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一缕阳光射入张凌所在的病房,直射在病床旁的小桌上。房间里很安静,窗外还时不时传来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孟芸一早赶了过来,见张凌无恙,便拿出手机看了会新闻。
张凌躺在病床上,头上缠着绷带,绷带蒙着左眼。张凌试着睁开了眼睛,看见孟芸坐在一旁很是感动,轻轻的唤了声:「芸姐。」
孟芸见张凌醒来,关切的问:「你醒了,有没有哪不舒服?」
张凌微微摇着头,观察了一下周围,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人,然后将昨晚和怪老人的事儿告诉了芸姐,现在得张凌得到了墨提斯的智慧和意志,按照当时的梦境来看,就只差墨提斯的思想和普罗米修斯了。墨提斯的智慧张凌已经知道是什么了,虽然说在偶尔时刻可以给张凌已提示,可是要具体能够熟练使用还不清楚办法,而墨提斯的意志应该就和张凌左眼流血相关。
张凌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左眼,绷带缠的很紧,但在触摸时已没有了什么痛感,自己的头也不痛了,总感觉自己好像什么都已经恢复的样子。张凌起身坐下,拿出放在一旁的检验报告看了起来,的确各项指标都是正常的,一切都没有超出张凌的想象。
孟芸将王璐璐医生通知了过来,对张凌做了一番小小的检查。在张凌强烈要求取掉绷带时迟疑了一下,但根据早上所有的报告来看,根本不像有伤患者的报告,也就同意了张凌的请求。
张凌没要别人帮忙,自己开始取绷带,绷带取完,张凌对着镜子试图睁开左眼,可一发现睁不了,原来左眼因为眼皮下的血干涸后变成了血痂,将左眼眼皮牢牢粘住了。
王璐璐取来了清洗眼球的盐水,何孟夕一同再次来到了房间。眼部清洁做完,3人都好奇的盯着张凌,待张凌自己慢慢睁开左眼。
虽然清洗的不是很干净,但对着镜子,张凌将右眼用帕子遮住后,缓缓的睁开了左眼,刚开始还感觉视线有些模糊,不过随着几次眨眼,世界一切都清晰了起来,不过在看清周围的同时,只有张凌一人感到异常的尴尬说道:
「你们怎么…………」
张凌再次向四周望了望,确认自己看到的景象,然后又用右眼看了看四周,已确认自己的判断。
「我们怎么了啊?」孟夕首先对张凌的话语感到意外的问。
「你们……怎么……都盯着我看哇!」张凌一时语塞,结结巴巴的编着话。
「切!还不是关心你,昨夜可是我守的你,还不好好谢谢我!」孟夕抢过孟芸准备说话前,先发制人的说:「一会儿四海一家(吃饭的地方)你可必须安排!」
孟芸看到张凌眼睛没事儿也挺高兴,也起哄着要庆祝一下,也算是冲冲晦气,后天就要正式上班了,再不活动一下就这样结束假期,也太不划算了。
「好的,一会孟夕你帮我订餐,我来请大家。对了,我还想做个头部扫描,孟夕你和王医生帮我办下手续可好?」张凌想确认一下自己的某个判断,顺便支开孟夕和王璐璐。
孟夕古灵精怪的说「咦?你俩还说没什么?怎么感觉要支开我和璐璐?」
张凌坦然说:「医院方面自然你和王医生比较熟,还有这些检查并不一定是这个科室能做的,当然需要你们的协调一下,我想看看数据推测我的结论,如果没什么大碍,一会就可以出院了。」
孟夕只好同意和王璐璐一起去报手续去了,张凌见她俩离开后,对孟芸说:「这事我只能告诉你一人,因为我已经不想对你有所隐瞒了。」张凌把头望向了窗外,继续说着:
「刚刚我睁开左眼的时候,我似乎拥有了透视的能力,我反复用右眼和左眼观察比较,基本上已经判断准确了,不过透视的范围距离好像有限,还不能完美控制透视的程度。」
孟芸听着呆呆的,双手不自然的交叉放在胸口处,继续等着张凌的说话,确实听起来匪夷所思,不过在与张凌接触的这段时间里,什么奇怪的市都发生了,恶魔之泪融入张凌右手的时候自己也是见证人,昨夜张凌的突然晕倒和他早上对自己讲述的经过也大致相符,不知道这些对于张凌来讲是福是祸。
「芸姐,我昨晚发过誓,对你不想有什么保留,不过这事还请你替我保守一下秘密。还有,」张凌说着转身过来,看着病床说:「你可以一会问问孟夕,那位王璐璐医生是否穿着棕色的蕾丝吊带裤袜,你就能知道我所言是否属实。」张凌不好意思直接说孟芸和孟夕的内衣来证明自己的话,只好说别人以免气氛尴尬。
「凌子,不用验证我也相信你所说的,和你在一起的这一周,可比我一年经历的怪事都还多。啊?」孟芸望着张凌,发现他的左眼好像变成了红色,发出惊讶的一声说道:「凌子,我不知是不眼花了,你的眼睛好像越来越红了。」
张凌赶忙对着镜子观察起来,的确如孟芸所说,左眼行清洗完的时候,眼球部位是有些红,虹膜还是原来的棕色,想必是因为血痂刺激着眼球的原因导致的充血,不过现在一看,眼球部位的红色渐渐褪去,感觉像全部都集中到了虹膜上,感觉好像红色的眼珠子,与第一次看见怪老头时的颜色大致相似。这就是贯穿真实的意志?张凌心理想着,可是贤者之石并没有回应。
「得找个什么掩饰一下,芸姐,你带墨镜了没?」孟芸立刻翻了翻包,拿出眼镜递给张凌,张凌戴好后对芸姐问了一下:「我在读书时那是流行美瞳,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一会问问孟夕,请她帮下忙。」
「这事我帮你办就好了,夕夕她帮忙总会带点恶作剧的!」芸姐微笑的说,话音刚落,门外就传出了孟夕的话语:
「什么事我不能帮忙呀,我不在你两还敢有小秘密!」孟夕边说边快速走了进病房,看见张凌后说:「你戴我姐的太阳镜干嘛呢?」
「我是觉得光线太强对眼睛不好,我这不是眼睛受伤了么!对了,脑部检查的手续办好了没有?」张凌镇定的问着。
「办好了,医院里没什么是我出马办不了的!」
「那是因为你太闲了!好了,我自己去检查就行了,你陪着芸姐帮我办出院手续吧,我已经没事了。」
「我姐说你云南时就头痛,你是想检查这个?我叫他们做检查的时候加个断层,细细帮你看看。」
「好的,谢谢了!记得订餐哦,拿到报告我们就出发,我也想好好犒劳一下你和芸姐!」张凌说完就去做检查了,孟芸姐妹收拾了一下带来的东西准备出去,孟芸叫住了孟夕说:
「夕夕,一会你帮我问问那位王医生的那件棕色的吊带袜哪买的,挺好看的。」
「姐,你难道准备在家穿给张凌看?」
「你胡说些什么啊?快速帮我问问就是了!」
孟夕拿起手机刷刷刷的输入了什么,然后便和孟芸一起去办理手续去了。
张凌拿着检查报告,仔细研究了一下,果然和张凌初步想法一致,左侧大脑的头皮层和上一次有了明显的变化,头皮层的沟壑明显较上次加深了一些,也就是说表面积在扩大,活跃度也很高。之所以张凌感到左脑部位比较痛,是因为大脑活跃太高,引起颅内外压的平衡破坏导致,同时大脑皮层在不断扩大面积,也导致了头痛的原因和体温升高的原因。
之所以吃了糖浆会感觉疼痛减轻,是因为人的大脑唯一能直接吸收的就是葡萄糖,葡萄糖可以最快速的为大脑提供能量,玉米糖浆是很好的果糖,水解后就变成葡萄糖直接吸收,当然能有效的缓解疼痛。
这些知识还是在张凌读书的时候就接触的常识,现在回想起来就像在翻阅教科书一样,文字图形历历在目,感觉就像刚刚才看过一样。张凌突然发觉好像是自己的记忆力变得更好了,连忙回忆了一下自己看的其他书,就连自己中学时随手翻阅的小说,那种根本没仔细看,就随便快速阅读的小说,一字一句就连标点符号后印在了自己的脑海里。
让张凌感觉不可思议,也许是大脑的活跃使张凌的记忆力变好了吧,不用多说,这应该是贤者之石的作用,之后再去好好发掘吧。现在又有了墨提斯的意志,这能贯穿真实的眼睛,张凌想着其实也有些后怕,因为还不能完美的控制,暂时还不清楚有些什么后果,这个就边用边看吧。
走到医院大门,孟芸姐妹都在大厅等着张凌,张凌也是学医的,对张凌的情况也相信他的自信,没有再多问什么,3人高兴的走出门外,一起去大吃大喝了。庆祝一下所有不顺心的事情结束,也预示着美好的未来在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