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告诉我,我不认识他。
我抬脚,准备往他命根子踢去,他又说:“我这有些好东西,美人一定会感兴趣。”
他松开了手,我慌忙跑开,拉开距离,转身打量着他。
他带着一顶鸭舌帽,帽檐拉的很低,遮住了他半张脸。
莫名觉得有点熟悉,但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你是谁?”疑问出了口。
他没有回答,嘴角扯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照片,摊开,我却瞬间脸色煞白,后退靠在了墙上。
怎么会?他怎么会有那些照片?
看到我的反应,他很满意,几步走了过来,说:“怎么样?这回美人信了吧?不知是否有幸请美人吃夜宵?”
他轻浮地摸我的脸,我终于看清了他的脸,周攀——那个半年前陷害我的同事。
本来是他自己为了钱,卖掉了手头大客户的信息,但不知道我哪里惹了他,他把责任都推到了我身上。幸亏最后有人作证,澄清了,我才保住了工作,而他被行业封杀。
只是没想到,半年后,他竟然跑出来威胁我。
“周攀,我到底怎么得罪你了?你要三番两次的针对我?”
他警告道:“你最好听我的,你也知道,一无所有的人没什么好怕的。可你不一样,表子还想立牌坊呢。你说是吧?”
他拽着我出了酒吧,打了辆车,报了一个我不知道的地名。
我害怕得直冒冷汗,怕被他先J后杀,抛尸荒野。
趁他一脸迷醉的欣赏那些照片,我把手伸到大衣口袋里,凭着感觉摸索着解锁,搞了半天,也不知道对不对。终于在车停下时,胡乱拨了一个号码。
我被他拽着进了一家环境很差的小旅馆,也没登记什么的,就抓着我的手,将我带到了二楼的房间里。
关了门,他就开始脱衣服,那眼神跟饿狼看到食物一样。
我一直后退,直到背靠在玻璃窗上,无路可退。
“周攀,你到底要干嘛?”声音有些颤抖。
他抽出了皮带,猥琐的笑着,朝我逼近。
“你个表子,要不是因为你,老子会被封杀?”他面目狰狞,表情扭曲。
我慌张的环视四周,跑到右边,拿起地上的花盆,对着他,说:“你陷害我,还怪我正当防卫?你脑子有病吧!”
“闭嘴!你个表子!连自己的小姨夫都勾引,还真是个烂货!”他指着我,像只疯狗一样咆哮。
我一点一点往门那边退,终于到门口时,欣喜的握紧门把手,使尽拉,门却纹丝不动。
该死的,竟然锁了。
而周攀得意的狂笑,然后两步过来,伸手要抓我,我跑开了,又回到了窗户边。
“想跑?乖乖陪我睡一觉,我爽了,说不定那些乱仑照,就不会有第三个人看到了。”
“你无耻!”
“哈哈……比起乱仑的你,我这就是小巫见大巫了。别装了,反正你也就是个表子,我们刚好绝配!”
赤条条的他逼过来,一时情急,我打开窗,就不管不顾跳了下去。
“嘭!”地一声落地,磕到了膝盖,疼得我眼泪掉了下来。
周攀看到我还能站起来,暴怒消失跑了出去。
顾不得疼痛,一瘸一拐的往大街上跑去。
可痛意袭来,我连站都站不稳,更别说跑了。
但周攀已经追了上来,我害怕,看到迎面而来的车,不要命地冲上去拦住了。
“吱——”地,车子急刹停了下来,离我的膝盖就几毫米的距离。
额头上的冷汗如雨下,顾不上擦,慌张跑过去,拍着后座窗,请求到:“您好,请您帮帮我,有人要……”
缓缓下降的车窗里的那张脸,生生堵住了我未出口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