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不鸣的贱，让李瑶始料未及。
“你确定？”李瑶黑着脸问道:“我坦白你抵赖，你就会被监禁十年，而我可以当庭释放了……”
“啊？这样啊？倒不能这样放过你，我也坦白！我也要当庭释放！”
“两个都坦白就是两人八年监禁了你个笨蛋！”李瑶十分生气，这还不是笨蛋？
“那要怎么样才能不放过你的同时又能放过我？”杜不鸣不解问道。
合着这人都没认真听这问题。
李瑶黑着脸，气愤说道:“那就都抵赖，两人最短时间一年！”
“好！那就这样！”杜不鸣拍手决定，对着宁择说道:“她说她抵赖，我坦白，我可以当庭释放了吧？”
“……”
“……”
宁择也是一头黑线，无话可说。这杜不鸣难道是钢筋铁骨不成？怎么会还敢和李瑶作对？
果不其然，下一秒杜不鸣就捂着小腿惨叫了一声，李瑶的鞭子又准确地打在了他的腿上。
“这道题我放弃作答。”李瑶看着杜不鸣，又一指他，气愤地说:“他也放弃！”
“我没说要……”杜不鸣还想反驳一句，看着李瑶又抬起了手，识相地选择了闭口。
“好好好……”宁择呵呵一笑:“既然两位都放弃了，那这道问题就当成了平局罢。那再听第二个问题……”
“宁公子，这个问题的答案您还未告知我们呢……”身后，一个熟悉的女声传了过来。
宁择回首望去，原来是那洛秋怜，她身后还站着府尹洛严山洛大人。
“小民见过洛大人！”宁择连忙行礼。
周围的才子佳人许多都未曾有幸见过这金陵府尹，见宁择行礼，也纷纷效仿起来。
“无事无事，今日我与众位一样，皆是来参加这场文会的，咱们地位一般，无需多礼！”洛严山大手一挥，示意众人免礼。
洛严山心里也是暗笑，今晚要洛秋怜来参加这个文会，果然逮到了这小子。
“宁公子，你说说这选择之法吧，或许对我府衙办案有所帮助呢……”洛秋怜又说道。
这种情况还是挺常见的，只要两犯人都抵赖，这件案子就难以继续下去。
宁择点点头，转身对着洛家父女，说道:“这其实是一道博弈论，讲究的是二人之间的心理博弈。我先说下结果，按照正常的需求来说，不管同伴选择什么，另外一个人都会选择坦白。因为如果另一人选的是抵赖，那么自己选择坦白的话就会放出去，抵赖会被关押一年，坦白比抵赖好；如果同伴选的是坦白，那么选择抵赖会被判十年，坦白被判八年，所以还是坦白好。”
“可这样两人都会被判八年啊？”洛秋怜不解，“二人串通好同时抵赖那不就可以被判一年了么？”
“所以我一开始就说了要分别关押。”宁择细心解释，说道:“当犯人之间无法直接交流时，都会给自己选择利益最大的那个选项。”
“原来如此！”洛严山点头，恍然大悟。
“原本只要都抵赖便可以让二人都只关押一年，可却聪明反被聪明误，变成了八年……”洛秋怜也微微点头，思考着。
“好，那就下一个问题吧。”见二人有所领悟，又回过神来对另外一对冤家说。
“这次问题要正常一点的，要契合这次文会才行！”李瑶提出自己的要求。
“为什么？”这次轮到宁择不解了。测试个智商需要拽文袋子？再说就杜不鸣这半瓢水能行？
“哼，别以为我还不明白！你和杜不鸣是一伙的！第一局你给他出的问题都简单，给我的却是故意刁难！”李瑶把弄着手里的鞭子，气狠狠说道:“刚才也是，知道我和他有隙，故意出的这种要配合的问题！”
宁择还想出声忽悠两句，见此威胁，也是点点头。
“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你说是不是老宁！”杜不鸣这回学乖了，跑到宁择身边，半个身子隐藏在宁择身后，不屑地说道。
“我们这场关于你是否是智障的对决可是公平公开公正的，请你站好自己位置，不要来讨好出题者。”宁择将杜不鸣往外一推，义正言辞说道。
杜不鸣悻悻地摸了摸鼻子，离开一些，也远离着李瑶。
李瑶哼了一下，不去理会。
“那这样，既然是文会，在座各位又都是金陵的才子佳人，就由众位来评比，我来出题。”宁择思索了一会儿，似讨好地和李瑶说道:“李大小姐您看这样可以不？”
李瑶并不做声，宁择也当她是默认了。
“这是最后一题了，我就出个上联吧。我这上联是:空树藏孔，孔进空树空树孔，孔出空树空树空。”
周围人各自默念一遍，不解其意。
“这对联意思是孔夫子当日携徒弟春游，路遇大雨，周遭却也偏僻，恰有一中空大树可避雨，于是孔子便进入书中避雨，所谓‘空树藏孔，孔进空树空树孔’；雨歇而出，谓之‘孔出空树空树空’。”宁择见周围人地疑惑神色，出言解释道。
众人听得解释，又默念几遍，心里都还是没有个好下联。
“你二人做出下联，谁做的好做的妙，周围各位予以评价，我不多参与。”宁择笑了笑，对杜不鸣和李瑶说道。
“行！”杜不鸣信誓旦旦地回应道。
“这么说你已经有下联了？”宁择见他如此，诧异问道。
“没有。”
“那你行什么行！”李瑶倒生气了，喝道。
“怎么了，不会还不能同意咋了？”杜不鸣犟道，同时退后一步。
李瑶举鞭欲打，见距离不够，放下手来，愤怒地瞪了他一眼。
众人见二人斗嘴有趣，有人竟发出笑声，令李瑶耳根通红。
“洛姐姐，你可有下联？”洛秋怜身边一女子低声问道。
洛秋怜摇摇头。这对子虽然寓意简单，可这一拼凑，词意平仄一搭配起来，要对上来可是难了。
李瑶意识到这局不能输。可自己虽是个女子，却是不爱红装爱武装，并且自从自己认识沈清清之后，更是不喜那读书之事，要想对上这联，可谓登天。
“你先想着，我去去就来。”李瑶留下一句话，飞也似的奔了上楼。
“清清姐姐！！”宁择听到楼上隐隐传来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