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夏想不明白,为什么夏赣东明明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但是却要骗自己说是她舅舅,而且一骗就是十九年。
而且还有时博文,甚至孙若涵都是知情的,这件事好像从头到尾就她和弟弟不知情,有时候她怀疑,是不是他们来到人世,本就是不能被世人所知的。
要不然不会所有人都在隐瞒他们的身世,他们从小虽说不受什么苦难,却从不知父爱母爱为何物。
路旬发现时夏放学了经常很晚回家,她经常会自己一个人去学校附近那个没什么人光顾的咖啡厅,而且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
实在是耐不住好奇,有一天路旬就跟着时夏一起过去。
看到路旬出现,时夏非常惊讶:“你怎么也来这里了。”
自从上次的体育课事件之后,时夏便知道路旬的身体状况,知道他其实很多事情都是不能做,很多东西不能吃。
“我看你经常过来这里,就好奇跟过来看看。”路旬拉开椅子坐在时夏旁边。
“你又不能喝咖啡,来这儿干嘛?”
“你不也点了没喝吗?。”路旬知道时夏虽然每次来咖啡厅都点了咖啡,可却都只点不喝。路旬说不上为什么,以前没注意到她的时候,什么都无所谓。现在开始注意到她了,他发现自己对于她的一举一动都能深刻在心里。
而且在时夏身上,他总能看到一种孤独感,那种感觉就像是被全世界抛弃了似的。
“没办法,谁让我有钱呢。”时夏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非常欠揍,可路旬却听出了一丝苦涩之意。
“你喜欢这里什么?而且这里生意也不怎么好!”
“这里生意是不好,可是安静,环境好,而且你看这里东西的价格。”时夏把菜单给路旬看。
路旬翻了一下菜单,这里光一杯白开水都要十几块钱,简直是贵的离谱。
“现在知道这里为什么生意不好了吧!”时夏好笑地看着路旬。
路旬看着对着自己笑的时夏,有些看呆了,认识时夏的时间不长,可他多多少少有点了解,她是个不苟言笑的人,即使笑也是微微扯动嘴角,并非真心的,此刻看着她这么真心地笑了,就犹如周围开满了茂盛的向日葵,灿烂而辉煌。
“其实你应该多笑笑,挺好看的。”
“你不也很少笑吗?还说我。”听到路旬的话,时夏随即就收住了笑容。
时夏说的是事实,路旬甚至笑的比时夏还要少,他几乎是面无表情的。
“我不适合有太大的情绪波动。”路旬道,并没有因为时夏的话有什么不高兴,仿佛这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问题。
“不好意思,我忘了这个了。”时夏自知失礼了。
“无所谓,这是事实,你还没回答我刚刚的问题呢。”
“什么问题?”时夏努力回想,路旬刚刚到底问了自己什么问题。
“你喜欢这里什么?”路旬重复了一遍。
时夏终于想起来了,可却有点无语,好像刚刚自己有答,就是没有正面回答而已,想不到他这么执着,学霸的世界,平常人果然无法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