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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冬日恋雪

序言:我习惯了有你陪伴着的现在,那我们的将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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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屋门前的银杏树完全凋零了它金色的外衣,好像来不及注意它在何时已经把绿意褪去,冬季就这样悄悄来临了。

这是一个干寒的周五,天公吹来的阴云压得这个城市喘不过气,偶尔刮起的风,像锋利的刺一样扎在脸上,既冷又疼。

在那座高耸的写字楼里,一块块大玻璃幕墙阻隔了外面的寒冷,屋里还吹着暖气,让在这里工作的人,体会着安逸享受着小确幸。

科蓝公司地中海会议室里,硕大的空间十多人环形而坐。金总为首,一脸愁容的与大家在讨论年底前的工作总结。房间里的暖气丝毫没有缓解一群人的气氛,反倒像窗外的天气一样冰冷。

金总看着助理汇总的数据,对着众人说道:“大家都讨论下吧,如果年底真的达不成指标,那有什么办法让结果好看一些。”他本不应该在这里讨论弥补的方法,但他知道年底的业绩收入很难再出现奇迹。

孟杰坐在人群里,他站起来说道:“大客户和网销体系都可以如期完成,但是零售体系差的太多,一个多月时间很难再有希望提升,不如把零售部分的数据分配到大客户体系里,这样至少我们是有一个渠道会超额完成。”

孟杰说完后,坐在他身边的许晴紧接着提出了异议,她说道:“不能这么做,零售是我们的根本,如果数据合并了,那么我们以后每年的数据都要虚报了,公司用这样的数据做出市场分析,那有什么用呢?这就是在弄虚作假。”

众人出现了私语声,没有人想到这个新到公司的部门经理可以这么直言不讳的揭开已经是不成文的默律。

一旁的李欣儿也是诧异,孟杰提出的方式是大家都会认可的,更应该赞同的是许晴才对,她负责的大客户部,如果得到零售数据的补充,那么公司必然会有更好的提拔,但她却直接戳破了孟杰的建议。

金总皱了皱眉,并没有说话,他继续看向孟杰,仿佛眼神里希望他能够说服许晴。

两个人一番唇枪舌战,金总看着也不会出来好的结果,便打断了两个人的争执,说道:“每个部门负责人会后提交个改善性方案,会议结束吧。”

金总离开了会议室,随后几个人也相继离开。李欣儿叫住了走在最后的孟杰,她说道:“如果结果已经注定,那你提出的方案就是最好的补救了,我是支持你的。”

孟杰苦笑着回答她:“这也是没有办法了。但最好是能在剩下的时间里找到改善零售的方法。”

“晚上一起吃个饭,正好讨论下工作?”李欣儿走近了他,柔声说道,她还不忘补充了下:“就我们两个。”

孟杰没有多想李欣儿的话外之意,他直接说道:“许晴今天约了客户,晚上会喝点酒,我答应了要陪她去。”

李欣儿想着许晴在这么多人面前,直接指责了孟杰建议的虚假,而他现在竟然还要去帮她拿下客户,简直太过分了。李欣儿仍旧不放弃的说道:“那你明天有时间吗?”。

孟杰再不好意推拖,便说道:“那我明天给你联系。”

当下班后李欣儿看着许晴和孟杰两个人比肩离开公司,心里格外的不是滋味。

在回去的路上天空开始飘起了雪花,一片片的冰晶落在李欣儿的身上开始融化,像是在透过这个美丽的身躯浇筑着她醋意升腾的心。

酒桌上洽谈生意像是济南城的一种文化,推杯换盏间是笼络感情的利器。或许是酒精打开了心理的防御,亦或许是时间让幸运水到渠成,两个人酒到深处终于说动了客户。这是一个新能源企业的高管,许晴跟进了两个多月的时间,客户才同意明年将会在全国推广方案里选用公司的产品,这让许晴不觉又高兴的贪恋了几杯。

两个人在酒店送别客户后,才发现地上已经铺满了一层薄薄的雪,像白色的婚纱一样。

马路上也开始亮起了灯,犹如一个个昏黄的月亮照耀着他们脚下的路。雪开始越飘越大,但落得也越来越慢,街上人稀少了起来,寒冷的天气让酒后模糊的两个人时而清晰,时而朦胧。

这里有灯光,也有飘雪,富有诗意,就有浪漫,有酒烧脑,这就是青春的药。两个人欣喜,两个人放肆,他们忘情的嚎唱,嬉笑的奔跑。有人放慢脚步等待,就有人加快脚步追逐,慢慢的缩短着彼此的距离。

可再漫长的路也经不住脚步的丈量。不知不觉他们走到了这个熟悉的街道,尽头就是两个人要道别晚安的小屋。纷落的雪里留下了两个人跨出的碎步,两个脚印越走越慢,越走越近。

停留在雪地里的他们在小屋门前无声道别。身上藏匿的那颗炽热的心,任何一个的犹豫和冲动都可以燃烧起激情。时间在堆砌着积雪,酒精怂恿着欲望的神经,可这两颗跃跃的心终究没有燃烧掉间隔在两个人面前的一层面纱。这是一层薄而透,道德和羞涩编织的面纱。

回到小屋,陆琪看着坐在沙发上发呆的许晴,感慨着问道:“这雪看样子是要开始融化了,你说呢?”

许晴看了看屋外,并没有想到他话里的言外之意,应声说道:“这才刚开始下。”

她没有再听到陆琪说话,便扭头看了下他。却没曾想陆琪正笑着望向自己,她似乎察觉出来了什么,又解释道:“这是我半个领导,我们算是朋友。”

“男朋友和朋友不就是差了一个性别吗。”

“你想多了。”

过了好久,许晴躺在了沙发上,眯着眼睛休息了起来。既而又听到了陆琪说了一句:“你喜欢上他了。”

许晴骤然睁开了眼睛,她像是在睡梦里惊醒,她诧异陆琪突兀的这一问。

陆琪平静的像是在陈述言论一样,他问道:“刚才你脑海里想到的是谁呢?”

许晴有些慌乱,她思忖了下说道:“我有些累了,先去休息了。”

“你去接下许颖吧。”她走到楼上又说道。

陆琪看着屋外漫天的大雪,沉思着拿出了手机。

山大学校里,许颖整理完笔记,对着云儿说道:“明天我过生日,一起过来玩吧。”

云儿贴近她身边,问道:“是不是和陆琪一块。”

“是啊,我们一起。”她点头说道。

云儿叹息了一声,说:“上次你说了这么伤心的故事,我只能告诉你,爱情是美好的,但一定要看清现实的残酷。我觉得芊芊她的选择是对的,陆琪既没有生在富贵人家,他又没有天生的条件可以让他出人头地,所以……我就不耽误你们两个风花雪月的时间了。”

陆琪停留在云儿印象里那华丽的外表,不过成了昙花一现般,盛开过后只剩下了枯萎的枝叶。

许颖冲她说道:“贪慕虚荣。”

云儿一副坏坏的样子说道:“你们两个郎情妾意,你就好好解你的相思之苦吧。”她说完,伸手调皮的袭向了许颖的胸前,毫不客气的抓了一把。

许颖猝不及防瞬间羞红了脸,嚷嚷道:“你这个污云!”

两个人欢闹之际,陆琪打来了电话,云儿冲着她点了点头,便先走了。

陆琪在电话里问道:“这么晚了,你还回来吗?”

“当然回去了。”

“用不用我去接你呢?”

“你要是放心我一个人回去也可以,万一我被人拐跑了,看你怎么向姐姐交代。”

“少拿你姐姐说事,不然你就自己回来得了。”

“我不管,你快点来接我,晚上没有吃饭,我饿了。”

陆琪挂了电话,冲着手机说道:脾气还不小。

漫天飞舞的雪给大地覆盖了一层厚厚的棉衣,仿佛这个冬日不再寒冷了。许颖在学校门口等了很久才看到陆琪,他是步行走来的。

她满脸的吃惊状,质问一般说道:“下这么大的雪,你为什么不开车来?”

陆琪满不在乎的说:“突然不想开车,就想走一走。”他学着之前许颖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样。

许颖似笑非笑的点了点头,冲着陆琪说道:“那你有没有考虑过它的感受。”她右手攒了一个硕大的雪球,颠在手里晃了晃,接着猝不及防的丢向了他,随即便跑开了。

雪球正中了陆琪的脖子,散落的雪落在了他的衣服里,真是透心凉。

陆琪抖擞了下身上的雪,抓起了一把,也攒了雪球向着许颖跑去的方向追了去,两个人嬉闹着。

第二天,许颖的生日,她新奇的起了个大早,陆琪陪着她矗立在小屋门口看雪。

两个人站在茫茫的雪地上,陆琪扭头对着许颖说道:“要不要……”他笑对着她挤眉弄眼。

许颖也看向他,坏坏的笑而不语,一直点着头。

陆琪转身走进屋子,又说道:“想什么呢你,去叫你姐,穿上衣服跟我出去。”

许颖有模有样的跑到楼上,打开许晴房间的门,伸过脑袋瞄了一眼随后又关上了门。她对陆琪说道:

“姐姐还在睡觉,不叫她了。”

陆琪开车带着许颖来到了济南城城区边缘的南山滑雪场。今年的冬天早早的迎来了这场丰厚的大雪,这里也是一片热闹的场景。

两个人穿戴好滑雪板,踏入了场地。许颖尾随在陆琪的身后,她笨拙的一步一步挪动着,陆琪已经熟练的滑到了她很远的前面,看着她在摇晃着身体不停在笑。

许颖累的气喘吁吁后也没有追上陆琪,她站在那里,掐腰看着他说道:“喂,你会滑雪还不过来教我。”

陆琪双手推动撑杆,轻盈的滑到了她的面前,憋住了笑意。他在她的身边开始手把手的教她滑雪。

一会的功夫,许颖的手机响了,她从手套里抽出手,取出手机后一看是姐姐,对着身旁的陆琪说道:“是姐姐,可是我手冷,你接吧。”

陆琪接过电话,一只手把手机托在了耳边,另一只手轻轻拉开了外套的拉链,接着把许颖的两只手塞进了自己的衣服里……

两个人对立紧贴着,许颖有些措不及防,但两只手也任从支配的放进了温暖的地方,像是一对舞者环抱着另一半腰身一样。双手的温度传遍了她的全身,从脖子,到耳根,到整个脸庞,还有心里。她的身高只够到了陆琪的肩膀,当她抬头时是陆琪抖动的喉结,她侧了侧头看向了远方。

陆琪对着电话说道:“许晴,我们在南山滑雪场呢,恩,你打车来吧。”

挂了电话,许颖看着这个面前一脸认真的人,她说道:“过几天我们学校有个送别晚会,我有个唱歌的节目,到时候你能来吗?”

陆琪说道:“有时间,一定去。”

许晴挂了电话,拖着酒后疲惫的身体起来收拾,她昏昏沉沉的回忆着昨晚酒桌上的事情,还有孟杰陪她走回小屋的印象,她想起应该给孟杰打个电话问一下。

“孟杰,你起来了吧,今天有什么安排?”

“暂时没有什么事情。”

“昨天谢谢你帮我搞定了客户。”她迟疑了下,又道:“今天我妹妹生日,她去滑雪了,要不我们也一起吧。”

电话另一端是短暂的犹豫,便欣然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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