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月兮言有些防备的问到,她知道云君煕不会伤害她,只是这个样子的云君煕让她觉得有些可怕。
“你既然看见了,为何这么急冲冲的要走。”云君煕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怒火。他真的不懂,她既然都看见了为何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我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月兮言高声说,试图证实自己的想法。
“那好,我现在很正式的和你说,月兮言,我心悦你。”云君煕看着月兮言的眼睛,一字一句,很慎重的说。双眼紧紧的盯着她,不给她任何逃避的机会。
月兮言侧过脸,不忍看他盛慢柔情的双眼,那样炽热目光仿佛只击她内心柔软的地方。前世不是没有人追她,她性子冷清,接连着那些追求者都放弃了。久而久之,都认为她有些不近人情,连她自己都是这样认为的。她不明白云君煕为何会爱上她,她承认自己有些心动,可她真的不会处理这样一份感情。
“让我走。”月兮言有些难堪的说,不想待在这里了,待在这里她感觉自己快要窒息。
“我会等你的。”云君煕略带苦涩的说,他知道如果逼的太急只会适得其反,他侧身,让出了路。
月兮言基本上是跑着离开了七皇子府,不敢回头看,怕对上那道灼人的视线。月兮言回到将军府只觉得自己心跳很快,不知是因为跑得太急亦或是那个连自己不敢面对的原因。
自己已经习惯了一个人,习惯了一个人的孤独,习惯了一个人的寂寞。或许是她胆小,或许是她连自己都信不过,她并不知道如何处理这份感情,如何和人相处。
她看到过太多破碎的婚姻,看到过很多被爱情伤到过的人。她害怕有一天她也会受伤,云君煕现在是爱她,可会爱多久。好多感情七年之痒都过不去,何况着漫长的修真时间。
月兮言试图抛开这些乱糟糟的感情,但云君煕的面孔却一直挥散不去。炼丹也静不下心,修炼也修炼不下去,生活过得乱七八糟的。
终于到了第三天,月兮言决定去梨园看看情况,看看云君業怎样捉奸。
月兮言去的很早,找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静静的听舞台上的戏子唱着爱恨情长的故事,一边注意的看着门口。
门口进来了一个俊俏的白衣公子,唇红齿白,手里还摇着一把纸扇,一派风流公子的模样。梨园的下人看见后直接引他进入了一个隔间。
过了不多时,月兮姝也来了,脸上还带了一张面纱,还是一身白衣,不过稍稍打扮了一下,看上去挺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月兮姝轻车熟路的去了白衣公子所在的隔间。
月兮言换了个接近隔间一点的位置,虽然隔间被帘子遮住了什么都看不见,可是隔音效果却是不太好,不一会儿就传来了男女情事的声音。
月兮言听着声音有些恶寒,又挪远了一些,不至于那般的清晰,却也能了解里面的情况。
过了半个时辰后,云君業和云宁烟来到了梨园。月兮言觉得云君煕做事挺麻利的,现在这个时候正好。
云君業和云宁烟找了个隔间,正好在月兮姝旁边。这时隔壁已经云雨初歇,云君業和云宁烟暂时也没有察觉。
“也不知皇祖母怎么了,突然想听梨园的《玉堂春》了。”云宁烟略带好奇的说。
“既然母后想听,我们做晚辈的自然要尽力做到。不过是弄一批戏子进宫儿子,母后开心就好。”云君業说,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多孝顺呢。
这时,月兮姝的隔间又传来了欢好之声,听的云君業和云宁烟直皱眉。
“哪里的狗男女,居然在此行苟且之事。”云宁烟一脸通红,满是怒气的说。她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听到这样的声音又羞又怒。
“谁家的姑娘,真是不知羞耻。”云君業也有些恼怒,只是这个声音有些耳熟,莫不是他认识。
隔壁的月兮姝身体突然一颤,迷迷糊糊间仿佛听到了云君業的声音,云君業从来不爱听戏,不可能出现在这里,莫不是她太过害怕幻听了。
“姝儿,可舒服。”柳羽带着沙哑的声音有些气喘的问到。
“你就不怕被八皇子知道了?”月兮姝有些慵懒的说,声音有些软绵。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柳羽调笑着说。睡了皇子的女人,让他颇有些自豪感。
“我就喜欢你这有情趣的性子。”月兮姝笑着说。在云君業面前她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只有在柳羽这里才会有被珍视的感觉,才让自己很有做女人的成就感。
“八皇子不能满足你吗?”柳羽问。
“八皇子哪有你懂情趣。”月兮姝满意的说。
云君業的隔间突然传来杯盏摔碎的声音,月兮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成了,可笑这一刻的月兮姝还在温柔缱绻,下一刻就是刀山油锅。
柳羽和月兮姝被杯盏摔碎的声音吓了一跳,正在温存被打扰很是不高兴,柳羽满是不悦的说“哪个不要命的,敢打扰大爷我的好事。”
下一刻隔间的门帘就被掀了起来,云君業满是怒容的看着搂抱在一起的一对男女,浑身上下都是风雨欲来的前奏。
“啊!”月兮姝看着满是怒容的云君業心瞬间都跌倒了谷底,完了,一切都完了。她尖叫一声抱着被子躲在床的角落。
“八,八皇子。”柳羽看见云君業整个人吓得话都说不出了,一脸惊恐的看着门外的云君業。
跟过来的云宁烟看见房里的两个人也很吃惊,满脸通红的侧过头去,看着一脸怒容的云君業不敢说话。
“敢动我的人,胆子不小啊。”云君業声音里满是危险,走到了柳羽面前。
“八皇子,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我再也不敢了,都是这个女人勾引我的。”柳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哀求到,把责任都推到了月兮姝身上。
“哼。”云君業一脚踩向了柳羽双腿间的玩意,一脸的阴狠。
“啊!”柳羽撕心裂肺的声音出隔间里传出来,整个梨园的人都被吓到了,台上的戏子也唱不下去了。
柳羽脸色苍白,头上大滴大滴的冷汗一直流,五官都因为痛苦而皱到一块去了,最后痛得直接昏死过去。
看着昏死过去的柳羽云君業还不解气,一脸直接把柳羽踢开,只听得“咚”的一声,听声音就知道下手多重了。
处理完柳羽的事,看着床上害怕得瑟瑟发抖的月兮姝,云君業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剐,眼里是滔天的怒意。
“業哥哥,你听我解释。”月兮姝满是惊恐的试图解释,一定要让云君業相信她,不然她就死定了。
“解释什么?不是说我不懂情趣吗?来人,把她带到飘香园去,让她好好体会情趣两个字。”云君業厉声说,马上就有两个暗卫出现,迅速的抓住月兮姝,也不管她身上有没有衣物。
“業哥哥,我是被人陷害的,我真的是被人陷害的。我那么爱你,怎么会做对不去你的事。”月兮姝真的害怕了,她不能去飘香园,她不能沦为妓子,试图让云君業相信她。
暗卫毫不温柔的塞住了月兮姝的嘴,把月兮姝带走了。云君業浑身上下散发着可怕的气息,该死的女子,居然敢背叛他,他一定要让她生不如死。
云君業冰冷的目光看着云宁烟“你今天看见了什么。”
云宁烟被他的目光吓到了,小声地说“我什么都没看到,真的什么都没看到。”
“记住你的话。”云君業冷声说,声音里满是威胁,浑身怒气的走出了梨园。
月兮言看到事情已经完成了,不一会儿也离开了梨园。月兮言一家剩下的日子肯定不好过,她只不过在其中推波助澜而已,也算是为这个傻子报仇了。
果不其然,第二天月弈鸿一家人神秘消失,月兮姝暴毙。不少百姓还在讨论这件事情,不明白为什么月兮姝一家人一夜之间就不见了。
月兮言解决了一个麻烦,心情颇为畅快的去找邱昉,突然间就想去看看邱昉。
走到竹溪苑门口发现云君煕也在,月兮言有点心虚,下意识的想离开。
“唉,丫头,你不是来找我的吗?怎么又要走了。”邱昉眼尖的看到了月兮言的身影,立马叫住了她。
云君煕这时也看着她,月兮言有些尴尬,不想进去。后来一想自己为什么要心虚,自己又没有做错事凭什么要躲着他。
月兮言稍稍整理了一下心情,转过身走进了竹溪苑。虽然她面上和平常一样,但只有她自己知道现在这样被云君煕看着心里很是慌张。
云君煕也默然,神色复杂的看着月兮言。他说过他会等就一定会等,她这样平静是根本不在意吗?
邱昉看着两人之间怪怪的,作为一个过来人,他看出来了,一定是臭小子把自己的心意告诉了傻徒弟遭到拒绝了。
“臭小子,你继续说。”邱昉说。先把这件事弄清楚等下再处理他们俩的事。
“之前每半年就有一个八阶修士失踪,刚开始以为是遇到什么意外死亡的,后来我发现不对劲,尸首一直都找不到。这半年来,消失的修士越来越多,七阶八阶九阶的都有,短短半年就消失了三十多个修士。”云君煕收回那些情绪,面色凝重的说。
“看来我是猜对了。”邱昉沉声说。
“是皇陵里的那位吗?”云君煕问,他实在是想不到除了那个人谁会需要这么多修士。
“应该是。”邱昉说“你要小心,千万不要被他们察觉了,现在敌在暗我在明,还不知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万不可打草惊蛇。”
“好。”云君煕答到,他在查的时候就感到心惊,这个人肯定不简单,他不想贸然去送死。
两人商量好之后云君煕就走了,走之前还深深的看了月兮言一眼。月兮言看到那双有各种感情夹杂在一起的双眸,心里突然有点痛。
“丫头啊。”邱昉有些语重心长的说道。“你为何不肯接受他?”
“师父,你在说什么。”月兮言决定装糊涂。
“我看得出来臭小子是真的喜欢你的,你也是喜欢着他的,为什么不在一起呢?”邱昉叹气说道。他不明白月兮言有什么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