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铭听到路旬对时夏说的话,有点无法直视,他这表弟怎么就那么倔呢,说句实话会死啊,非得要领好人卡。
沉玉溪下意识地扯了扯杨铭的衣角,却意识不到这个动作有多亲密。
沉玉溪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悄悄问杨铭:“唉,杨老师,他们两个怎么了,你弟弟会为什么这么说,难道他们不是情侣吗?”
杨铭低头看了看沉玉溪揪着自己衣角的小手,倒也没有说什么,“不是。”
“居然不是,他们看起来好像都挺喜欢对方的啊!”沉玉溪有些失落。
“你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啊。”杨铭对于沉玉溪的言论感到好笑。
“院长大人,你只比我大两岁而已,两岁。”沉玉溪一直都不喜欢杨铭把自己当做小孩子看待,可他总是这么称呼自己,所以此刻她再次强调了两人的年龄差只有两岁而已。
杨铭笑了笑:“是吗?那你在我眼中也是小丫头,我社会经验比你足。”
沉玉溪气鼓鼓地不再说话,继续看着路旬和时夏,毕竟杨铭说得也是事实。
“这本来就是啊,不算是什么理由吧。”路旬知道时夏想要的答案是什么,可是现在的他给不起。
“好,那我拒绝。”时夏本以为路旬会说些别的,即使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也好,可是她没有想到路旬那么坚持。
看到时夏这个执着的样子,路旬觉得他需要跟时夏好好谈一下才可以。
“哥,你们能不能先出去一下。”
杨铭看了看时夏,又看了看路旬,又想到今天下午黎熠淼的话,沉默了一会儿:“好,你们好好谈一下吧,不要太久了,那边准备工作都做好了,我们先过去检查室。”
路旬感激地看了杨铭一眼:“谢谢。”
杨铭和沉玉溪离开之后,病房中有那么一瞬异常安静。
最后打破沉默的还是路旬,他发现自己在时夏面前,永远都是最先低头的那一个。
“时夏同学,这是关乎你的性命的事,我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
“没什么好考虑的,就算真的要治疗,也是时家的事或者夏家的事,不管怎么样也轮不到你这个知己。”时夏特意把“知己”两个字咬的特别重。
时夏不相信,以路旬的聪明,会看不出来自己对他的那一份情谊,既然他要装傻,那么她何不也装傻呢。
“我…”路旬无奈地叹了口气,“那你要怎么样才愿意接受治疗?”
“还记得当时我在咖啡厅的话吗?”时夏没有回答路旬的话,问了路旬一个他意料之外的问题。
“什么话?”路旬一时真想不起来是什么话,时夏和他在咖啡厅说过太多话了,他真的不知道她指的是哪一句。
“和你的生命安全有关的。”时夏提示道。
“和我生命安全有关的…”路旬嘀咕道,并且努力在脑海中搜索着记忆,然后想起了一句很关键的话,“难道是‘白救我’的那一句?”
时夏点了点头。
“这两者有什么关联吗?”路旬其实差不多猜到时夏的答案是什么了,只是他不想去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