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这一辈子,谁也不能保证自己娶的老婆贤良淑德,那为何不干脆娶个美貌的,要是又丑又难看还不贤良淑德,岂不是亏大了。
这就像一场赌博,看运气,但有得选的是眼缘,首看外貌,为何不自己把握?他就认定这个标准了,怎么着?
“你是一直在宫里不知道啊!这东都城里谁不知道,我们随便一打听就知道的门清。总之不会亏待你了,你要是不答应,让给我,我请求蓝田玉校尉做媒去。”周亚铁美滋滋道。
“嚯,看把你美的,你这样我就不痛快了,我先答应着,反正现在也没法不答应,是吧?先就这样了,到时候上门去见一见,或者叫蓝田玉约出来见一面。”
说到这里,想象着传说中的美女,黄小郎心情愉快起来,朗声道:“我们加快速度,中午要过云迹岭。”
说完这个,黄小郎忽再问道:“二位,你们身后带来的这些人真的绝对忠诚可靠吗?”他很小声,生怕给身后的人听到。
杨骁勇发誓道:“当然可靠!这一百多人都是我们按你计划联络的军中忠勇之士,你以为能成功刺杀郭威是怎么来的?不过,你在大帐篷内一个斩十个,到底怎么回事?”
这正是周亚铁想要知道的,立即补充道:“同问。”
黄小郎得意地一笑道:“呃,这个嘛!他们自己发神经,自相残杀咯!”
“你才发神经说胡话!”周亚铁跟杨骁勇都盯着他反复上下打量。但怎么看,他都不像是能一个打十个军中最厉害好手的人。
“别看我,没什么好看的。你们带来的马倒是挺多的啊!每人两匹?”黄小郎在中间,左右扫了杨、周二人一眼,再回头看了看身后道。
“呃,我们是骑兵,当然每人两匹马,一匹乘骑,一匹驮东西,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杨骁勇回答道。
“问题是,我没有。我只有一匹。”黄小郎想起天亮时分身后曾跟来一匹无主之马,不知哪去了,他不据为己有,肯定有人会的。
但他很想要多有一匹,此时大家都有的东西唯独他没有,不免感觉到了心理有点不满足和失衡。
周亚铁咧开嘴一笑道:“不就是要匹马吗?我们多的是,还多出来三十多匹,你要多少?”
“啊?”黄小郎搓了搓手感觉到一阵兴奋。
马是个好东西,在野战遇到危局时,想要活命,就得要多有匹马。多匹马是个保障,必要时能换着乘骑。
人话就是一匹倒下了还有一匹。
很快黄小郎选了一匹不错的驮马,分担了坐骑上的其余负重东西。
“我们速度要快,赶紧点再走起来,一定要在中午时分抵达过云迹岭去。否则天黑了还走不完那的话,夜间在山里宿营很危险,容易遭到山匪盗贼的攻击。”黄小郎再骑上马时道。
“是!”骑兵马队在驿道上奔腾起来,近三百匹军马铁蹄轰鸣,气势极为强大。
不过这一去路上发生了点意外,他们遇到一队饥肠辘辘的野蛮军士,他们捉了十几个被称作两脚羊的小孩,准备了杀来吃。
这可不能行,黄小郎前去交涉不下,最后双方只得干起来。一场血拼,虽然灭了对方的几十人,解救了小孩,但耽搁了许多时间。
杨麟太尉曾经反复交待过,要他路上不要多生事端,以免因小失大,但这种事,是个人都得管啊!
事情是解决了,不过时间耽搁得不少,黄小郎显得忧心忡忡。
他急着要在中午时分过云迹岭不是没道理的,除了之前担心的白天走不完那里的路很危险外,还有那地方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可说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什么意思呢?一个最不理想的情况是,云迹岭是郭威大将军控制的地盘。
一定要在他死了的消息传到那之前,大家安全过去。否则很麻烦。一旦他们守关的封关,那就只有云曾经过去了的痕迹,谁也别想再飞过去。
终于,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中午时分,大部分的战马都在低头吃草。
云迹岭下,豪雨过后,山洪暴发的轰隆隆之声响彻天地。
憋了一大半夜和一个大早上的暴雨终于在倾泻过后,收去了气势,天色在乌云散去后渐渐地明亮了起来,一抹薄薄的明黄阳光乍现,出现在云迹岭上。
鸟又开始在叫了,在雨洗过后的山林里欢快地唱着它们的歌。
“看!有彩虹也!”周亚铁骑在马上遥指着岭上道。
“风雨过后见彩虹,这话真的没错。”黄小郎静静地坐在茅屋檐下干草团上,望着那弯彩虹,心中豁然开朗起来道。
彩虹的一头连着左边峡谷,右边挂在岭上,在黄小郎看来这是个绝佳的指示。
历经了两次失败后,他们都没有夺下云迹岭,黄小郎一度直郁闷到了极点。
此时关上的士兵正在忙着加强防御,人头攒动。
很遗憾,之前出现了叛徒,追随他们而来的几名军士在附近突然失踪,抄小路到了岭上,报告了郭威大将军被刺杀身亡的消息。
岭上守关的校尉郭云深是郭威的侄子,他发誓要报仇雪恨,当然不给黄小郎他们过关了。此时甚至在想着怎么来个反冲击下岭,将黄小郎他们杀个精光,片甲不留。
“我一定能够打下这个关的,消灭郭云深这个逆贼。”黄小郎心情愉快起来后,信心满满地发誓。
看着彩虹,一个崭新的计划已在他头脑中形成。
杨骁勇在一旁摇了摇头:“老黄,他们占据天时地利,我们的人手有限,很难哦!”听起来他有些丧气。
到此时他们损失了三名军士,伤了八九个。
死者的遗体都抢了回来,已经挖坑埋葬。
伤者也都得到了很好的救治。
“我们不攻了,抄小路包抄上去。我原以为只要中午前就能过,在他们发现大事不好前,谁知道还是差了一点点。”黄小郎摸了摸脸颊,脸上开始再一次凝聚起坚毅之色。
他并没有责怪杨骁勇跟周亚铁,到现在一直都没有。
尽管他们曾信誓旦旦地说过,跟来的人绝对忠诚可靠,但临时变故是谁也想不到的。
至少他们那几个叛徒之前没有去告密,否则刺杀不了郭威不说,还后果不堪设想。
黄小郎此时需要的,是让剩下来的人紧密团结在他身边,然后再攻打一次。他要发挥自己熟悉的特种作战特长,渗透到对方关上去。
具体战术打法就是采用有别于之前的正面进攻,即他刚才说的从小路包抄上去。
当然不是从刚才叛徒们走的路径,那条路三岁娃都知道已被设了埋伏,去了是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