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菀凝一手扶着头,一手拎着铁锤,“无碍,就是刚才被掐着,脑中供血不足,放开后血一下子全冲了回去,有点晕。”
陈氏左手抓着被砸的右手臂疼的要死直哼哼,月羽仔细查看,撂了句,“骨折了。”
宋含姗怒目圆瞪,“宋菀凝!”
“你叫我也没用!”荣菀凝居高临下盯着陈氏和宋含姗,周身散发着令人畏惧的寒意,“劝你们动手之前想清楚,若还有下次,断的可不止一条手!”
老太太好不容易把奔跑的气理顺直了,眼前就出了这档子事,不可置信的看着荣菀凝,“你一个大家小姐居然随身带了把铁锤!”
“怎么?我拿来防身,不可以?”荣菀凝也没给老太太好脸色。
“反了天了!”老太太急得直跺脚,“先是带人闯藏书阁,后又砸伤主母,你真当这家没人治得了你了?”
荣菀凝冷笑,“祖母慎言,吵着闹着来藏书阁的可不是我,被砸伤是母亲无故要我命在先,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老太太被她堵的一时没了话说,是啊,你先想要别人命,就别怪别人反击。
“还不是你指使月杏将我们引诱过来的。”荣含姗站起身,恶狠狠的说。
“我指使的?”宋含姗微眯眼,“证据呢!”
“会查出来的!”
“多久?一个月还是一年?”
荣菀凝冷笑着道,“我问错了,应该是多长时间才够你们造一个假证据出来?”
“你胡说!”宋含姗见这个辩白不过她,换了个话题,“母亲出手不过是一时气极,你竟下如此狠心!母亲这只手若是治不好,我跟你没完!”
荣菀凝被气笑了,“既如此,下次我也和二姐姐玩掐脖子的游戏,如何?”
宋含姗还想说着什么,陈氏一把抓住还在争辩的宋含姗,“快,快抱我出地牢看大夫,我手好疼!是不是断了?”
“是断了,好不好得了还另说呢!”荣菀凝补刀道。
宋含姗气的就想对着宋菀凝脸扇一巴掌,看见她手中的铁锤忍住了,陈氏就是前车之鉴,她手可不能断!
陈氏无暇顾及荣菀凝,只一个劲闹疼。
宋子箬看了月羽,月羽点点头,抱着陈氏就往地牢外走找医生去了,老太太匆匆瞪了一眼荣菀便跟着出去了,她虽有心惩戒荣菀凝,终归是没正当理由。
孙氏和宋子箬是识时务的,见此情形,也赶紧溜了。
两个守卫还在铁门前懊恼,荣菀凝走至他们跟前,提醒道:“喂,你们不打算去门口等宋景平吗?”
守卫如梦初醒,慌慌张张跑出了地牢。
地牢一下子就变得冷清了起来,荣菀凝坐在苍月虎皮的椅子上闭眼休息。
锦雀有些担忧,“小姐砸伤了陈氏,后面怕是会麻烦不断。”
“没办法,再不还击就死了。”荣菀凝揉揉头,“陈氏也就那点本事,我不怕!”
当晚,宋府的人都没能睡好觉。
陈氏手臂疼的睡不着。
荣含姗心疼愤怒交加的睡不着。
老太太猜测荣菀凝白天那样顶撞自己,心是否在宋府睡不着。
孙氏因陈氏断了手兴奋的睡不着。
宋子箬羡慕荣菀凝对众人冷言冷语时的霸气睡不着。
而那一家之主的宋景平,彻夜未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