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宋玉生老想拿下李松,是因为他自觉从小练剑十多年,功夫在这里也排的前几号。
这天下人的功夫也就那样!
这道士功夫还能比自己更高?
年轻气盛不外是感觉自己力量可以应付一切,这都是虚的,不服干了再说。
反正出事有人给他料理后事。
可他这一纵跃,李松就看出他的深浅。
纵跃前的吸气,落地后的呼气,这看似普通的呼吸,在明眼人眼里,他呼吸的长短粗细,代表着他练气的功夫深浅。
宋玉生短粗的呼吸,听着就如小时在库房里玩的破风箱。
这就是内息不足,要纵跃大距离,就要靠呼吸提气,短粗是要在短时间里提供能量完成纵跃,说明他练气等级低,提供不了纵跃需要的能量。
就练气两层的家伙。
李松与人交手一直都是仗着力大,咱练气通了十二正经的人,力气大就行了,哪有功夫再练技巧。
这就是取舍的问题,内息浑厚就能带给李松解决问题的手段,他就不会考虑其他。
我虎式坦克还要与小豆丁比机动,干就是了。
宋玉生拔剑之时,李松就准备今日这事不能善了。
都说刀剑无眼,拔了剑就有生死,他不在乎你的生命,他自己的命也就不用叫人在乎。
宋玉生挽了一个剑花,这一招剑法是他最得意的功夫,剑招虚实结合,虚是刺对手咽喉,实际冲着胸下而去。
剑花好看,李松却不为所动,挥剑就砍。
李松的剑长,看似后出招,却在他这一招虚实未出来的时候就砍到眼前。
这就是训练千百次的后果,宋玉生从李松的出剑就能知道,比速度他不行。
赶紧回剑招架,剑飞,右手麻了。
李松是不想杀他,再次踢飞一个人。
那个大师兄和柳青少女,都来不及拦截,也来不及救援,眼看宋玉生被人一脚踢飞。
噗的一声摔在了地上,挣扎了一下又爬下去了。
“师兄怎么了!”“师弟”
“师傅你这招我一定要学”
自从上次踢葛烈闭气后,李松用心琢磨了一会,提气是从下焦到上焦,这一脚正踢在下焦到中焦的之间。
一提气就会闭住,就叫人起不来。
宋家的大师兄和柳青小师妹急忙去看宋玉生,以为他被打倒不行了。
柳青小姑娘都急出了眼泪,这个九哥从小就不安分,常常惹祸,还叫大家一起跟他受罚。
可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情分在哪,他可不能死呀?
把他翻过来,看着一身泥土,紧皱的眉头和眼睛,嗦嗦的吸着气,没死!太好了。
他的伤并不严重,在外边看就就是右手的手虎口部位已经撕裂,流了一些血。
搀扶他靠坐在一棵大树边,看他双手捂着肚子,着大师兄一手按住他的腹部,用内息给他疏通下焦与中焦的气息。
就听这宋玉生,疼的啊啊直叫,这叫了几声,就见他长吐一口气,紊乱的内息,这才平复下来。
这会儿这个宋玉生不在嚣张跋扈,他一下子被打蒙了,平日里又师兄师弟对招不是这样子的?
现在不光是虎口的伤整个右手都是酥麻的,内息虽然平复,可提不了气,暂时算是废了。
这道士真他娘的力气大。
今天这事李松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走,这事情有可能就解释不清了,好像还做贼心虚一般。
不走,一会儿那个伯川回传信后,就会来宋家的人,他们要是讲理这事儿还好说,他们要是不讲理,今天这三人,怕就是难说难了了。
李松叫崔家老二,和苏和骑着马,先去来时投宿的客栈,到那里等李松。
留在这里一旦有事,李松怕是护及不到他们两人。
崔家老二倒是听话,可是苏和,却是如何也不听。
道:“师傅,把你撂着,一旦有事我自己回去,如何向道观里的老老少少交代啊。”
上次他与李松一起出行都是李松在照着他,那时还可以说是朋友。
现在他是要办李松为师,还在三个月的考察期之内呢,如何能丢下师傅跑了,这事不是这么办的!
再说,也不一定就有危险,他跟着李松还没有吃过亏,他可看着李松,带上了几颗爆炎丸,这可是好东西啊。
那少年伯川来去迅速,不一会儿就回来,他没想到就这一会儿,一场打斗就结束了。
“伯川,师傅怎么说?”
“大师兄,师傅有请明祖道长进谷。”
这一下事情明了,确实是宋建波邀请的李松。
黑石草,就是李松看到在溪水边上的黑色植物,是雾溪谷的特产,是一味灵药,它从发芽到药性成熟要生长十多年。
这位灵药又是炼制腾蛟丸的主药。
腾蛟丸是治疗火伤的灵药,其中最重要的就是这黑石草。
黑石草生长在热泉溪旁,注定它耐热,而热泉之中又有地底深层的矿物火毒,使它可以御火毒而疗火伤。
新津派和太和教每年都要收购黑石草。
这是宋家立足此地的根基。
也就是李松多看了一眼,宋玉生才认为李松也是偷药贼。
说起偷药贼,这种人一直都有,在道州这种人数量还不少。
就拿这黑石草来说,灵药生长成才入药要十年以上,平日里也无人看守。
只有到了药材品质达标之时,才会去看守药材。
可这山谷很大,药材生长在热泉和溪水两岸,分散各处,十分难以看守。
以前也丢过一些,数量都不多,今年却不知道从何处来了一伙盗贼。
手段高明合作熟练,宋家连续丢失了大量成熟的药材。
这其中宋玉生家的药材丢失不少,他现在看谁都像偷药贼,见了李松就污蔑起来。
这事也瞒不住宋剑波,也不知道其他三人谁说的。
宋剑波又是一番道歉,别看他是家主,但这一家之中也不他就完全说的算。
大家族又大家的难处,小家族问也有小家族的麻烦。
宋剑波练气等级不高,有些压不住师伯兄弟。
听宋玉生说话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