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到底有什么事?没事我就先回去了!”袁北窗说着就要往外走,“站住,你这个逆子!一天天的,你是要气死老子吗?”袁岩一看袁北窗要走,直接站起来拍桌子,气的浑身发抖,他这一天天的为他操着心,这人怎么一点感激之情都没有呢?唉。
“这下总算是正常了,爹你刚刚扭扭捏捏不敢说话的样子真让人受不了,这不就好了?”袁北窗笑嘻嘻的说道,好像这样的老爹才是他所习惯的那个人,一直拧巴不说话的人,一定是假冒的吧?
“你,你……”袁岩被气的半天说不出话来,还是最后闭着眼睛缓了一下,才又坐回了座位上,装腔作势的说道,“其实,我找你也是有正经事儿的,你跟爹说说,你是不是不行?”
“什,什么啊,爹你糊涂啦,胡说些什么啊?!”袁北窗震惊的都结巴了,他爹是从哪里得出这个结论的,为什么这么吓人?刚刚老爹那么扭捏原来是不好意思说这样的话啊?!
袁岩看自己儿子反应这么激动,自以为了解儿子的他咳嗽了两声,道,“你也不用不好意思,直说就是了嘛,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可避讳的?没关注,就算是生不下孩子,爹也不会怪你的,只要你能好好的与凉满过日子就好了,唉,听爹的,这都是命啊,你也别多想了,想多了对身体也不好,你这……”
看着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老爹,袁北窗忍不住打断他,喊了一句,“爹你胡说什么呢?!”他这才想起来,之前把萧凉满娶回家以后,就一直没有入洞房,看萧凉满那个样子,就是没有准备好,他也不愿意勉强她,所以两个人一直都是盖被纯聊天,这都五六个月了,两人也没有进一步的发展,难怪他爹有些怀疑了。
按理来说,这个时候的萧凉满确实应该怀孕了,但是他们根本没有做什么啊,一直都很纯洁的好不好,但是他又不能与老爹明说,因为这不符合常理啊,谁家娶个媳妇是拿来当摆设的?虽然萧凉满一直被她宠着,算不上是摆设。
现在的他可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袁岩看自己儿子喊了一声也就没有下文了,以为他是被自己戳破了事情真相而觉得无地自容,所以一直沉默着,袁岩只好先开口打破这尴尬的气氛,道,“那个,你若是不行就算了,别强撑着,是不是你之前纵欲过度将身体搞坏了?”
袁岩本来只是说说而已的,可是越说越觉得自己说的就是事实,立马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唉,我之前一直在劝你不要这样,你非是不听,这下好了吧,我们袁家连个孩子都没有了,你说说你,这干的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袁北窗目瞪口呆的看着老爹一句一个你不对,你不行的,天知道他真的是冤枉的,虽然一直混迹在美女堆里,可他那是片叶不沾身啊,他现在还没破童子之身呢,早知道他可是要求很高的,也有洁癖,不会轻易让别人碰他的,之前那是不得已而为之,如今他自然是能离那些女人多远就多远。
而且,被自己老爹冤枉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受,这酸爽……偏偏他还不能解释什么,真是觉得天都要塌了。
看着袁岩还是在那里喋喋不休的说着,袁北窗心里一阵烦闷,说道,“爹,你若是没什么事儿,我就先走了,还有些事情等我处理呢。”说着便抬脚向外走去,袁岩正说得起劲儿,这人走了,他给谁说去?立马又喊到,“等等,你给我站住!臭小子,我话还没说完呢!”
袁北窗无奈的又转了回来,问道,“那您老还有什么事吗?您有就说,别憋着,没有我就走了,我是真有事儿。”
袁岩不客气的说道,“急什么急啊!”他又想起了好像这种事情谁都不想让别人提起,所以也就住了嘴,思前想后,没什么要说的了,就道,“好了,你走吧。”
袁北窗终于松了一口气,天哪,他终于能从老爹的魔爪中逃出来了。
“等等等等……”袁岩再次开口说道,袁北窗青筋暴起,觉得最近自己的脾气好像好了很多,这老头子耍人玩呢?想着,袁北窗狠狠摔了一下书房的门,门都被震得裂了一条缝儿,然后转过头问道,“您还有什么事吗?父亲?”
袁岩假意咳嗽了两声,这臭小子,气势越来越强了,连他都觉得有些胆战心惊,不过他是他老子,可不能怂,便说道,“嗯,我是想问问你,我今天看到的那个穿青衣的男子是怎么回事?我听说,好像是凉满带回来的?你可得好好防着他,我看那人样貌也不错,算是个好小伙子,比起你来,虽然是查了一点,不过人家还有比你更好的地方呢,你说呢?”
袁北窗瞬间就明白了自己老爹的意思,他还以为清晨是萧凉满的情夫呢,这老头子,袁北窗觉得好笑的同时又觉得感动,真是难为老头子了,要把话说的这么隐秘含蓄,还要让他猜到,真是煞费苦心啊。
袁北窗叹了口气,道,“这事儿我知道,你就别操心了,那人名叫清晨,喜欢的人是枫儿,满儿让他住进来也是方便两人的接触,你也知道枫儿在满儿心中的地位,而且当时我就在旁边呢,能出什么事?清晨进王府也是我同意的,你就别瞎操心了,有空多吃点核桃,补补脑吧。”
袁岩根本没听懂袁北窗的潜台词说的是他没脑子,只听到了袁北窗说清晨喜欢的另有其人,而且他也知道这件事,这才放下心来,慢悠悠的喝了一口水,道,“好了好了,没你的事了,赶紧滚吧。”袁岩一把事情问完了,就开始撵人了,这臭小子,整天就知道气他,没他在跟前,自己还能多活两年呢!
袁北窗笑了笑,说了句,“老头子注意身体,别气坏了。”说完就走了,袁岩选择性的听了前半句,觉得心情还挺好,甚至哼起了小曲儿。
袁北窗刚出来,天就已经黑的差不多了,看来他在书房里待的时间也不短,也不知道现在萧凉满在哪儿呢,是还在与小老虎玩,还是回了院子?袁北窗随意抓了一个人,问到了萧凉满已经回院子了,便大步像自己的庭院走去,仆人又是一阵感叹袁北窗与萧凉满之间的感情,这两人都结婚了好几个月了,还和新婚似的,如胶似漆,分也分不开。
回到了院子里,果然看到了房间里正亮堂着,心里觉得暖暖的,这样的有一个人等着自己回房的感觉,真好。
袁北窗回了房间,就只有萧凉满一个人,枫儿已经被她打发回去睡觉了,走之前还把床褥给铺好了,萧凉满卸了妆,就在床上等着袁北窗,见他回来了,便起身给他倒了杯水,随口问道,“喝口水吧,爹让你过去干什么?”
本来出来了还好,就不想那件事情了,可萧凉满一问,袁北窗就又想起了之前憋屈的谈话,脸顿时都黑了下来,萧凉满这才好奇了,他该不会是跟袁岩生气了吧?
可是不应该啊,萧凉满在王府里呆了这么多天,也算是知道了一些内情,袁北窗虽然常常气的袁岩跳脚,可是每次都很关心袁岩的身体健康,这是他们父子两个之间独特的相处方式,并不如普通家庭那般父慈子孝,可是这样的袁北窗与袁岩让她觉得更加的真实,也更加的温暖。
所以她以为袁岩这次叫袁北窗过去,不过又是一次日常的吵嘴,可是,这次看着好像有些略严重啊。萧凉满看着袁北窗脸黑的程度,觉得可能他们这次说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但是萧凉满也知道该问的问,不该问的自然不要问出来,袁北窗好像并没有与自己分享的意思,萧凉满就决定起身休息了。
谁知这时候袁北窗开口了,可是说出的话却是让萧凉满吃了一惊,只听他咬牙切齿的说道,“爹刚刚叫我过去,就是想问问你为什么没怀孕,他觉得是我不行!”
最后的三个字袁北窗说的更加的咬牙切齿,任哪个男人在自己妻子面前说这种话都说不出来吧?不过袁北窗并不是正常的男人,不过他虽然说出来了,但是萧凉满自然知道他话中的意思。
她自然清楚她自己为什么没怀孕,那是因为他们什么都没有做呀,这也是袁北窗的一片心意,萧凉满知道他不想强迫自己,所以一直都很感激他,可是,她真的忍不住想笑啊。
萧凉满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东倒西歪的坐在椅子上,袁北窗都怕她突然就掉下去了,便一手拉着她往怀里带,不让她受伤,萧凉满就这样在袁北窗的怀里笑的花枝乱颤。
袁北窗无奈的搂着她,谁知道萧凉满却是没有停下来的打算,反而越笑越开心,袁北窗有些恼羞成怒,他这样说出来虽然不是让萧凉满可怜他,可是她也不用笑的这么幸灾乐祸吧?那笑的都是满满的恶意啊。
袁北窗便低头说道,“你还笑,这都是谁害得?我这么惨是为了谁?偏偏你还笑的这么开心?”说着便猛的抱起萧凉满,把她碰到了床上,因为刚刚枫儿已经铺好了床褥,所以萧凉满被扔在上面的时候一点都不疼。
萧凉满正想坐起来,却被袁北窗欺身而上,她被袁北窗制住,只见袁北窗对着她的耳朵轻声呵着气,道,“不如我们就给老头子要个孙子好了,你说如何?”袁北窗这样说着,笑的更加魅惑了,伸手想解开萧凉满衣襟的扣子,萧凉满赶紧抓住袁北窗乱动的手,才知道自己真的是摊上大事了。
她紧张的咳嗽了两声,道,“嗯,别开玩笑了,我累了,我们睡觉吧。”说着便想扭动身躯钻到被窝里,袁北窗却一手搂住她不让她乱动,道,“我们就是在睡觉啊,难道不是吗?”
萧凉满被这话说的堵了回去,好像袁北窗说的也没有错啊,眼看着袁北窗就要将自己的扣子解开了,萧凉满一阵紧张,道,“不行不行,我,我真的有些困了。”
袁北窗听着萧凉满满满拒绝的话,只想堵住她的嘴,好让她不能发出声音来,不过理智还是战胜了欲望,他眼神一暗,没有在说话,从萧凉满的身上起来,去了浴池,萧凉满被松开后便大口的喘着粗气,有一种重新活了过来的感觉。
清醒了之后,萧凉满便赶紧钻进了被窝,只留了一双眼睛在外边,一阵的紧张,好在最后袁北窗还是放开了她,这让萧凉满不禁想到,如果袁北窗真的强硬的话,她好像也不会怎么拒绝吧?呸呸呸!萧凉满赶紧摇了摇头,她怎么会有这种乱七八糟的想法啊。
在被窝里等了好久,袁北窗都没有上床,一直紧张的神经便松了下去,萧凉满也很快就睡了过去。
等萧凉满睡熟了之后,袁北窗才从浴池里出来,看着温柔缱绻的萧凉满,袁北窗的眼神复杂,他的眼珠很黑,好像能把眼前之人融进去一般。
第二天一大早,萧凉满便起床了,睁开眼睛习惯性的看向身边,袁北窗并不在,萧凉满摸了摸身边的褥子,还是温热的,看来袁北窗走了没多久。
萧凉满还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枫儿已经进来了,第一次看到早起并且没有起床气的小姐,她还真的有些惊讶,便问道,“小姐,您今日怎么起的这么早?是昨天晚上没睡好吗?要不要在睡一会儿?”
枫儿的话一下让萧凉满想到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脸就变得通红起来,连眼角都多了份魅色,枫儿一下看的有些呆,小姐这是怎么了?
萧凉满咳嗽了两声掩饰下自己,便说道,“还愣着干什么啊?快替我梳妆吧,快要到用早饭的时候了。”
枫儿这才回过神来,便手脚麻利的替萧凉满梳妆打扮,便赶去了大厅,谁知道袁北窗竟然也没有在大厅里,他干什么去了?竟然不吃早饭就出去了。
袁岩也是头一回看到萧凉满一个人来吃早餐,便多嘴问了一句,“凉满,北窗呢?怎么没看到他?”袁岩这个时候还想着是不是那小子被自己戳破了秘密,所以不敢面对他?
萧凉满笑着回答,“爹,我也不知道,今天早上起来我就没有见到北窗了,也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了。”
“哦,竟然是这样?可不能惯着他,出门也不跟人说一声就走,也不怕别人担心他,去,问一下北窗今早上去哪了,这么早,赶着投胎呢?”袁岩一边说着一边吩咐旁边的仆从去找找袁北窗,仆从领命下去了。
萧凉满见袁岩的脸色一直不大好,便一直说着笑话逗他乐,毕竟心情好了,食欲也就有了,有了食欲,吃的多,身体自然就好了,萧凉满也很关心袁岩的身体。
袁岩不想让萧凉满担心,就吃了不少的饭,唉果然,只有儿媳才是他的贴心小棉袄,那儿子就是来讨债的!
萧凉满与袁岩吃完早饭后,便又回到了自己院子里,平时有袁北窗在旁边插科打诨,她倒不觉得日子过得慢,如今袁北窗不在,她竟然觉得这日子有些难捱了,明明之前她还一个人过得好好的,习惯,真是可怕,她现在已经习惯了袁北窗的存在,他一不在,倒是觉得心里少了点什么似的。
萧凉满转头便看到清晨幽怨的目光,咳嗽了两声,这才想起了,她好像还要撮合枫儿与清晨来着,这袁北窗不在,她都忘了自己想要干什么了,这可要不得。
萧凉满看了看一旁依旧忙碌的不停的枫儿,道,“枫儿,我昨天不是与你说了,今天让你去陪着清晨熟悉下王府的吗?现在就有时间,你们去转转吧,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枫儿本来不想走,可是听到萧凉满想独自静静,也不敢打扰,只好退了下去,带着清晨熟悉王府去了。
萧凉满本来是想给清晨一个绝佳的机会,让他好好把握住,说不定还能与枫儿关系更近一点,当然,这是短期之内不可完成的任务,不过如果他就这样中途放弃的话,萧凉满也不放心就这么把枫儿交给他啊,实话实说,若是枫儿真的嫁了,她还真的有些舍不得了,枫儿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还能帮她处理帮派事务,这简直好的不能再好了。
可是这些与枫儿的幸福比起来都微不足道,如果可以让枫儿幸福的话,她愿意辛苦一点,多做一些帮派的事务。不过她其实也不用做什么,帮派里的人各司其职,根本不用她操心什么只用定期时候听属下的汇报就好了。还是挺轻松的一件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