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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良辰吉日

这个与丝绸之路有关的江湖世界,都和一个叫“白铁拐”的传奇人物有着说不尽、道不破的关系,他的事迹最初起源在那一年。

道光二十一年,岭南的西岭地区有一座朴实牢固、高大雄伟的古城池,城池轮廓形状像一巨轮摆放在南海的岸边,它始建于明朝洪武年间。城外四周挖有壕沟环绕,用于巩固海防,御防海倭入侵,其城名曰:“卫城”。

卫城建有东南西北四座城门,东曰朝阳门,有一座兴建于南北朝时期的佛教古刹,香火兴盛,名曰灵湖古寺。西曰迎仙门,城门外群山环绕,层峦耸翠,犹如一幅诗人洒脱挥笔的墨山水画。南曰靖海门,城门外兴建鲲鹏埠,以观沧海,商人利用码头商船之利把商品远销于伟大的海上丝绸之路。北曰迎恩门,设一烽火台,速报军情,保一方安稳。四个城门外建有月门,都是朝向东南的,故称“二重城”。城门口为拱形大木门,城门建有城楼。

城内有一青山绿野,乃是溽海义学书院中的麒麟山。城中心按东西南北门形成十字街,并建有一谯楼。东门靠南边的城墙上建一“卫洋台”,据天险海利,用以瞭望海上敌情和往来船只情况之用,以便及早防御来犯之敌和及时抢救海上商船的遇难者。

这座卫城虽小,但贸易繁华。在城内的表面虽是花天锦地,但是实地里暗杂着各方势力。其以九家势力的实力最为强大,借用南方凤凰为尊的图腾传说,被卫城人尊称为:“九凤世家”。

今日乃黄道吉日,就连九凤世家之一的天师楼的四大门客门高手之一的神算张都说今天吉日良辰,宜嫁娶。

早上的清晨,十字长街上鞭炮声响亮,喜红片片纷飞,犹如铺十里红妆。一顶花轿披红戴绿,抬着凤冠霞帔的新娘子。大喇叭小唢呐吹吹打打,前面是白家的红衣护院列队开道,后面是冷家庞大的送嫁妆抬礼盒队伍,声势浩大地正步行向张灯结彩的白府缓缓走近。

冷家是捕快世家,听闻冷家的老祖宗是雍正年间的六扇门中人,是有着“一刀震京师”之称的神捕,人称冷面神捕的冷仙,破过很多奇案。而白家则是世代经营文玩铺,人脉奇广。

白府和冷家乃都是九凤世家之一,连方圆十里八乡、城内城外的百姓扶老携幼的,都争先恐后来看这场财势绝伦的风光排场。

鞭炮齐鸣,锣鼓喧天,花轿临门,白家府邸内外一片欢声笑语,喜气洋洋。一位容光焕发,精神抖擞的新郎官白汶南即将要踢轿门,迎娶闭月羞花的新娘子冷若聿。

待新郎官踢了花轿轿门一下后,一个叫桂香的贴身丫环打开花轿轿门,随即坐在花轿内的新娘子被清秀的冰人背入白家府邸。

在那个年代,所谓的冰人即是媒人,是为古代男女缔结姻缘的专业人士。

大院深宅的大厅里热闹非凡,宾客亲人,高朋满座的见证着。一位清秀脸庞有一粒美人痣的苗条少妇,轻罗小扇白兰花,纤腰玉带舞天纱。她姓祝,是当地一位有名气有才貌的金牌冰人,在她朱唇玉齿道出的一句一言,是喜拜天地的金玉良语,媒妁之言。

婚礼按部就班地进行着,拜天地和其他繁琐程序礼成后。安静的新娘子便被贴身丫环桂香等人扶持,漫步到新郎官的婚房,等待新郎官晚上的到来。

喜上眉梢,笑逐颜开的新郎官凭着往日在生意场上应酬的好酒量来回穿梭于婚宴酒桌间,你来敬一杯,我回喝一杯的答谢亲朋好友,宾客们的到来。

白冷两家在当地也是排得上名的望族世家,宴请宾客众多。除了亲朋好友,大多是白家的文玩生意场上的有来往的朋友。红灯笼,酒香浓,美酒佳肴,大排延席,宴席间宾友们欢声笑语。

餐桌上有句俗话得好,“无鸡不成宴,无汤不成席。”要是都有菜过五味,一壶美酒,这样有好吃的有好喝的,大家自己喜欢了。不知不觉,吃饱喝足的宾客们见天色入黑,该吃喝的吃喝,那些吃饱喝足的宾客们面上挂着满意的笑容,带着丝丝困倦感开始渐渐离场。

随着太阳落山,天空一片渐渐入黑,一丝丝灯光开始照亮黑暗,欲与星光媲美。酒过三巡,亲朋好友见时辰也差不多到了,便起哄想要闹洞房,于是赶紧催促新郎官进入婚房。

在婚房的喜桌上有一杆双钩子杆秤叫如意秤,寓意成双成对,好事成双。等到新郎官手里拿起一杆如意秤,用秤钩掀开新娘子的盖头,新娘子露出了庐山真面貌。此时,新郎官眼睛都看直了,直勾勾的盯着新娘子,含苞待放的新娘子犹如一朵傲立雪中鲜艳梅花,雪胎梅骨,冷韵幽香,惊艳动人。

当新娘子的头盖被挑开的一瞬间,婚房里一阵吸气声,亲朋好友们都暗叹新郎官白汶南好福气娶了这么漂亮的媳妇。

此时,心底激动的新郎官和害羞含蓄的新娘子犹如一幅人间美景,各自从桌上取一斟满酒的酒杯,将手臂相互交错,同时饮尽杯中美酒。

等新郎官和新娘子完成合卺交杯后,亲朋好友见此便起哄,怎么样都要闹一次洞房,其中由衙门的汤师爷带头起哄。

“听闻新娘子的武艺在她大哥冷大捕头之上,今夜良辰美好,新娘子不如展示一番好武艺,让我们大伙开开眼界,也当是闹了洞房的好意头了。”汤师爷眉飞色舞的说道。

“对啊,对啊。”

“我也曾听闻新娘子的武艺很厉害很,不知真假。”

有人带头起哄,便有人附和道,引起一众人人好奇心,造成人人起哄。

面对这番局面,弄得新郎官白汶南和冷靖怎么劝说都没用。

新娘子冷若聿见相公白汶南和大哥冷靖十分为难,眼见现在亲朋好友的热情难推迟。冷若聿一时间就心软了,不想在这个喜庆的新婚之夜让白汶南为难,便害羞的点点头,应允下来了。

亲朋好友见新娘子应允下来,便安静下来,静待新娘子冷若聿发言,因为大伙都好奇新娘子要怎么样展示她的武艺。

新娘子冷若聿硬着头皮答应了亲朋好友的要求,一时间心里也没底,现在不知道怎么办好。

新娘子冷若聿在婚房中四处张望,忽见红红的嫁妆箱上有一套花纹鲜美的红莲并蒂杯子,灵光一闪,原本紧锁的柳眉终于松开了。

新娘子冷若聿对着贴身丫环桂香说道:“桂香,去,把那套红莲并蒂杯子拿出来。”

待新娘子说完,丫环桂香把嫁妆里的一套红莲并蒂杯子拿出来,一套有六个红莲并蒂杯子。

新娘子的纤纤玉手,葱白的玉指温柔的搭在新郎官的臂弯上,嫣然一笑道:“相公,你站在原地。切记等下我做什么动作都好,你都不要动。”

“嗯,我知道了。”新郎官红着脸应道。

“桂香,把杯子倒半杯酒水,然后分开摆在相公的四周。”新娘子轻挥玉手说道。

“是的,小姐。”

贴身丫环桂香按新娘子的吩咐,把红纹杯子一个一个的摆在新郎官的身旁四周,六个红莲并蒂杯子围在一个圆圈。

待贴身丫环桂香放好最后一个红莲并蒂杯子后,笑着对新娘子说:“好了,小姐。”

“嗯”

新娘子冷若聿说完,沉住呼吸便轻身一跃而起,鞋尖点地犹如蜻蜓点水,再一跃步。一瞬间,漂亮的新娘子整个人单脚站在那一个鸽子蛋般的红莲并蒂杯子上。

这一幕令人惊讶,亲朋好友都睁大眼睛,直直的看着新娘子单脚踏着的红莲并蒂杯子,居然没碎。

下一刻,新娘子举止平常的把摆在新郎官四周的红莲并蒂杯子都走一遍,如履平地。整个过程中居然没有一丝杯子的破碎声,众人心里暗暗称奇。

一会儿,当新娘子冷若聿把摆在新郎官白汶南四周的红莲并蒂杯子走一遍后,落落大方的缓缓着地。

完成后,新娘子便让贴身丫环桂香把摆在地上的红莲并蒂杯子都捡回杯盘中,放在喜桌上,示意大伙可以检查红莲并蒂杯子是否有破碎。

亲朋好友一个个洪涌而上的去拿起一个个红莲并蒂杯子观察,红莲并蒂杯子真的没碎,连一点裂痕都没有,滴水不漏,顿时心底暗自佩服新娘子的本事高超。

“好功夫!”

“好厉害!”

“真的一个都没裂……”

亲朋好友纷纷竖起来大拇指,称赞道。

一时间,冷艳的新娘子冷若聿听后,只是含羞的点下头,礼貌的拱手说道:“见笑了。”

“好!想不到新娘子本事了得,英姿飒爽。对比起冷捕头,果然巾帼不让须眉!”汤师爷拍掌称赞道。

接着,汤师爷看着冷捕头、新郎官白汶南和新娘子冷若聿,连续拱手三次,赔礼道:“刚才闹洞房一事是汤某人提出的过分了,才劳驾新娘子大展拳脚,在此我汤如常向你们赔个不是。”

新郎官白汶南听后,随即拱手,笑着回道:“汤师爷你想多了,要非你提出此计,我也不知我的娇妻有如此身手啊,哈哈。”

冷捕头拍拍汤师爷的肩膀,大笑道:“走,我们去外面喝个痛快。”

“快什么鬼,汤某人戒酒了。”汤师爷甩开冷捕头的手,嫌弃道。

“戒什么酒呀,真是的……”冷捕头一脸鄙视的说道。

“汤某人真的戒酒了,要养身体,生孩子。”

冷捕头一脸茫然的,睁大眼睛看汤师爷,惊讶的说道:“你不是尚未成亲,孤身多年吗?”

汤师爷不理会冷捕头,再向新郎官和新娘子拱手告别后,便匆匆离开婚房。

等到其他人走后,冷捕头警告一下新郎官白汶南,以后不准欺负他妹妹冷若聿,便头也不回,匆忙的走出婚房。

此刻,婚房的房门紧合,房内安静到细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得清楚。新郎官白汶南牵起新娘子冷若聿的纤纤玉手,瞬间感觉到从新娘子手上传来的冰肌玉骨的丝滑感和温柔的暖度。

新郎官原本正常的心跳,突然乱跳,犹如有一只小鹿在乱撞一样。

“我们休息吧。”新郎官白汶南对新娘子冷若聿语气温柔的说道。

“嗯”新娘子冷若聿嘤咛一声。

此刻的含苞待放,犹如一朵即将愿君采摘的鲜花。新娘子冷若聿的冷艳气质消散,只是含羞的低着头,这白净细致的小脸好像红苹果一样甜美,美不胜收。

下一刻,新郎官白汶南柔情似水的看着新娘子冷若聿,两目注视,脉脉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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