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离开了众人的视线后,秦玥的动作就慢了下来,脸上也不由得带上了笑容。
“钟家二小姐?!”男人的声音轻挑却又很好听,明明是疑问的语气,却又带着莫名的肯定。
秦玥原本还带着笑容的脸庞,一下子就冰冷了起来,向着发声的地方看去,冷声道:“你是谁?”
男人长的很俊美,比之男主也是不差的,但是这种俊美,却又带着一种不正经的轻挑感。
只见男人轻轻一笑道:“钟小姐可真是好计谋啊,为了逃婚,居然连名声都不要了。”
秦玥脸色有些黑,这哪里跑出来的神经病?
“公子怕是看错了,明明是他林宴之不识好歹,为了一副画,居然如此对我,倘若我真嫁过去了,又岂会有好日子过?”
“我钟家比之他林家也是不差的,他林宴之既然如此不识好歹,我又何必去委屈自己呢?”
秦玥的话,说的义正言辞,要是旁人恐怕早就义愤填膺的和她同仇敌忾了,可是那男人却还是原来的样子,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的看着秦玥,最后颇为赞同的点点头道:“嗯,你说的也不错,可是……”
话音一转,男人又有些疑惑道:“你又为什么处心积虑的非要烧那幅画呢?莫非……那幅画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
明明是问句,但是从男人嘴里说出来,却偏偏带着一种笃定感。
而且,这人真的好欠抽啊,秦玥几乎是有些咬牙切齿的想着。
明明可以不去理会眼前的男人,可是不知为何,最后秦玥还是一脸虚假笑意的开口了,“公子怕是想太多了,我哪有处心积虑的想要烧掉那幅画,我只不过是想测试一下他罢了,谁知道他的举动,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说到最后,秦玥面上更是一副悲伤的表情。
可是男人却还是原来的样子,听着秦玥的话,一边摇头,一边“啧啧”着。
等到秦玥说完,他才颇为不屑的看了秦玥一眼道:“钟二小姐是把在下当傻子了吗?”
这种油盐不进,还自以为看透一切的男人,真是太特么的讨厌了。
内心诽腹一番后,秦玥也不准备去装了,毕竟装的太过,别人看着累,她装着也累。
收敛了虚假的笑意,秦玥面无表情的看着男人,冷淡的问道:“那么公子想要如何呢?”
男人也不惊讶秦玥的变化,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怎么,不装了?”
男人语气淡,秦玥的语气更加平淡,“公子慧眼如炬,我自然是比不过的。”
可是男人却硬是从里面听出了讽刺的感觉,不以为意的撇撇嘴角,说了一句“有缘再见”,就飞走了。
嗯,这大概就是轻功吧。
看着男人渐渐消失不见的背影,秦玥的眼睛有些发亮,虽然这男人挺讨厌的,可是这轻功却是一点都不讨厌。
半路杀出个神经病,秦玥也就没有继续游荡的心情,直接回了钟府。
钟府大厅,钟父坐在上位,一张脸黑的比锅底还黑,钟母就坐在钟父旁边,此时脸色也不是太好。
看到秦玥进来,更是冷漠的移开了视线。
“逆女,跪下!”
忽视钟父的愤怒,秦玥直接对上了钟父的目光,最后淡淡一笑道:“父亲大人,单独一叙如何?”
若说钟沐妍对钟母还有点怨,那么对钟父,钟沐妍却是无爱无恨亦无怨,毕竟从来没有期望过,又怎么会有这些东西呢。
所以,和钟母相比,秦玥明显觉得,还是钟父更好一点,毕竟钟父的野心不小,不像钟母,眼里只看得到后院,未此连女儿都不在乎。
钟父虽然很生气,但是却不是傻子。
此时的秦玥面色平静,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明显的有恃无恐,钟父倒是想看看,他这个女儿会如何做。
最后,秦玥和钟父在书房里呆了一个时辰,谁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只看到,出来后钟父的脸上带着笑意,满意的看着秦玥。
而秦玥的脸上同样也带着笑意,却是意味不明。
关于钟家二小姐和林家大少爷的婚事,好像就这么不了了知了。
外面的众人虽然在议论纷纷,可是当事人却是毫不在意的样子。
只不过,秦玥能搞定钟父,却不代表林宴之可以搞定林父。
林家
林母皱眉看着一旁的儿子,有些不满的开口了,“宴儿,你到底怎么回事?一副画而已,烧了就烧了,真人就在你面前,你有必要为了一副画和人闹翻吗?现在好了,钟家二小姐和林家大少爷婚事作罢,从此再无瓜葛的事情都传遍了,还说你不识好歹,居然……”
“够了。”
林宴之不耐烦的打断了喋喋不休的林母,郑重道:“画,我是不会烧的,而且天底下那么多女子,不是非她一个钟沐妍不可,凭我们林家的家世背景,母亲还怕我娶不到夫人吗?”
林母张了张嘴,明显是想说什么,可是最后却是什么也没有说。
而这个时候,林父从外面进来,上前就给了林宴之一巴掌,怒极道:“混账东西!”
明显的,刚刚的话林父也听到了,林母虽然心疼儿子,可是更害怕相公,所以看到林父打了林宴之,也只是默默的红了眼眶,什么也没说。
可是林宴之却是不理解林父为什么打他,自小,林父虽然严厉,却也是从来没有打过他,今天就因为他说要娶别的女子,就打了他?
想到这里,林宴之自然就问了出来。
林父指着林宴之鼻子,手抖了半天,明显是气到不行。
可是林宴之却还是不满足道:“虽说钟家是家大业大,可是我们林家也不差,而且那钟沐妍如此恶毒,怎配当我林宴之的夫人?”
“恶毒?你可知外面都在传你不知好歹,有眼不识金镶玉?外面怎么不传她钟沐妍恶毒呢?”
最后的谈话,自然是不欢而散。
看着林父离去的背影,林母幽幽的叹了口气道:“宴儿,你父亲打你,不是因为你要娶别的女子,而是因为你不分轻重,为了一副画,就和钟家闹翻了。”
林宴之身子一僵,却也没有再说什么。
不是他不分轻重,而是只有他知道,画中人对他来说多么重要,画烧了,她就不在了,那他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