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那张三却是义正言辞的拒绝了,“不行,已经有人帮我做了,而且我答应了那人要替他保密,我张三虽然只是个山野村夫,但也是个诚实讲信之人,自然不会把那个人供出来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萧凉满挑着眉,觉得好笑,果然事情不是这么简单的,若是这个张三真的就被福员外三言两语的说动了,那她还觉得没意思呢,这么早就结束,一点意思都没有,她的瓜子还没有嗑完呢。
看着福夫人与管家都松了口气,萧凉满有些好奇这福员外接下来怎么做了,早知道,若是这张三宁死不说出指使他的人,福员外没有证据,自然不能扳倒福夫人他们,若是不能签字画押,这一切不就前功尽弃了吗,不过福员外就算是现在把这张三屈打成招,到了衙门,张三还是不认,还倒打一耙说福员外动用私刑,到时候,谁弄死谁还不知道呢。
若是让萧凉满做这件事,她是福夫人的话,必定会找个厉害点的杀手,等他被捉住了,就直接吃毒药好了,这样挺省事的,不用担心受刑,自己也不用担心泄密,有句话说得好,死人才不会说话,若是福员外,直接买通官府就好了,哪来的那么多事?
想弄死谁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有钱能使鬼推磨,不过,萧凉满觉得,福员外之所以现在还没有下狠手,还想要个证据,可能是福夫人身后还有势力,没有证据动不了,这种情况,萧凉满会选择盟友,会给别人一定的利益,可是这与自己想要得到的利益差的更多。
只见福员外大怒,道,“你当真不说?”
张三一脸的正义,说,“自然,我不会出卖别人的。”
听到张三的信誓旦旦,萧凉满忍不住嗤笑一声,还是太年轻啊,没有见过真正的刑罚,这些不过是小打小闹,到了听风阁,他就回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更会让他后悔为什么在抓住的时候不咬舌自尽。
福员外气的胡子一抖一抖的,道,“好,很好,你有骨气,来人啊,给我上刑!”
张三一看真的有人拿着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刑具走了过来,有些害怕,但是还算镇定,道,“福员外,你不能这样,你这样动用私刑,是不被官府允许的,若是官府知道了,你也吃不了兜着走!”
张三这话倒是没错,若是福员外没有打通关系,让官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话,到时候把人送到了官府,官府只会以为福员外这是在挑衅他们的权威,因为动用刑罚是官府的特权。
福员外显然已经被气坏了,道,“你给我闭嘴!看来你知道的还不少啊,不准动用私刑都知道,那就更应该有那个觉悟面对我的怒火!来人,把他的嘴给我堵住,给我狠狠地打,只要打不死就行。”
仆人听后便将一块破抹布塞进了张三的嘴里,然后就把他按到椅子上打了起来,萧凉满看着眼前血肉横飞的情景,虽然不喜,不过还是可以忍受的范围,她又不是真正的大家闺秀,而是从风雨里出来的听风阁阁主。
福夫人早已经被张三这幅凄惨的样子给吓得半死,哪里还想到给他求情什么的,她一直都是个闺阁女子,虽然后来嫁给了福员外,也接触了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可是如此直面还是没有过得,当时她打兰儿也只是不舒服,心里虽然恨,但到底是个弱女子,没有怎么下狠手,而其他被家法伺候的仆人,也从来没有在她面前被打的血肉横飞,所以现在的她才惊慌失措,更是忍不住的吐了出来。
福员外厌恶的看了一眼福夫人,挥了挥手让仆人停下来,走上前把抹布给取了出来,问道,“张三,怎么样?你是决定现在说出口,还是到地底下给阎王爷去说?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若是你不把握住,你知道后果是什么的,别以为我找不到你的母亲。”
张三早已被打的半死不活的了,他原本以为就是个小意思,来这里扮扮鬼,吓吓人,还能把自己娘亲的病给治好,何乐而不为呢,可是他没想到这次碰到了个硬茬子,竟是奔着他的命来的,他也知道,若是他不说,福员外不会让他活,若是他说了,恐怕也活不了,可是无论怎样,他说了,还能盼着他说实话让福员外饶了他的母亲。
想至此,他艰难的抬起头,道,“福员外,若是我说了,你会放过我娘吗?”
福员外和蔼可亲的说道,“当然,不仅如此,我还会好生照料她,让她安享晚年的,只不过,这前提是你愿意把一切说出来,不然,我也保证不了令堂的安全。”
这已经是赤果果的威胁了,张三喘了几口粗气,道,“我说就是了,我也愿意签字画押。”
福员外一脸奸笑,“早说不就好了吗?还省的这么一顿皮肉之苦,何苦呢,还好,你最后还是改邪归正了,我想,你娘也会为你骄傲的。”
张三听此没有说话,他自然知道张三是讽刺他的,这个时候说什么也没有用,不过……张三抬头看了看福夫人,福夫人却没有看向他,张三不知道自己母亲到底在哪,这个福员外真的能保证母亲的安全吗?
最后,张三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福员外,您如何保证我母亲的安全?”
福员外挑眉,不屑一笑,道,“你认为,我会欺骗你这么个人吗?”张三没有说话,他现在已经打定主意了,母亲在谁的手里,他就听谁的,在这福府里,他也不过是个牺牲品罢了,无论如何,到最后,他都活不下来,还不如趁着现在他还有利用价值,都给老母亲争取些利益。
福员外见张三不语,知道这个张三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便拍了拍手,一个仆人便带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女人出现了,福夫人与管家都大惊失色,此人真的是张三的老母亲,就是不知道福员外是怎么从他们手里抢过去的,明明他们都派了人保护这个老太太了。
老太太一见张三这个样子,便忍不住老泪纵横,挣脱众人的束缚,步履阑珊的走到张三面前,哭着说,“儿啊,你怎么就这个样子了?不是说出去干活去了吗?怎么搞成了这个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