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张三与李四虽然谋划的很周详,但当天夜晚武松带着人马攻打汶上县,不仅让二人的诡计落空,而且还打的官军逃的逃,降的降,一败涂地。
这件事还得从史进攻打安驾庄说起,这安驾庄内有座金山,由普佗山张仙的兄弟银头凤凰张休把守,这张休手下有三位当家的,二当家叫做花脖狗,本名叫刘健仁,是白衣秀士王伦的同窗好友,王伦死后,他发誓要杀光梁山之人,为王伦报仇,三当家叫做独眼龙王老五,惯使一把大斧,四当家叫做大耳贼袁齐,惯使一对青铜锏,武松先前打过安驾庄两次,后来史进也打过一次,都是无功而返。
却说史进一回到军营,便吩咐士兵杀猪宰羊准备筵席,宴请援军营中的武松和蒋安,准备跟二人边吃酒边议事。
半个时辰后,武松与蒋安来了,三个人便吃将起来,史进先敬了二人一杯,才说道:“张休那厮真是可恶,凭借地势险要,以守为攻,坚守不出,致使我们白忙活了几场,两位哥哥,你们有没有什么好的计策?”
蒋安道:“行军打仗,重在粮草,现在我军粮草不济,打到哪吃到哪,这样不利于久战,所以当务之急一是攻取汶上县,作长期打算,二是分兵几路去附近富庶的村寨劫取粮食,粮食一旦充足了,就可以跟张休打消耗战,到时不怕他龟缩不出。”
武松道:“兄弟说的是”。
史进道:“那我们就这样定了,明日夜里三路进兵,深入贼地,抢夺粮食。”
然后分配任务,由武松领兵攻打汶上县,史进则再去攻打安驾庄。
第二天,张休正与三位当家的商议事情,这时有小喽罗来报,说汶上县昨晚已被梁山人马攻破,官军都降了梁山。
张休听了顿时破口大骂:“张三,李四这两个草包废物,如此不堪一击,本想与他二人联合抵抗梁山兵马,现在看来是行不通了,靠人不如靠自己,来人,传我命令,集合人马给我夺回汶上县。”
花脖狗道:“哥哥且慢,现在东有史进,北有武松,西面降了张三李四,我们已是四面受敌,一旦被包围的话后果不堪设想,依小弟之见,应先取宁阳,一可屯粮,二可退守。”
王老五听了立即提出反对意见:“二哥,你这叫什么话?为何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我就不信那个邪,我手中的大斧是个摆设,杀不了梁山之人。”
袁齐劝阻道:“三哥,二哥他不是那个意思,他是怕我们会有危险,你这一去,肯定会中那蒋安与时迁的埋伏,还是听二哥的吧。”
王老五是头犟驴,你越劝他,他就越闹得厉害,哪里会听三人的劝阻,带着几百小喽罗下山去了。
张休见状怕王老五吃亏,便吩咐袁齐领兵前去接应,然后他让花脖狗守山,自己却下山找乐子去了。
却说时迁一接到史进三路进兵的军令,便吩咐喽罗们做好准备,二更在山坡会合,一听到号炮同时呐喊。
一切安排好了,到了傍晚时分,时迁扮成一个庄稼汉,光着双脚,把锄头向肩上一扛,哼着小曲往山里走去。
没走多远,碰上了一队人马,正是王老五与袁齐,二人正往汶上县城狂奔,时迁见了暗喜道:“真是太好了,这两人不在寨里,今晚安驾庄必破。”
时迁悄悄潜行到了山中的一个村子里,正好碰上村里人都在迎接什么黑汉爷爷,他有些好奇,便询问一村民,村民告诉他每天晚上村里都会有黑汉降临,能让村里的女人们升天成仙。
时迁听了顿时明白了,这是有奸恶之徒在这村里专门糟蹋女人,他不由的义愤填膺,便决定今晚一定要抓住这个黑汉为民除害。
他立即施展飞檐走壁功夫跃上了房顶,两边巡视,一更时分,他看见一条黑影进了一户人家,便跳下来赶了过去,掏出尖刀弄掉了门栓,闪身进了屋里,然后蹑手蹑脚的到了房门口,如法炮制,一进房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吹灭了蜡烛,房间里顿时漆黑一团,那黑汉大吃一惊,正欲逃走,脸上却重重的挨了一拳,接着腹部又着了一脚,那黑汉痛的倒在了地上,时迁立马上前一脚踩住那黑汉,同时从百宝囊中掏出如意索,将那黑汉绑了个结实,然后扛起那黑汉飞也似的走了,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又恰似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一到山外,借着月光,时迁发现这个黑汉就是张休,禁不住心中大喜,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他立马抽出短刀,结果了张休的性命,这张休也是倒霉,不在山寨里守着,跑来扮什么黑汉爷爷,命也弄丢了,这就是害人须害己,天作孽,犹可活,人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