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上次他就没付钱！”
??瞟了一眼削瘦男子，接着趴在杨述耳朵旁，小声的告状似的说道。
她怕自己说大声了，又把别人吓跑了，那样就又收不到钱了。
男子似乎是听到了，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被??本能般超凶的瞪了回去。
“放心吧，只要你别像上次一样神经兮兮的，我会付钱的！”
削瘦男子笑了笑，接着眼中带着一点好奇，问道:
“老板，你这书屋的书，怎么全是关于山海经的？像这样的店，估计全国也就你这一家了吧？”
“可能吧，不过我喜欢就行！从小我就被山海经中各色各样的故事吸引，喜欢去研究。现在有条件了，就想搞个书屋来玩玩。”
杨述无奈的看了看书架上的书，然后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如果允许的话，他绝对会去购进其他书的。
削瘦男子点头道:
“那看来老板家里有矿！这些书，估计很少有人感兴趣，老板你怕是每个月得倒贴不少吧？”
“还行吧！”
杨述不想讨论这个话题，没有底气承认，也不想去否认。
削瘦男子见状，也没有继续在这个话题纠缠，转而道:
“不过我倒是挺喜欢这些书的，而且，你这里的环境我也很喜欢，感觉跟其他地方不一样。”
“哦？怎么个不一样法？”杨述眼前一亮。
“古典，朴素，淡雅，让人感觉很舒服，否则我也不会回头再来。”削瘦男子一下用了三个词形容。
“巧了，我装修的时候就是这么想的！”
“是吗？那看来老板很有品味。”
“呵呵，彼此彼此！”
……
时间过得很快，一个小时恍惚间就过去了。
期间也有被他们这山海书屋名字吸引进来的顾客，不过在看到书架上的书后，立刻就被劝退了。
这些书，真的很难吸引到人！
“我该走了。”
削瘦男子起身，手上拿着那本《山海经杂谈》，又在书架上抽了一本《山海怪闻》，然后径直走到了柜台前方:
“老板，一共多少钱？”
“既然你买书了，那我就不收你的场地费了。至于书的价格，在后边写着呢！”杨述很“大方”的说道。
削瘦男子将书翻了过来，那本《山海经杂谈》后边用黑体加粗写着几个字:建议零售价：168元；
另外一本：118元。
削瘦男子眼皮跳了跳，这价格，有点贵啊！
“打几折？”削瘦男子随意的问道。
一般书屋的书都是会打折的，他觉得，这种这么贵的更是会有很大的折扣。
“我这都快接近成本价了，再打折就要亏本了，不打折。”杨述平淡道。
饭都快吃不起了，还给你打折？
开玩笑呢？
“……”
削瘦男子嘴角抽了抽，眼神里发出“你狠”两个字。
不过终究是没说什么，在口袋里摸了摸，掏出一枚玉石，道：
“可以用这个抵付么？”
“玉石？”
杨述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什么时候买书开始流行用玉石支付了？
“对，这块玉石只经过了初次打磨，成色也还不错，你随便找家当铺，当个三四百应该不是什么问题。”削瘦男子道。
杨述不置可否，他虽然对玉石不太了解，不过这盘的有些圆润的玉石看起来倒也顺眼，价值估计和他说的差不了多少。
但是，一般人怎么会拿玉石交易呢？
这有蹊跷啊！
倒是《山海经》里对玉石金石的描述很多，几乎每座山都有，难不成这人是从那山上来的？
“老板，这颗石头好漂亮啊！”
杨述还在思考着，??清脆的声音打断了他。
杨述看了她一眼，发现这丫头正满眼冒着星星，目不转睛的盯着玉石。
“想要就收起来吧！”
杨述原本还在犹豫，看到她这副模样，果断决定收了。
“谢谢老板！”
??欢天喜地的叫了一声，一把夺过玉石，捧在手里看个不停。
削瘦男子转身离开。
“??，你生长的地方，没有这些东西吗？”
杨述转头看向??，有些疑惑。
按照山海经里的记载，?草生长的地方到处都是金石玉石，没道理没见过。
“没有啊，那里只有普通石头。”??依旧在拨弄着那块玉石。
“这样啊……”
杨述想了想，觉得那些金石估计只是古人的美好幻想吧，故意把普通石头说成那样而已。
那这样的话，对于这块玉石，是他想错了？
那人，到底是不是山海经中的生物？
杨述低头看了看那黑色手机，陷入了沉思。
他忽然发现了自己的一个致命缺陷！
那就是，他没有能力分辨出那些顾客到底是不是山海经里的生物！
他们和人类一模一样，他要去怎么分辨？
不能分辨，那他只会把每个人都当做普通顾客，怎么继续跟进去获得功德？
这是致命的！
……
下午，杨述抽了点时间，去把自己的家搬了过来，开始了和美丽女仆的同居生活。
整个下午时间，总共就来了几个顾客，而且还都没买书，只是象征性的给了十几二十块看书费而已，书屋营收惨淡无比。
更让杨述崩溃的是，他感觉自己有些神经质了，看每个顾客都觉得像是山海经里的生物，又感觉不像，一直处在自我矛盾中。
还好，快到晚上的时候，苏晟忙完了，来找杨述唠嗑了，这才让杨述紧绷的心稍微放松了下来。
“我说你小子真是命大，这么严重的车祸，车都直接撞报废了，你倒运气好，只是伤了一点眉毛，连警察都觉得不可思议！”
书屋里，苏晟啧啧称奇，感慨杨述运气真好。
“可能是命好吧！”
杨述一笔带过，这话他只能这么接。
“唉，你是命好，我倒是命苦啊！”苏晟忽然愁眉苦脸的。
“怎么了？苏大少爷又受到什么挫折了？”杨述调侃道。
苏晟可是货真价实的富二代，家族产业遍及昌城，家里别的没有，就是有钱，他说这话一般情况下更多是自我调侃。
“唉！”
苏晟叹了口气，“前段时间，我不是向我爸要了一家珠宝店吗？”
“嗯。”杨述点头，苏晟之前向他说过这件事。
苏晟抽了口烟，烟雾汇成一个圆圈吐了出来：“本来我是想好好经营这家店的，而且我经营的确实也不错，可是今早，出事了！”
杨述表情也严肃了起来，他知道苏晟这次不是在说笑了。
苏晟咬牙切齿道：“今天，我花了六十万收了两块玉，那两块玉算是难得的上品，我本以为我这次血赚！但是没想到啊，那竟然是两块假玉！”
“假玉”这俩字说的特别重！
“怎么会？”
杨述大吃了一惊，他知道，苏晟家的珠宝店，都是有极其专业的鉴定师的，假玉要想逃过他们的法眼太难了。
“我也觉得不会，可是，事情就是这么诡异。早上我们收的时候是上品好玉，结果到了下午，就成这样了！”
苏晟摸出两块玉石，猛的拍在桌子上。
那是两块羊脂玉，只是这羊脂不太好看，上面有着星星点点杂色，色泽也不够纯净，甚至还有些裂纹，除却还算圆润之外，实在是没有一点美感。
这两块玉，别说是六十万，就是六百块，也不一定会有人要啊！
“早上他们明明是好玉的啊，怎么就，怎么就……”
苏晟气的身体颤抖，他想不通为什么会是这样。
杨述将两块玉拿起来仔细观摩着，眼中疑惑万分。
他也觉得很诡异！
这时，忽然传来滴滴答答的下楼声，杨述回头看去。
楼梯处，??走了下来，白嫩嫩的小脸上写满了委屈：
“老板，人家的玉坏了！”
她伸出手，手上是那块上午收的玉，只不过，现在看起来不像玉了，更像是，
一块石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