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一旦公开后,对你我,还有公司都有影响。我们现在应该做的就是将这种损失减少到最小,不给敌人有任何可以伤害到我们的机会。”
原来是这样,霍凉音的确没有考虑到这么多,一门心思只顾着报仇,想想确实挺惭愧。
“好,我听你的。”
蒋御晟轻笑,“难得有这么听话的时候。”
霍凉音不说话了,他突然想起来了另一件事,又问道,“上次让你做检查,去做了没有?”
“去了。”
“检查结果呢,怎么没有拿给我看?”
霍凉音顿了一下,却让他的心跟着紧张起来。
“我,我那天有事情着急着离开,所以就……”
“又没做?”
“不是,是等不到拿结果有事就离开了。”
霍凉音心虚的耸耸肩,感觉到电话那端的无声,像是巨大的压力朝她袭来。
“要不我下班的时候去趟医院去拿检查结果……”
“不用了。”
蒋御晟淡淡的说着,听不出来情绪起伏,询问她是哪个医生给检查的,霍凉音不记得了,他只好吩咐助理挨个去查。
“有你这么粗心的妈,天佑能长这么大不容易。”
霍凉音回嘴道:“我不粗心怎么显得出来你心细呢?”
“你这是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蒋御晟调侃着她,询问她忙完了没有,两人一起接天佑回家。
天佑一整天不见妈咪,看到霍凉音,挣扎开保姆的怀抱跑过来。一边跑一边撇着嘴巴撒娇。
霍凉音将他抱在怀里,“今天玩的开不开心?”
天佑晃着小脑袋,将手里的礼物递给她,“爷爷给妈咪的……”
霍凉音吃惊的抬头,看向蒋御晟,用眼神询问蒋烽华怎么会送礼物给她。
蒋御晟耸耸肩,让她打开看,他也不清楚里面是什么。
霍凉音本不想无缘无故的收礼物,但是这是蒋烽华通过天佑送给她的,她没有拒接的理由。
索性拆开了外包装,看到里面是一只精致的翡翠镯子,翠绿翠绿的颜色映在日光底下发出绿油油的光,晃得人眼睛一亮。
“你父亲怎么会送这个给我?”
“你应该亲自问他。”
蒋御晟抱起天佑走去院子里,陪他玩大卡车。
霍凉音盯着那只昂贵无比的镯子,这难道是蒋烽华给她道歉吗,为两人以前的误会?
正想着,这时一名佣人突然走上前,面色着急的说道,“少爷少夫人不好了,蒋家那边打来电话,说老爷突然病危,让你们赶紧过去看看!”
蒋御晟放下天佑,走过来问道,“怎么会病倒的,说了吗?”
“老爷跟夫人吵了一架,突然发病了,这一次病的严重,直接送去急诊室了.”
霍凉音和蒋御晟相互看了一眼,叮嘱好保姆照顾好孩子之后,两人速速开车赶了过去。
急诊室门口,主治大夫交代蒋烽华的病情比上次来的迅速,而且没有上次送来的及时,所以这一次的情况不如上次乐观。
“上次发病后如果好好养着,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但是现在情况又加重了,所以还请你们做好心里准备!”
霍凉音看了一眼蒋御晟,少见他面色阴沉眸色发青,转过去跟大夫说道,“还希望你们能够尽全力救治,辛苦了!”
“这是当然,”
主治大夫说完便去忙了。
霍凉音看向蒋御晟,安慰他道,“你别太担心,现在医学这么发达,一定会没事的。”
蒋御晟点点头让她宽心,然后走去一旁叫来了蒋家的佣人,询问当时都发生了什么。
“老爷让人把夫人叫回来之后,两人在房间里吵了一架,听人说里面传出来了摔砸杯子的声音,后来夫人走出来了,老爷一直没有出来,佣人进去收拾东西的时候,才发现老爷一直躺在地上没有起来,那个时候都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
蒋御晟听他说完,眸色加深,“白汀然人呢?出事之后她去哪儿了?”
“夫人自从跟老爷吵完架之后就离开了,至于去了哪里我们也不清楚……”
“去白家要人,”蒋御晟声音一冷,周围的空气像是瞬间冻住了,“她要是一直躲着不出来,就以谋杀的罪名将她告上法庭!”
佣人被吓住了,显然没有反应过来事情居然这么严重,看了一眼面色铁青的少爷,即刻按他的话去办了。
蒋御晟本以为父亲会处理好这件事,按辈分来说白汀然算是他的长辈,这件事他本就不便于插手,却不想白汀然居然这么狠心,将父亲气倒在房间里不管不问,他真是低估她心狠程度了。
白汀然从蒋家跑出来后,知道自己这一次在劫难逃了,她本来准备着还击,却不想蒋御晟丝毫没给她时间,打的她措手不及。
现在蒋烽华病倒了,不出意外应该是救不回来了。只要他一死,那么遗嘱里就有她一部分股权,只要股权到手,她还有一线生机。
想到这里,她让律师联系到***,说有重要事情要跟他面谈。
***一听说是跟蒋氏股权有关的事,立即很感兴趣的前来赴约。
“成为蒋氏的股东,恐怕是欧阳先生一直以来的心愿。但是蒋氏的股权可不是任何人都可以买到手的,蒋御晟虽然答应可以让你入股,但实际上操作起来没这么简单,欧阳先生应该是知道的。我可以把我手上的股权全都变卖给你,但是我有个条件!”
***知道白汀然眼下的困局,不假思索的问道,“什么条件?”
“给我一笔钱,再让人送我出国,我会以低于市场价的价格卖给你!”
“可以。”
***答应的爽快,白汀然站起身,望着这个比蒋烽华还要老谋深算的人,眼下也只有他才能跟蒋御晟分庭抗礼,否则卖给别人,估计没人敢要,也未必敢跟蒋御晟作对。
“欧阳先生果然够魄力,我期待有一天欧阳家能够掌权蒋氏,让他们改姓欧阳。”
***不漏声色的笑了笑,“生意人只看利益,不求谁取代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