霜为人比较活泼,观察外界环境十分厉害,她们性格和个性可以说是互补了。”
南星看着她讲:“白露比较老实,在一些事上容易吃亏。秋霜做事有些冲动,也容易吃亏。而你在宫内懂得人情世故,做事也知变通,刚开始,不想与我一起,认为我是一个什么也不懂的贵公主,想着对我脾气不好些这样我就不会同意让你跟着我,后面又发现我的有用之处,跟着我有益,与我说跟着我。”
罗温把低下的眸子,立马抬起,与南星的眼睛相对视,南星的眼神与状态不同,虽是懒散,但那双深眸极具有侵略性。
南星收回眼,微微顿口:“这是你的特点,放得下脸,懂得推测,你也不必觉得她们很好,而觉得自己格格不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点,你在我这只需要把你的优点放大,不要藏在心里就好。”
罗温亦收回眼,点点头,她确实感觉她们武功厉害,会的东西也多而感到自卑,当她们说自己有可用之处时,她是高兴的,后面又想着自己好似没有多么厉害,怎的也想不出优点,今日一说,她好像又能拾起一些信心了。
罗温敛了敛心神,语气也不像之前那般沉闷,道:“那我就先告退了”
南星点头看着她离开,又看着天花板静静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