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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得不偿失

序言:你问我,一切是公平的吗?而我只能告诉你,生活本就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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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慢慢淡化着节日的仪式感,所有的人又被往复的工作充盈了起来,但生活总会在枯燥和乏味里给你留下一道微妙的调味剂。

科蓝公司。

舒适的办公环境里,每个人依旧忙碌着循环往复的工作。

偶尔的闲暇时间,角落里总能扬起丝丝碎语声。那些互相要好的人,总要悄声在背后指指点点闲谈着他们共同的话题来笼络彼此的感情,用自己高傲的姿态,用正义的价值观来聛睨一切。

那些躲不掉,总像刻意传入李欣儿耳朵里撩拨着她敏感神经的,便是孟杰和许晴的事情了。

“你知道吗,他们好像是在谈恋爱呢,我好多次看到他们晚上偷偷在一起。”

“是吧,估计许晴也是想快速上位,孟总这刚失恋,可是感情空白期啊。”

“郎才女貌……”

“……”

那些私密的话不断搅动着李欣儿的情绪。她其实早就觉察到了,在孟杰和许晴工作交集中,他们望向对方的眼神已经掩饰不了那微妙的暧昧。李欣儿也理解,如果两个人真的要发生点什么,那也只是时间和契机的问题了。

她绝不容许别人占有孟杰,这是她将来可以摆脱自己命运的金主。

李欣儿深邃的眼神盯着那间办公室,目光里多了些许的冷漠和坚定,她暗自思忖着。在她那安静的表象之下,极力的掩饰着一个渴望挣脱金钱束缚而跃跃的心。

临近下班的时间,李欣儿独自走进孟杰的办公室。

孟杰低头在审阅着文件,她开口说道:“晚上我约了恒星地产的陈总,你能陪我一起去吗,我担心一个人应付不来…..”,她像是有些顾虑,没有再说下去。

孟杰放下手里的工作,想起了上次的事情,便不好再拒绝了,说道:“可以,不过我现在有些忙,你先去,我可能要晚点到。”

李欣儿迟疑了下,离开了办公室。

城市又在夜晚迎来了灯红酒绿,李欣儿一个人在酒店里开好了包间等待着客户,还有那个她期待的人。

她没有想到陈总会提前来到。他一幅油腻大叔的模样,体态臃肿,脸上挂着厚厚的笑容,业务上他们已经多次打过交道,但每次李欣儿也总是强颜欢笑的在面对着他。陈总的身边还尾随着两个人,一男一女,像是涉世未深的实习生。

她没有办法等到孟杰到来后在开始了,李欣儿唤作一副交际花的模样,开始在筹光交错里一次次推杯换盏。可怜那些生活所迫的人吧,他们不得已要迈步向前,多少的人在利益面前要遮住率真的本性,又有多少人在金钱面前弯曲了自己的姿态。

陈总不断传递着眼神,一男一女找着生硬的借口与李欣儿一次次碰杯,他们换来了领导满意的脸色,也换来了李欣儿的醉意朦胧。她支撑不住了,拖着轻飘飘的身子,摇摇晃晃去了洗手间。

这时,李欣儿留在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旁边的陈总看了一眼抬手挂断了电话,他还不忘记回复了消息:客户先走了,我也有些累,就先回家了。

孟杰伫立在酒店的门口,他看着短信,有些懊恼自己的迟到,但没想太多也便离开了。

李欣儿是被陈总带来的那个女孩搀扶回来的。她拖着摇晃的身体又被安置在了他的身边。

已经不知道是多少的酒精带给她的麻醉,也不清楚是谁陪她干了下一杯,她变得有些忧伤。她因为没有等到孟杰而失望,她因为没有人能站在她的身边而难过,她又一杯杯的被灌下,直到不省人事。

似乎随着李欣儿的醉倒就结束了。陈总亲自搀扶起身体瘫软的她......

两个年轻人还算识趣,已经主动离开了房间跑到外面去拦了一辆车,陈总把李欣儿放在车上,扬长而去。

留下的两个人像小学生一样愣愣的杵在那里,面面相觑后,也离开了。

第二天的早晨,李欣儿耳边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她朦胧的醒来,依旧昏昏沉沉。窗外照射的阳光格外刺眼,她努力睁开疲惫的眼睛。

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清晰,直到她一遍遍在脑海里确认了那个在她面前整理着装的男人。陈总的动作熟练而优雅,他的西装干净而华丽,装饰着他像极了一个成功人士。而李欣儿自己躺在床上。

大脑一片空白,但一瞬间就明白了。

泪水也是在这一刻奔涌而出,眼睛又开始模糊了。

她的身体在发抖,无法抑制的。

陈总看到了一副可怜兮兮的她,用怜悯的语气说道:“你醒了,合同已经签好了,在桌上”。他的话回荡在屋里,显得有些冰冷。

李欣儿没有听到。

她的眼泪流到了枕头上侵湿了一片,她直勾勾的盯着这个衣冠楚楚的男人,可是空洞的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房间里只有他来回踱步的声音,良久之后,李欣儿才说道:“我要去告发你!”她的话,仿佛用尽了全身的气力,声音都在颤抖。

陈总走到她的跟前,弯了弯腰,轻声讥讽的说道:“你去告我?我只能说你为了合作签约用身体作为筹码。最后倒霉的只能是你自己!”

他平静的若无其事。

随后陈总挺直了身躯,一副高傲聛睨的姿态,放浪的说道:“你这嘴上说不要......”

陈总脸上挂着春光满面的笑容离开了,硕大的房间里只剩下了眼泪滴答的声音。

时间推动着阳光全部铺洒在了床上,让那白色的床单显得更加的洁净无瑕。

李欣儿如一具没有生气的木偶被摆放在凌乱的床上,她瑟瑟发抖的身体蜷缩成一团。眼泪已经流干,身边的电话一遍遍响起,但她依旧无动于衷。

夕阳换下了耀眼的光芒,直到黑暗再次来临,李欣儿呆滞的眼神里才像是有了生机,但那是一切恨意所燃气的希望。

她一遍遍的淋浴着被玷污的身体,像是这副皮囊上附着永远也清洗不去的污秽。

她离开了酒店,像一切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只是身体还在颤抖,眼睛依旧红肿。她穿过黑夜回到了自己的住所,一个人默默承担着,等待着时间来抚平创伤。

漫长的夜晚,只能一个人度过……

三月的天气早晚交替时还有些清冷,太阳刚刚送走了积雪,现在万物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始复苏了。

这一天,礼拜日的上午,陆琪和许晴吃过早饭就出去了,留下许颖一个人在小屋百无聊赖。

门突然打开了,进来的是一个清秀的女孩,许颖看了一会才想起来,这是陆琪的同事吴珊。

许颖主动开口说道:“陆琪出去了。”但她没有起身,依旧坐在沙发上。

吴珊回道:“我知道,他一会就回来,我给他来送东西。”她拿着一个背包,放在了许颖的面前。

许颖看着她,没有再说话。

吴珊也看向了许颖,但从她的眼神里并没有看到邀请她留下来的意思,她便说道:“东西放这里,你给他说吧,那我就先走了。”

许颖随意的答应了声。

吴珊快要出门的时候,她转身又问了一句,说道:“下周你们一起去吗?”

许颖还未来得及思考她问的是什么,女人天生的敏感直接让她作了肯定的回答:“那当然!”

吴珊离去后不久,陆琪就回来了。

许颖假装一脸严肃,又似漫不经心,但却是质问的口气说道:“你和你同事吴珊,关系还不错嘛。”

陆琪想回答她的是‘还可以吧’,但在许颖巴望的眼神里,他嗅到了一丝丝醋意恒生的味道,便故意改了口,说道:“相当要好,就差娶回家了”,他戏谑的说道。

许颖腹诽心谤,她转身背对着陆琪,小声嘀咕愤愤说道:“我讨厌她,讨厌她!”

陆琪坐在了许颖的身边,拿起桌上的书包,开始翻看里面的东西,同时轻声的说道:“我和她就是同事,她有男朋友,你知道的。”他的话,就是在解释。

许颖也知道刚才陆琪是故意在调逗她,但心有不满,幽怨的说道:“那你说,她给你送这些东西干吗?”

她看着包里一块块的相机电池、镜头、还有摄影的东西,不禁好奇问道。

陆琪春风得意,说道:“下周我准备去湖边露营。”

许颖转瞬间把刚才的不快一扫而去,随即便绷不住了自己的开心,她面露欣喜,迫不及待的嚷道:“我也要去!”

陆琪回道:“你还要上学,哪有时间。”

许颖下意识的把手挽在了陆琪的胳膊上,似有些祈求的语气又说:“我也要去!”

陆琪欣悦极了,但仍在拒绝她,说道:“要好几天,你身体也吃不消的。”

许颖两个手指扭在了陆琪手臂的一侧,一边用力,一边说道:“我也要去!”

陆琪只能做出退让,欢喜的说道:“那就一起喽。”

他期待着许颖能够和她一起去的。

在第一次见到她的那一刻,到后来两个人时常的独处,他总会有一种难得的轻松,只是他一直不敢面对自己内心真实的诉求。

陆琪看着她,眼神里斟满了含情脉脉。他渴望看到她,她那副傻傻可爱,撒娇腻人的样子。好像有她在身边的时候,他似乎才多了敢放弃,敢承担的勇气。

陆琪计划的是一周的时间,他看了最近的天气,在山区躲开光污染或许能够等到极光的景色。他是想拿着自己的摄影作品,两个月后申请进入摄影协会的。一周的时间许颖身体肯定是受不了,他也只能周五提前回来再接上许颖了,两个人便约在了礼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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