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交代完所有的事情并将杀阵的相关阵法传授给在坐的墨寻、白茅、南淮三人后,没过多久,白茅与墨寻两人便相继离去。仅留下了南淮与涅凰二人。
相比于不久前真正听涅凰传授杀阵阵法的墨寻、白茅而言,南淮倒有些漫不经心,似乎对杀阵一事不太重视,或者更甚者说对四极之地与天界一事不太重视。
涅凰发觉了今日南淮的不同,待墨寻与白茅两人离开后询问着南淮:“南淮,你是觉得杀阵太过于凶残,所以不愿习得杀阵。”
“未曾,相反我倒是觉得杀阵好极了。倒是阿一你觉得杀阵如何。”南淮浅笑着,轻声而语。
或是南淮感染了涅凰,涅凰嘴角亦勾起浅浅的笑,“这世间任何事物的存在自然有一定的道理,就像四极之地一样,就像我一样。况且,杀阵的存在于我而言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危害,反到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有利于我。权衡利弊下来,南淮,你认为我应当如何?”
“阿一既然这般说了,那想来应同我一般,是喜欢杀阵的。”南淮双眼注视的涅凰,眼中带着柔柔的光,向白雨过后的一抹阳光,温润柔和。
南淮目光灼灼,毫不遮掩,涅凰自是感受到了。可在与其双眼对视片刻后,却又避开了,细看之下,脸颊处较之前似有些红润。不过仅是片刻,两颊处的红润又消失不见。但是涅凰这细微的变化,南淮却是看着眼里的。而涅凰这般的变化,似乎在一定程度上取悦了南淮。只见其眉梢眼角都带着毫不遮掩的笑意,两侧的嘴角弯的如同月牙一般。而眼中的光已不似刚刚那般柔和,反倒是炙热了许多,如同晌午时候的阳光,恨不得将将人身上穿个洞出来。
许是为了缓和气氛,又或许为了转移南淮的注意力,涅凰音量较平素有些拔高的说道:“南淮,你对四极之地与天界一事有何看法。”
看着涅凰这般行径,南淮脸上的笑意更是明显,不过却收敛了眼中散发的光,“没有任何看法。无论阿一想做什么我陪着便是。”
南淮虽是笑着说的,可话中所言却令涅凰有些动容。
“你倒是不怕我做那毁天灭地的骇事。”涅凰微微摇着头,有些无奈。
“阿一,你会吗?”南淮浅笑着问道。
“南淮,若我所做的真的是毁天灭地的骇事,你待如何。”无形之间,涅凰话语间有些严肃。
“阿一,如之前所言,陪着你便是。”南淮盯着涅凰,嘴角的那一抹浅笑已经消失,一脸正色,尤为认真。
听闻南淮所言,涅凰有些震惊,不过片刻后又轻声说道:“你倒是不怕遭受天谴。”
“我虽天生神格,可天谴倒也是怕的。”南淮缓慢而语,而话落的同时,涅凰神色似有些失落,不过其掩藏的很好。稍稍停顿后,又听得南淮说道:“不过有阿一陪着,我倒是不怕的。反而心中甚至欢喜,亦甘之如饴。”
南淮可以感应到涅凰的情绪的变化,其失落感荡然无存。
所以,你看,无论是谁,无论能力如何,只要有人陪伴跟随,谁都不愿意负重前行。
“南淮,你不会的,你不会遭受天谴的。”过了许久后,涅凰轻声而语,可字里话间却郑重感十足。
“那阿一会遭受天谴吗?”南淮有些沉重的问道。
涅凰注视着看了涅凰许久后,嘴角勾起浅浅的笑,轻声说道:“不会的,我也不会遭受天谴的。”
“我自是相信阿一的。”
恰于此时,一阵风袭来,使得树梢沙沙作响。风吹起了两人的衣角,也吹散了两人披着的青丝。因着今日商讨事情的缘故,俩人并未向以往相对而坐,而恰恰是靠在一起做的,两人之间虽有一定的距离,可委实比以往看着亲近了许多。而巧合的是,两人因着风吹散的青丝竟在风中缭绕,有三两根青丝竟交缠在了一起。
古人常言,青丝交缠,白首不离。若真能这样,该多么的让人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