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多道人已经筑基四十多年,在筑基中算是老资格的。
筑基后修士可以吸收天地灵机,这时人体的衰老就会大大延缓。
这闻多道人看着也就才入中年,其实他已经快七十了。
他是一个修真小家族出身,家族提供能量有限,能够筑基大都是他自己的努力。
像这种人,都是久经事事考验,心智手腕都不缺少的人。
那些没有缺心眼的人,都已经不知道死哪里去了。
从周家这些人,敷衍他一个筑基修士的到访,就知道现在这周家对这事的态度,要知道现在周家最高也就是筑基修士。
他们这是不愿意再看到失败,反正损失是家族和周旭光一系的事,太过积极,找到原因还好,要找不到原因,这些损失怎么算?
周家有如此想法,哪就正好可以看看他闻多道人的手段,到时这灵药还不是手到擒拿!
周家不给,他闻多道人难道是白给的?
现在要向李松动手也是如此,他要拿李松展示一下本事,杀人是不会的,受点小伤也没什么,他就是叫李松难堪一下。
谁叫他不长眼了。
催马向前,筑基修士的攻击距离虽然比练气修士有了长足进步,但也到不了数百米。
看闻多道人没有在意李松,周旭光心中送了口气,跟筑基修士打交道真是难。
那闻多道人随意的道:“周园主,这个小道士能找到妖兽的洞穴,不知道是不是运气,还是有真本事?”
马近到五十丈之内,闻多道人衣袖一挥,一个水箭从闻多道人的衣袖之中飞出,射向李松。
火系爆炎,水系柔顺,木系生长,土系厚重,金系利烈。
五行五种特性,每一种功法各不相同。
闻多道人的资质一般,是土木水三系的杂灵根,虽然练气时不需要选择,可筑基之后,修士就得决定修那方面的功法。
而散修其实是没有选择的,不是你选功法,是没得选。
闻多道人只是收集到了水系功法,也就只能练它。
虽然修士选择火系功法的人多,因为以烧灼爆裂伤人,看似效果惊人。
水看似柔顺,没有危害,可每年死在水里的人更多,而水系功法更是如此。
水更能压缩,而压缩后它的能量就可以把看似普通的水,变成夺命的杀招。
这水箭在阳光下晶莹剔透,完全不似攻击的杀招。
李松却不敢轻视这水箭,水在筑基修士的控制下,那就不是普通的水。
这里可不是法制社会,这些能量大的人可从来没有按照规矩办事想法,自认自己就是规矩。
以前见到的莫立三就是一个。
水箭来势凶猛,也就眨眼之间就到了李松身前。
李松一个矮身让过水箭,接着从草棚之中一纵飞出去,在待在这里太容易误伤他人了,也腾挪不开。
这水箭从李松头上一过,就叫他感觉到高浓度的灵机,这就是能量,挨着自己怕是要命的。
水箭又向前兜了一圈,再次追向李松,李松再次艰难的躲过一劫。
闻多道人操纵着水箭,每次都是叫李松险之又险的躲闪过水箭。
李松在树丛中上下飞腾,左闪右躲,很快就衣衫不整破烂不堪。
而他就是要拿李松立威。
李松心里都在大骂这个道人,不就是没有回他的话吗!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我怎么回你的话。
这是李松在现代社会中养成的习惯,懂礼貌,而修真世界之中,强者就是规矩。
该怂就得怂,要不就像这样!
这种生死不在自己手上的感觉真是太不好了,李松平时都这么谨慎,可一遇到这些修真界比自己高的修士就是这样。
他们可真不在乎你的命!
周旭光本来是与闻多道人一起行进,虽然他很不喜欢闻多道人,可这是个筑基修士呀,他也只能骑马并行在错后一点。
现在见闻多道人出手,他马上勒紧缰绳,回身拦在闻多道人眼前。
李松是他请来的人,不回他的话也是尊重他这个主人。
要是李松在这里出了事,周家在方牧县的名声也就丑了。
虽然闻多道人是筑基修士,可他身后有周家的支撑,周旭光并不怕他。
“道长你这是干什么?”,周旭光怒气冲冲的道。
“这个小道士功夫不错。”
他说的轻描淡写,好像是在试试后辈的功夫,可就这几下的功夫,就已经叫李松在生死之间走了几回。
李松可不会认为这道人是在逗着玩,这招招不离他的要害,逗着玩可不这个样子。
这时也玩够了,水箭也正经过李松头上,水箭突然一散,李松没有防着这一出,水一下都落在李松的头上。
这一下李松更是狼狈,破烂的衣衫,满头的水迹,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可虽然这样,内里李松却没有受一点伤。
也就他内息雄厚,一口气可以支持这么长时间。
换一个人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堂兄,你这是什么意思?道长可是我好不容易请来的,就你请的人也太不识抬举了,要不是道长慈悲,今天就叫他身首异处。”
这个堂弟还在说风凉话,感觉李松不回话是驳了他的面子,他是不知道闻多道人这是在打周家的脸。
闻多道人催马上前,周旭光一直拦在身前,不叫他再动手。
就这样一直到李松休息的草棚下面,周旭光才下马来看李松。
周旭光关切的道:“道长没事吧?”
李松抖了抖破烂的衣衫道:“人到没事,可我也不留在这里了,周园主告辞。”
这事也没得解释,他堂弟虽然在外浪荡,可也是周家人,这事就是周家的不对。
“实在是对不起李道长,此番情谊周某定会记在心里。”
“仓山,护送道长回庄园休息。”
李松头也不回就走,
周旭光的堂弟道:“真是个没礼貌的家伙。”
“你闭嘴吧”,周旭光喝道,恨恨的瞪了他堂弟一眼,都是你惹下的事。
李松把破烂的外衣一把脱下,用它擦了把脸,招呼苏和等人骑马就走。
李松是很狼狈,可能在筑基修士手下活着,这也叫胜利。
苏和等人都是忿忿不平,可在筑基修士眼下也不敢说什么,这可不是勇敢,而是找死。
五人骑马离开,走了一里后,李松突然停下马匹。
道:“去坡上看他们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