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张凌所料,接下来计划的行程全部都取消了。两人也没怎么说话,默默地飞回了上海。芸姐白天就出去了,晚饭也是吃过了才回家,家里就张凌一人,感觉有些寂寞。
张凌理了理孟夕取给自己的现金,分出去云南之行的费用,用信封装上,递进了芸姐的房间。然后拿着剩下的钱,到银行开了卡,存了进去。
还有2天就要上班了,工作还是拜托芸姐才有机会得到的,还是应该感谢一下芸姐,不过呢,首先得去选个手机。
张凌对手机没什么要求,反正手里目前收入来源还不稳定,就选个性价比高的国产手机吧。选好手机,张凌也觉得无聊,便去第二医院找孟夕去了。用上手机导航,确实方便了许多,不一会便来到了医院,这里离住的地方还算不远,步行大约1小时左右。
记得孟夕在口腔科,医院3楼,张凌去的时候也不算忙,只有几个患者,孟夕看见张凌来了,好气没气的眼神撇了下张凌,让张凌感觉背脊发凉。
「这几天你和我姐是怎么搞的?」孟夕感觉气势汹汹的询问着张凌:「她每天中午下午都来找我吃饭,晚上也回来的晚,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事?」
「你也太敏感了吧?」张凌回应说,这孟夕还真带第六感,女人的直觉要小心了。「我是有女朋友的……」这话张凌说的感觉都不自信了。
「咦?你还不打自招了!」孟夕笑着说:「我了没问哪方面的哟~,你小子还不从实交代,小心我告诉李馨去!」
「我哪有什么交代的,我是买了手机,来问问你号码的。」
「什么号码,我给你打过来!」
孟夕掏出手机,输入张凌报的号码,随着一阵铃响,张凌保存了孟夕的电话号码。
「好了,现在找你也方便了,你还赖着有什么事?」孟夕要送客的说。
「你这科室也不是很忙吧,难道就那么想打发我走,我虽然没毕业,到也是医学科班出身,你也陪我打发打发时间嘛!」张凌无赖的说着:「还有芸姐的号码能给我么……」
「我一会短信发给你,我这在上班,一会领导来了看见我们聊天,还不给我穿小鞋,你看外面都排的有人了,我还没叫号呢!」
话音刚落,门外就敲门进来一位白大挂的女医生,见了我以为是病患,也就直接走向孟夕小声说道:「晚上有个联谊,一会我通知你时间,专门过来告诉你,你可别放我鸽子了!」声音很小声,但张凌看着嘴型和一点音调,感觉就像是自己亲耳听见的一样,也没在意。
孟夕手比划了一个OK,小声回应着「知道了,璐璐!」
虽然是两人的窃窃私语,不过张凌耳里就像两人肆无忌惮的聊天。女医生出去后,孟夕打发走了张凌,拿起手机发送了条信息,意犹未尽的笑了起来,不知这位小恶魔又在做什么恶作剧了。
下午,张凌从医院出来后,去书店看了一会书,看着看着便上了瘾,这自由的时间无拘无束,就像广告那样根本停不下来,阅读是张凌的兴趣,认真阅读的男人透露出一种文艺范儿。
不知不觉间,时间已来到傍晚,张凌出来后买了些面包,坐在无人的椅子边,准备细细品尝。
张凌正准备开吃,只见一位老人眯着眼睛蹒跚走来,老人穿着还算得体,不过也没问张凌,自顾自的就坐在了张凌旁,一语不发。张凌向四周望了一下,周围的条凳也都空着,按一般人的心理不会和别人打挤,可这位老先生却径直走来,感觉故意坐在了张凌身边。
张凌也不诧生,吃了一块面包,坐在条椅上闭目养神。时间一点点过去了,天已渐渐暗了下来,热闹的广场也逐渐冷清了下来,身旁的老人也不知怎么的,一动不动的挨着张凌坐。张凌掏出手机,哇!吓了一跳,孟夕打来10多个电话,因为先前在书店看书,手机调整成了静音,不是因为想看时间的话,根本不会去拿手机。
张凌赶忙给孟夕回了过去,孟夕果然在联谊,电话声那头很是吵闹,大约听明白了芸姐晚上活动有聚会,喝了酒,本来是叫孟夕去开车,孟夕一口答应了下来,可是自己又在联谊,因此只能叫张凌去,张凌问了地址,准备打车过去。
临行前,张凌发现老人依然坐在自己的身旁,不忍的询问到:
「老先生,您和我在这一起坐了这么久,想必您也还未吃东西吧,我这还有面包,您不嫌弃就吃一些吧。」说完,张凌将怀中的面包放下。
老人先是一惊,回转头睁开了眼看了看张凌说:「咦?小伙子,你能看见我?」
「老先生,您在开玩笑吧,傍晚你就和我在这一起坐着了呀!」张凌向老人准备告别,看着老人睁开的双眼也是感到一惊,这老人的眼瞳颜色怎么偏红?相貌慈祥,但这双眼让人感觉有一丝恐怖。不过张凌还是点着头,将面包递给了老人,自己快速离开赶车去了。
大城市唯一不爽的地方就是堵,张凌8点过赶到车,到了指定地点已经10点过了,张凌掏出手机,查看了孟夕发来的电话号码,拨过去才知道芸姐聚会也才刚结束不久,现在正在停车场等孟夕呢。来到停车场,芸姐的车打着双闪,很好辨识。张凌走过去准备打开车门,车门锁着,向里面敲了敲车窗。
见到是张凌,芸姐打开车门,从驾驶位上光着脚走了下来,张凌见其喝的不少,连忙上前搀扶芸姐到了后排坐好。一开驾驶车门,鞋还脱在车上。张凌坐上驾驶位,将高跟鞋递向后排,见没人接,原来芸姐已在后排躺着了。张凌将鞋放置后排,系好安全带,打开导航驱车回家。
回程行驶了一半,芸姐在后排突然冷不丁的说:「凌子,怎么是你来接的我?夕夕呢?」
「孟夕有个联谊,刚好我有时间,她就叫我来接你了,你也应该少喝点酒,还离家这么远。」张凌关切的说道,「我买了手机,刚刚就是我电话给你打的,你记一下。」
「有个事儿我一直想问,不知当不当问,却又不敢开口……」芸姐似乎准备好要问酒店的是了。
张凌听到这,已经坐好了十足的心理准备,长吐了一口气说:「你问吧芸姐,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酒店那晚,我的裤袜不见了……我听前台说在你的马桶发现了“黑丝袜”,我在想是不是……」
张凌听到这,降低了车速,缓缓靠至路边后说到:「那条裤袜是我不小心从你房间带出来的。」
「那你是不是看见……?」
『不必说出你听到了什么。』贤者之石的话语在张凌脑海中响起,张凌也没有主意,表顺着贤者之石的建议说:
「那晚我醒来发现睡在你卧室地上,又发现身上有你的衣物,感觉你正在熟睡,我怕惊扰你,于是就爬出了门外,我发誓我知道衣服在我身上的时候,我绝对没抬头看过床上。」张凌说着,比出发誓的手势。
「你没骗我?」芸姐好像松了一口气的问到,尴尬的气氛好像也少了许多,本来也就自己的猜想。
「这……你不相信?」
「那你为什么要告诉夕夕说你知道了我的小秘密,而且是男女间的小秘密?」
可恶的孟夕,这第六感再强也不能乱说话呀!
「芸姐,这是孟夕在造谣,这几天因为裤袜的事儿你我两人相对尴尬,你可别信她胡说。」
「她的小算盘我这个做姐姐的也还是知道的。对了,凌子,其实我对你还是有好感的,如果你真知道什么的话,就当做你我之间的小秘密可好?」这是芸姐在试探的话吧,芸姐虽然喝了点酒,想借着酒意把这事捅破,以后毕竟大家住在一起,难免抬头不见低头见,两个人之间总要面对这个事儿。
芸姐也是聪明人,既然张凌绝口不提,从这几天相接触,张凌的人品上也很信任,尤其是妹妹那件事整个由张凌一人扛下了,感激之情也是有的。两人关系有些微妙,总觉得是恋人未满吧。
芸姐见张凌没反应,轻生的问了一下:「凌子,你会不会觉得我有些贱?」女人感情就是丰富,话一出口,感觉整个人都快哭了。
「芸姐,你放心,我张凌对天发誓,我打心底的感激你,我出来后你对我的关怀、对我的好,我都一一记在心里,我一定会找到治疗你的办法,定让你过上幸福的人生!」
张凌坦荡地回应着,芸姐的哭声更大了。这回程的路上,两人的心也走的更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