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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汲汲顾影

栖霞苑不辜负它的名字,夕阳金光万道,一一落在错杂的楼台之上,最是晚照时分,苑内景色添一缕妖娆。

在溪烟亭畔,石条栏上,斜坐着一位穿黄衫的女子,长长的头发在尾端束上一根红丝绳,这样的发式在西姒看起来很稀奇。她盯着水面,刚刚丢下去的碎石子激起的圈圈波纹仍在向外延展,如果细看她的眼睛,会发现她盯的是自己,那一张脸在水里拉得有些长,有些晃悠悠的模糊,细细的眼睛吊在脸上,没有神采。柳童坐在这里,想的却是很遥远的事情。

按理说他现在是完成了自己肩负的一切使命,快点儿离开是最好的,主人还在等着自己回去复命。可是,他好像不想再继续下去,主人对自己有恩,但自己也算得是报了恩了,可不可以就此离去呢?

他想起北寒之地的严酷,想起找不到东西吃的童年,想起没有多少记忆的被寒冷饥饿所虐杀的兄弟姊妹,想起……是主人把自己领回来,这种恩情不能忘,他责备自己,不能做忘恩负义的小人,主人用得着自己,自己就应该为他效劳,如果用不到了,以后再说要走,想来他也不会不答应。

跟了他那么些年,早知道他并不是以拯救天下苍生为己任的人,那么他救自己也自然不是因为简单的同情——柳童皱了皱眉头,想把干扰自己的这些想法挤出脑海去——有目的的拯救难道不是拯救吗?这天底下又有几个人是无私的呢?即使是那个小女孩深信的二公子,不也是深情款款皮囊之下又一个自私自利的人么?

他想到戚怀身上,更为那个女子不值,忽而转念,自己也不能算是什么好人,戚舜华算是毁在自己手上,也没有为她有过一丁点儿的抱歉,他马上就要离开,这个女人后况如何,他一点儿也不关心。

“我就知道你在这里。”

柳童回头去看,阮儿歪着脑袋望着他发笑——什么时候了,她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你怎么知道的?”柳童将自己悬空的两条腿收回来,提着裙子跨过石栏。

“我见过你每逢这种时候就在这亭子里向远处眺望”这样的话本来就要从阮儿的口中冒出来,可是她有更加关心的事情,并不像多加解释,更何况她看见柳童跨过石栏以后并没坐下,也没等她,而是向着溪烟亭内走去,他明显是并不想听什么解释。

“我有事要问你。”阮儿疾步靠近他,“你等等。”

“什么?”

“这个。”阮儿从袖子里掣出之前舜华给她的手绢举在他眼前,“你倒是告诉我,为什么这里有我的生辰八字,还是绣上去的?”

“这是什么?”柳童面不改色。

“你可别跟我装,我知道这是你的,你也知道我所知道的,不用我多说。”阮儿晃了晃手绢。

“唔。”柳童回转身向着亭外的水面。

“非要我说出戚舜华的名字吗?”

“你想要怎么说?”柳童笑起来,笑得那么奇怪。“——你还有心思管我的事情吗?”

“你什么意思?”

“我索性全都告诉你,也懒得再等你那位装模作样的戚二公子来劝你了。”柳童眯着眼睛转身面向她,“我早知道这东西被她偷了去,她一定会查到你身上,会来找你,问你,你以为我会大意到连这种随身的东西丢了都不知道?”

“你的意思是,你想让我知道,可是这有什么意义?”阮儿被他说糊涂了。

“京使来西姒做什么想必不是秘密吧,你闲来无事,听到的话应当不少。”

“你到底想说什么?”

柳童撇撇嘴,一股脑把自己知道的全说了出来:“交给京使的庚帖,上面不是戚舜华的生辰八字,是你的。”

“什么?!”阮儿瞬间瞪圆眼睛,随后感到一阵眩晕,一手撑在亭柱上,她说不出话来,身体慢慢向着柱子方向歪去,再沿着它一点一点向下滑。

“这……”

“你以为他是好心帮你,实际上他只不过一早瞧上了你的资质,想要借你飞黄腾达,想要整个戚府凭你巩固地位,他敷衍你,只不过是利用你的真心,达到他自己的目的。而剩余的那些所谓的温柔,只不过是闲来无事骗骗你玩儿的,你还那么当回事,真是可笑!”

“这不可能……”阮儿对戚怀的假意已经很是清楚,可是庚帖的事情……为什么呢?

“有什么不可能的!自从你跟了他,他没有训练你?没有刻意疏远你?没有事事对你隐瞒?你还要蠢到什么时候!”柳童心里清楚得很,自己应当说什么,不应当说什么。他知道无论自己这会儿怎么讲,戚怀都不会出言反驳,甚至阮儿都不会去质问。

“这说不通——”阮儿从惊愕之中慢慢抽离,开始有了力气组织语言,“我只是个无名之辈,且不说夫人不会同意,我也没有资格……”

“你很快就会有资格了——毕竟戚舜华更加没有资格。”柳童用一只手摸着另一只手的手心,慢慢在上面画圈。“这手帕本来就不是我的,是你的戚二公子的,我不过是和小姐有些纠葛,实在不值得你在我身上花什么时间。”

“戚怀……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阮儿想不通。

“你忘了上一次戚彦的事了吗?他能利用你一次,未尝不能用第二次,你的价值在他的眼里,可不是拉他大哥下马那样简单而渺小的。”柳童一席话点到阮儿痛处,那是她第一次有了失望的感觉,本来她还怀着侥幸,以为自己足够听话乖巧,就不会再被辜负,总有一天,他会像从前那样对待自己,可是这么快,她又尝到了失望的滋味——失望透顶。

“哦,对了,依我看,你也不要再因为这样的事耗费心力,合该你命好,你的生辰八字,恰恰合了永胤福星的预言,你的前途可是不可限量。”

阮儿低着头,她现在坐到了亭中栏杆上,她盯着自己的鞋尖,不做声。

“在我的记忆里,你不是一个纠结于感情的人——也许是你还太小,总得经些磨难方才醒悟,也没什么不好……可是情势不容你再在感情的漩涡里浮沉,这一次既是你的劫数,未尝不是你的机会,泼天富贵尽在手边,大梦也该醒醒了。”

“泼天的富贵?”阮儿含着眼泪,“我什么时候求过泼天的富贵?明明是我被辜负,为什么还要劝我清醒?”

柳童坐到她身边,放缓了语调:“你得知道,戚怀为了这一天,在你身上耗费了多少心血,你就是他在戚府翻身的最得意的作品,所以这样的人,值得你用心吗?你想想——”说到半途,柳童忽然想起来另一件事,“你知道老爷身边有个侍妾叫清商的吗?”

“嗯,见过一两面,好像人很热情。”阮儿漫不经心地答道。

“这个清商已经被打死了。”

“打死?”阮儿一下子回过神来,“这是老爷的侍妾,难道还有人敢动她?我记得这个清商是讨老爷喜欢的。”

“讨喜欢是一回事,跟府里的仆役私通是另一回事。”柳童说到“私通”这两个字是面不改色心不跳。

“跟谁?”

“戚夫人身边的来贵。”

“唔。”阮儿脸上浮现一种复杂的情绪,“来贵我见过,好像不是什么奸邪的人,怎么糊涂到这样。”

“你瞧瞧这偌大的戚府,屹立在西姒城内已经百年,俗话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就是这样子的吧。无论在外边的风评如何之好,戚府内早已朽作一团,长一辈的寻花问柳,少一辈的勾心斗角,无论什么旁人被牵扯进去,都没有什么好结果——所以,我想你去永胤,未尝不是一种解脱。”柳童这时候已经极为温和,阮儿却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被软硬兼施的感觉。

“清商是老爷下令打死的吗?”

“当然不是,戚夫人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怎么能容忍自己身边存在着跟老爷的侍妾有沾染的下人,所以很迅速的就把来贵和清商一块儿打杀了。可怜来贵,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干,就这样白白丢了命。”

听到柳童那样的喟叹,阮儿生疑:“怎么能说来贵什么也不知道呢?他不是——”

“当然不会是他,这只不过是你家那位二公子使出的障眼法罢了,知道火要烧到自家后院,于是毫不犹豫地嫁祸到别人身上。”

“我真听不明白了。”阮儿在心里已有了一种猜度,可是没有马上说出来。前两天深夜里,前院有车子的轱辘声,姝儿只说是有人要走,可她留心去看了看,抬上车的分明是一个人,而且从两个抬它的仆人的手法上看那绝不是一个活人。戚怀连夜把那样一个人送出府,也许和眼下这件事情就有关系。

“戚怀身边的白夜,你有多久没看见了?”柳童突然露出玩味的笑容。

阮儿心里“咯噔”一下:“白夜是戚怀贴身的人,本来就不常进院,我当然也就很少看见他。”

柳童拊掌笑道:“继续骗自己吧——反正你是永远都看不见这个人啦!”

阮儿从栖霞苑回来,戚怀正坐在她屋里,就着榻上的软枕歪着看一本书,见她进屋,坐起身来微笑。

“我不知道你这时候还会出去。”

这样一个人,有着容长的脸庞,温润的五官,像极了画上多情的少年公子,曾几何时,他对待自己就如同天底下最为怜爱自己一般,为她着想,为她担忧,可是现在阮儿却不得不一一回想,一一揣摩他的用意,好像曾经的一切都在方才柳童的一番话里变得模棱两可,渐渐变成另一番模样。都是假的,都是虚伪的吧,她自生在贫苦人家,被视为草芥,那么所有的人都理应瞧不起她,即使有那么一个人待自己好一些,也是另有图谋,真是枉费多时的心思,现在再想,颇有些好笑,自己也瞧不上自己。为了这样一个表里不一的人柔肠百转。

阮儿立在最后一丝夕照中,身上的衣裳和一瀑的黑发被染成金褐色,戚怀丢开书,静静看着她,她的木然的身体、决然的眼神——不同了,跟前些时候见到的那个女子不同了。这样的阮儿,戚怀暗想,正是自己想要的,那种疏离的淡然的,对待身边的一切好像都不再在乎的模样,配上一张妖娆的脸蛋,真是绝品,戚怀感觉到自己的欣喜。只有欣喜,他本来还以为自己会有些舍不得,可是看见阮儿看他的眼神,他就没什么舍不得的,他对她太过熟悉——她大概已经知道了,那么,她一定会恨他的吧,那么,他心底里那一点点微不足道的愧疚,又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呢?

阮儿立在那里,心里想的又另是一番——柳童说的,泼天的富贵,可以得到吗?真的尽在手边吗?他有一点说的没错,冷静下来想想,如果没有戚彦,也没有戚怀,这的确是自己离开这戚府的最好的契机,那么,既然自己没有什么可牵挂的,何不抓住这次机会呢?

“过来坐吧。”

阮儿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没有听清戚怀的轻唤,她一动不动,连眼睛好像都忘记眨了。

“阮儿。”戚怀一直是那样温和,那样有耐性。

“嗯。”阮儿微微点点头,走过去,坐在圆桌边的一只绣墩上,离戚怀不远不近。

“你都知道了?”

“唔。”阮儿舒出一口气,“嗯。”

“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只要你能想明白就好。”

“我想听你解释。”这句话只是在阮儿心里默念了一遍,并没有说出口来,她觉得自己要是再这样,就实在是不可救药的自作多情。

“我也是为了你好。”戚怀叹了口气。

阮儿听了好笑,也奇怪他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不由得瞟了他一眼。应该是这一眼里带着些须嘲讽的缘故,戚怀将两肩稍稍一耸:“你不是自小便想离开这里,去更远的地方,去更大的天地吗?戚府太过于狭隘,你不应该留在这儿蹉跎一生。”

论调还是很新奇的——那你怎么不也离开这里?去寻更大更远的天地呢?你也不是甘于久居人下的人,为什么不出去施展鸿图呢?冠冕堂皇……阮儿内心一阵恶毒的反驳,她便是这样,有着极端的性子,当厌恶滋生的时候,她控制不住自己往更坏的地方去想。

“嗯。”她很冷淡地回应了一声。

“你放心,我已经跟父亲讲过了,夫人那边不会有异议,府内更不会有人敢说什么,只要你愿意,你的身份立刻就不同了,只要你愿意。”戚怀握住她的手。

只要我愿意——现在说什么愿意不愿意的,你不是已经将事情都办妥了吗?我即使说上一万个不愿意,你难道容许?戚老爷的儿子做事,是不会给戚氏丢份的。更何况,我现在愿意,真的愿意了,我想要走下去,走到没有你所谓的扶助的地方去。

“我愿意。”

“哈,”戚怀喜形于色,“这样就对了,这才像阮儿你,知道什么时候应该做什么事。”

“是公子教导得好。”戚怀也听出了这句话怨毒的意味,但他只是笑笑,点点头:“你向来如此,只不过以前你未曾了解自己罢了。”

戚怀看她那个样子,他想起一件很遥远的事情。在阮儿十一岁的时候,她捉到一只蝴蝶,戚怀看见她用装蜜糖的小瓶盛着它,兴冲冲跑到屋子里,他跟过去,以为她是要囚禁它,以便日日观赏它美丽的翅子。可是他停在门边,因为他看见屋里的少女用头上的簪子挑出蝴蝶捏在手里,轻柔地将那洁白的磷翅拈下来放在手绢上,再将蝴蝶剩余的身子丢出窗外。他静静立在门口看着她,那是她第一次让他目瞪口呆。原先他看见还以为是白色的花瓣——那样的白翅她有整整一瓶,好像那里面只是收集的小鸟的一星羽毛而已。

每一个人站在自己的立场上,永远不会认为自己是错的,更不会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给别人造成了伤害而终止自己的行为,有没有所谓的抱歉的情绪,只不过是看这个人良心几何——不过这样的情绪依旧不能影响判断,只不过使这人稍稍痛苦些罢了。戚怀就不是愿意自己痛苦的人,在他眼里,阮儿也不是。

阮儿将自己的手从他的手里抽出来,站起身走到那张书案前,那里叠着几册书,最上面薄薄一本《五蠹》,她又看见方才被戚怀丢到案上的《捭阖策》,心里一动,问道:“既是用我来顶替舜华,总该告诉我你们希望我为你们做些什么?”

“你不是顶替舜华——孙大人已经知道戚舜华的存在,你不能用她的身份,我想,最好的办法是让父亲认你为女儿,对外声称你是府中最小的孩子,因为年幼不曾抛头露面,也不曾透漏声名,所以外面知道的人很少。”

“这样真的可以瞒过众人吗?毕竟,你这样凭空变出一个人来,还要占掉其余家族女子的位置,若有不甘心的人走漏一点儿风声,你也知道后果。”阮儿慢慢说道,她虽然知道欺君之罪是什么,可是仅仅只有概念而已;但她并不害怕,尤其是现在。

戚怀挑眉:“孙大人都说了你是福星,既然没有别的合适的人,谁敢说你不是?父亲说你是他的女儿,谁敢说他没有?这你完全不用担心——三弟同样因为是庶出,年纪又小,所以常被忽略,你也一样。”

“夫人会愿意自己的女儿当不成永胤的福星吗?”阮儿用指尖拈起那本《捭阖策》的一角,书页滑动发出嘶嘶的声音,她瞥见小小的字不停变幻着。

“呵,你还不知道——你不知道舜华已经被父亲关起来了吗?”戚怀脸上有一种得意的神色,他好像完全忘记了自己跟戚舜华也是兄妹。

“舜华小姐一向视你作亲兄长,比戚彦还要亲近几分,你这样算计她?”

“舜华一向骄纵,谁合着她的性子,她就和谁亲近,并不是因为对我特别敬爱的缘故——阮儿啊,你得改改这样的性子,不要随便什么人,只要稍稍露个笑脸,你就认定他是怎样的人,就像你对我,实在也是你看错了人。”戚怀带着调侃的调子跟她讲道。

“是啊,我想起来,白夜去了哪里呢?我有段时间没有看见他了。”阮儿轻描淡写似的念出这句话。

戚怀的身子控制不住地摇晃了一下,好像立时就要站不稳了似的,可是很快他又恢复了镇静,并且明白过来阮儿是故意这样问让他慌乱的。他点点头说道:“白夜不懂规矩,让他呆在我的身边,长久以来必然波及到我,我不得不处理好他的事。”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白夜跟你的时间比我和你相识的时间还要久,我想这是值得我快慰的事,毕竟对每一个人你都是善加利用,一旦妨碍你,你就会毫不犹豫地丢弃,是吧?”

“哼。”戚怀无奈地笑着。

阮儿皱皱鼻子:“我真应该好好向你学学……”

“我有件事一直想不明白,今日一定要问个清楚。”阮儿斜身倚在案边,“你是怎样认识柳童的?他没有和我说实话,你应该和他交情匪浅,而且,我想我的事情,他一定掺和的不少。我的生辰八字,刚好合上京使手中的庚帖,我不相信是巧合。”

“确实是巧合啊,”戚怀眨眨眼睛,“说实话,我到现在依旧难以相信,你就是京使要找的那个人,可事实就是那样,西姒城内我找过好多女子的八字,只有你的相契——这当然对于我来说是天大的好事。”

“这么说,不是你编个理由把我送出去的?”

“我倒想有那样大的能力,可是如若不是这样的巧合,我也万万办不到——这也许是你的命数。”

“我的命数。”阮儿重复一遍,喃喃道,“我的命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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