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妇女眼看着事情败露,慌不择路的想要逃跑,月兮言一闪身就拦住了她的去路。
“说,是谁指使你的?”月兮言厉声说,想跑,没那么容易。她大概猜得到这是月弈鸿一家的手笔。
“没,没人指使我。”中年妇女颤颤巍巍的说,这时她是真的害怕了,眼前的这个女人一看就惹不起,她当初就不应该见钱眼开。
“你不说?要不我去你家问问。”月兮言漫不经心的说。
“不,不,不要。”中年妇女满是惊恐的说“我说,我说,你不要伤害虎娃,这事跟他没有一点关系。”
“那得看你肯不肯说实话了。”月兮言说,其实她并不会真的去为难她的家人,只不过用来威胁一下会简单的多。
“我,我也不认识,我只知道有一位穿着华丽的姑娘对我说,只要我拿着这根簪子来首饰铺闹事就,给我一百块灵石。”中年妇女倒豆子一般一股脑的全说了出来,生怕说漏了什么眼前的少女会伤害她的家人。
“对了,那个姑娘手腕上有一片红色的胎记,像一片叶子一样。这些灵石都给你,求求你放过我一家人。”中年妇女急忙拿出一袋灵石,跟丢掉什么晦气物一般,然后在地上磕头。
“滚吧,我不会找你们家麻烦的。”月兮言不耐烦的说。
中年妇女听到这句话赶紧跑了,身后像是有洪水猛兽追着她一般,跑得时候摔了好几个跟头,也顾不得疼,爬起来继续跑。
“叶伯,你知道那个女子是谁吗?”月兮言问。
“应该是月兮姝的丫鬟采春。”叶伯说。
月兮言在心里冷笑一声,果然是她们,看来不给他们长点记性是不行了。“叶伯,月兮莒的事情怎么样了?”
“已经上钩了,月兮莒在赌场里至少输了十万块白色的灵石,用他们家新开的铺子和房契抵押着。”叶伯冷声说,果然是个不长进的东西,都没怎么费劲,自己就上钩了。
“那我们是不是该收回我们的铺子了。”月兮言用毫无喜怒的声音说。
“那是自然,占了这么久,是要收回我们的铺子了。”叶伯冷笑着说。不知道月弈鸿一家知道自己的家产已经被败光了会是什么表情。
“走吧。”
不得不说,月弈鸿虽说才五阶修为,经商的能力却还是不错的,几家铺子被经营得红红火火的。
月兮言让叶伯带着几个人一起走进了一家丹药铺,丹药是最赚钱的,以前铺子里的炼丹师都被月弈鸿带到了这里。
“你们来干什么?”月弈鸿看着月兮言一行人有点惊讶,语气颇为不善。
“视察一下铺子的收入状况。”月兮言自顾自的喝茶,漫不经心的说。
“侄女莫不是走错地方了,我记得你家的丹药铺可是在西街了。怎么走到这里来了,不会是丹药铺倒闭想来到这里占便宜吧。”月弈鸿讥讽的说,想到那几家快要倒闭的铺子,眼里是压抑不住的快意。
“若侄女有什么需要的,说不定我心情好能送你一些。虽然你这个侄女对我不孝,我还是对你不错的。”看着从头到尾无动于衷的月兮言,他不禁怒从心起。
“二叔多虑了,我家的东西何需要你送人?”月兮言的语气还是很平淡,似乎听不出月弈鸿的讥讽,或者是根本不在意。
“以后不是说我们不是一家人吗?什么时候成你家的东西了?”月弈鸿满是不屑的说,光天化日之下她还能强抢不成。
“叶伯。”月兮言轻声说。
叶伯走到月弈鸿面前,举起两张纸对着月弈鸿“请您看清楚了,这是这间铺子的地契,这张纸上白纸黑字写着这间铺子从此归我们了。”叶伯不带一声感情的说。
“不可能。”月弈鸿脸色猛地变了,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两张纸。一张确实是地契,另一张最后签着月兮莒的名字。
月弈鸿脸色铁青,这个孽畜,居然把丹药铺毒输了,还害的他在月兮言面前丢脸。整天不务正业,不修炼也就算了,竟然敢把家里的铺子都压出去。
“这可是四弟的亲手签的呢,二叔难道连四弟的字迹都认不出了吗?”月兮言微笑着说,笑意却不到眼底。
“哦,对了。这里还有几张东西要给二叔看看。叶伯。”月兮言似乎想起什么。
叶伯拿着十几张纸,上面全是月弈鸿手下的地契和手上的铺子,现在他真的是一无所有的,月弈鸿没看一张,脸色就青了一分,最后脸色黑的跟锅底一样。
月弈鸿感觉一阵血气上涌,喉头一股腥甜,一大口血喷涌而出,看上去像是怒火攻心,差点一口气上不来。
“你想怎么样?”月弈鸿从牙齿缝里蹦出了几个字,死死的盯着月兮言,恨不得把他活刮了。
“没想怎么样。现在这些铺子和地契都是我的了,若二叔不肯走,我只能再次把你请出去了。”月兮言笑得一脸无害。
“我不走,这是我的铺子。谁也别想赶我出去。”月弈鸿怒吼一声,面目狰狞的看着月兮言。他一辈子的心血就毁在这个女人手里了,他不甘心。
“轰出去。”月兮言冷声说。声音大就怕了你吗?
马上就有人架起了月弈鸿就向外拖,月弈鸿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一直挣扎着拖向门外。
“月兮言,你这个小贱人。和你父亲一样让人恶心,你母亲也不是个好东西,活该早死。你这个小贱人怎么不跟他们一起去死呢。”月弈鸿恶毒的大叫。
“月弈华就是个伪君子,是个懦夫。你母亲就是个dang妇,生下来的你也是个没教养的小娼妇。”
“啊,小娼妇,你敢砸我。”月弈鸿满是恶毒的声音中传来痛苦的嘶吼,额头上传来一阵剧烈的痛意。
月兮言心里怒火翻腾,直接用被子砸在了月弈鸿的头上,一杯滚烫的热水直接浇在月弈鸿的脸上,额头上也被月兮言砸出了一个打的伤口,鲜血直流。
月弈鸿被月兮言砸晕了过去,总算是消停了下来,月弈鸿一脸的茶叶和鲜血,让人看着心惊胆战。
店铺外也聚集了不少人,震惊的看着这场好戏,有人同情月弈鸿,也有人夸月兮言做的好。
月兮言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了,慢慢的平静下来,看着晕倒的月弈鸿满是鄙夷,这样一个人哪里值得她生气的。
“叶伯,你找两个人管着这些店铺不让人生事,然后把月弈鸿丢在他家门口,再把他们一家人赶出来。”月兮言语气不耐烦的说,她现在心情有点烦躁。
月兮言交代完后就走出了丹药铺,走了一段时间心情总算是恢复了不少。被压制的店铺想再次营业得想点办法。
月兮言进入制衣铺找到了制衣铺的绣娘,虽说她对服装设计没有任何的天赋,但好歹在电视上看到过一些古装,随便说上一两点还是可以的。
“你们帮我做一套衣服,红色的,在外面罩一件红色的软烟罗。不要宽大的袖子,能绑袖的那种。”月兮言思考一下后说。
其实绣娘有些不满,自己做衣服不需要一个门外汉来说三道四,再说她从来没有看见过那样的衣服,能好看吗。只有那些靠劳力生存的人才会穿绑袖的衣服,平常富贵人家哪有这样穿的,但因为她是制衣铺的店主虽不情愿还是照做了。
绣娘都是很有经验的老绣娘了,速度很快,半个时辰衣服就做好了,嗯,虽说没有记忆中那样好看,可是已经不错了。
月兮言穿上身,效果还不错。几个绣娘也很吃惊,没想到这件衣服的上身效果这么好,店里的其它衣服和这件衣服一比都黯然失色。
“做几套其他颜色的这样衣服,内衬不要太亮。还有你们是有经验的绣娘,可以根据继续改进。”月兮言说。服装方面还是得靠这些绣娘,她只能说个大概,剩下的改进完善还是的靠这些有经验的绣娘。
“对了,你们可以设计一种到锁骨下面的上衣,叫做抹胸。然后衣服的领口不要那么高,要把抹胸露出来,不需要绑袖。”这是汉服的经典款之一,只要能多加修饰,肯定能大卖。
“好。”绣娘答应到,赶紧忙碌起来。说不定这些东西设计出来效果会不错呢。
月兮言穿着这件新做出来的衣裳准备先去繁华的街道逛一下,这个世界又没有广告和海报,只能自己宣传一下了。
月兮言走在街上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都在讨论这件衣服的款式,是哪家店铺出的新品服装。只是看月兮言的冷然的样子,又不敢上前询问。
“哇,这件衣服好好看啊。”一个娇俏的女声带着一丝惊艳的说到。
“这位姐姐,这件衣服是哪里买的。”一个绿衣女子上前询问到。
“西街的衣品铺。”月兮言柔声说。
“谢谢姐姐告知。”绿衣女子甜甜的说到,赶紧拉着一位白衣女子说“二姐二姐,我们去看看吧。”
这样一来,都知道西街的衣品铺出了很好看的新服装,人群散了很多,涌入了西街。推推搡搡的,生怕抢不到衣服。
月兮言松了一口气,当模特这种事还真的不适合她,想到要把身上的衣服推销出去,自己表情就有点不自然,好歹算是完成任务了。
或许是冤家路窄,好不容易出一趟门,又遇到了月兮姝和云君業。云君業盯着一袭红衣的月兮言有点失神,眼里有一抹痴迷。本以为白衣脱俗的月兮姝是人间绝色,现在看到红衣倾城的月兮言却是天仙下凡。
月兮姝看到云君業看着月兮言的眼神,绞紧了手里的帕子,一张清秀的小脸上笑容都没了,恶狠狠的看着月兮言。
“大姐,你也是有婚约的人。穿成这样到处招摇真的好吗?”月兮姝平时娇言软语的声音中带了一丝尖利,压抑不住的嫉妒。
“招摇?”月兮言跟听到笑话一般冷笑了一声“我是穿着出格还是忸怩作态了?你说的招摇指什么?”
“大街上的人都盯着你看,不是招摇是什么?”月兮姝说。
“可笑?是他们看我,又不是我让他们看的,何来招摇。”月兮姝声音中带着一丝高傲说。
“姝儿。”云君業皱眉说到,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悦。善解人意的月兮姝何时变得这般咄咄逼人。
月兮姝缩缩脖子,怎么忘了,云君業最讨厌无理取闹的人。即使她心里有再多不满,也不再出声了,只是用一双怨毒的眼睛看着月兮言。
“相逢不如偶遇,现在快要中午了。不如一起吃个午饭如何。”云君業声音里有一丝期待,故作一幅翩翩君子的样子邀请到。
“不用了。”月兮言毫不犹豫的拒绝了,看着他们两的脸都影响食欲。
云君業脸色有点铁青,他何时这般被人不留余地的拒绝过。自恃有几分姿色,居然敢这般给脸不要脸。
月兮言转身欲走,云君業的脸色更不好了,大喝一声“站住。”月兮言仿佛没听见一般迈着平稳的步伐转过身走了。
月兮姝看着脸色铁青的云君業,心里暗暗的高兴,面上却有些为难的说“業哥哥不要多心,大姐可能是有事,不是故意的。”
“不识抬举。”云君業狠厉的说,看上她是她的服气,居然这般不识抬举。眼里闪过一丝狠辣的目光,是得给她一点教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