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这个...”豆芽儿面色一苦,“关于这方面的资料已经被删掉了。”
见陈一抻面露失望之色,豆芽儿赶紧解释,“知道这些未必是好事,有人就是从我这里获取信息后冒充先知,然后,然后他就被烧死了。”
豆芽儿无比缅怀那个人,跟着他不用干活,还顿顿有肉吃。
“哎...那算了,等我自己回去查资料吧。”陈一抻的算盘打得啪啪响,文物古董算是带不回去了,但记忆是跟着咱的啊?
就凭这次亲身经历,怎么着也比那些个研究西汉的专家教授们强啊!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啊有木有?
至于问出这段时间会发生什么历史大事,当然有锦上添花的效果啦!
要想更好地了解历史,首先要做的就是先精准定位啊!
不然自己都活的云里雾里的,又怎么能跟其他人讲得清楚?
可惜啊可惜,
队友不给力。
“不要不要!”豆芽儿头摇得像只拨浪鼓,拽着陈一抻的衣服拼命推销自己,“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除了不能预测未来,真的做什么都不成问题的!”
“嗞拉~”
豆芽儿识相的松开了手。
冷风灌进裤管的时候,陈一抻的脸已经黑了。
他一脸严肃的对豆芽儿说,“小强同志,我是相信你的能力的!”
豆芽儿提着的一口气立马放了下来,总算不用光着腚四处奔走了。
“同时,我也相信,以你的能力,是绝对不会被一件衣服难倒的!”陈一抻拍了拍豆芽儿柔弱无骨的肩膀,“不要让我失望!”
豆芽儿眉头皱成一朵雏菊,
前主人曾经说过,如果再遇到一个小气如他的人,苦苦哀求是没有用的。
果然,这句话是没有错的!
“给我买一件衣服!”豆芽儿跳到陈一抻面前,“我会让你拥有这辈子花不完的财富!”
许给他更大的利益!
求,永远不如换!
豆芽儿拿出气吞山河的霸王之气,“贵的我也不要,五十八块钱的就行!”
陈一抻:噗...
忍住不笑,“行吧,你先告诉我怎样致富?”
“不行,先给我买衣服!”豆芽儿留了个心眼儿,人类这个物种毕竟太过复杂,它一个只有六岁的豆芽菜可能玩转不来。
还是小心为上。
“五十八?”
陈一抻心里飞速算了一下:20+100+139+58=?
等于?
超过三百了!
皱了皱眉,不行,要不起。
豆芽儿眼巴巴地见他又变了卦,“要不,买身三十八块钱的?”
剩下三块钱还能买袋辣条呢!
不再理会豆芽儿委屈巴巴的表情,输入:汉服,短褐,38.
嘿嘿,还真有。
递给豆芽儿,“你看,模特穿着也是挺好看的嘛!”
豆芽儿伸长脖子一看:还真是。
“行,三十八就三十八。”
“说吧,你有什么致富的办法?”陈一抻将衣服加入购物车,又搜了一包卫龙辣条。
“卖炒菜。”
“卖炒菜?”陈一抻点购物的手顿住了,“不会改变历史吗?”
要知道,炒菜可是宋朝才出现的。
“嗯...”豆芽儿仔细想了想,“反正我上一任主人卖炒菜没有出什么事。”
有人趟过水?
“他是什么朝代?”
“秦朝。”
秦朝?没听过有什么非科学事件哎...
陈一抻一拍手,眼睛锃亮,“行!那咱就卖炒菜!”
哥们要挺胸抬头堂堂正正活一回!
不过,
“你确定他最后全身而退了?”
“确定啊!”豆芽儿摸摸头,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激动。
“呜哈哈!”陈一抻仰头大笑,哥们的黄金时代到来了!
高深地看了眼豆芽儿,一键清空购物车。
豆芽儿:......
“呜呜呜...”人类最坏了!
“别着急,一件衣服而已,家里多得是,回头给你拿一件。”
兵不厌诈,
看来豆芽菜比陈奕琛好对付的多...
不知道经历了什么的豆芽儿还在泪眼朦胧的追着问,“你说好了的,没有骗我吧?”
......
就是不知道他为什么留下这么一个大bug在自己身边?
......
“小强,帮我好好想一想,如何又快又省地买到所有炒菜必须的所有东西?”
豆芽儿:......
谁说的不需要我出主意的来着?
呸!
不要脸!
......
陈老太太打老远就见一中年汉子挑着扁担远道而来。
“啧啧,这都过了晌午了,竟然还有人出摊。”也不知道是哪家的二世祖,估计是玩够了,才想起来还有活儿没干完。
扭头对身边的王氏嘟囔道,“长得真够老成的。”
三月还不到农忙的时候,这个时候的人家基本都是除完田里的杂草就出来干别的事情了。
小农经济下的男耕女织,不仅仅是织布种田,维系家庭生活的方式其实是很多样的。
有小商小贩,也有杂役奴仆。
遍及各个行业的最底层,辛苦而又坚毅的活着。
也有好吃懒做的人,整日浑浑噩噩地浪迹于市井之间。这种人,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会被唾弃的。
陈老太太也不能免俗。
就像大多数的普通人一样,见到异类,嘴一飘,嫌弃的话便露了出去。
没有人会觉得有什么不对,因为这个世界需要正能量。
尽管这话有些武断。
“阿娘,您有没有觉得这个人有些眼熟?”王氏放下手里的活儿,站在陈老太太身后轻轻地问道。
“嗯?咱们认识这号人物?”陈老太太感到有点不可思议。
抬起手遮住阳光,眯起眼睛细看,老太太开始不淡定了。
何止是熟悉?
都熟烂了好吗?!
不是让他找郑长生退婚的吗?他怎么还挑着扁担回来了??
陈老太太满脑门子的问号ing
待到陈柏青走近,她看到熟悉的大红箱子时,老太太心下一沉: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老头子,回来啦啊?”双手压住扁担的一头,迫使陈柏青将箱子放在道路中央。
努努嘴,示意陈柏青把话说清楚。
陈柏青倒也光棍儿,“大兄在洒金道的店铺经营不下去了,准备重新在我们这里摆摊子。”
“我们这里?”老太太双手叉腰,“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