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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我们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子,医院的车十分钟到的,我甚至在这十分钟里感觉像是过了十个小时般的煎熬。看着昏迷不醒的陈宇锡,我甚至感觉到了陈宇锡生命力的流逝,看着脸色苍白的陈宇锡被抬入抢救室,我的脑袋里只剩下一片空白和无尽的悔恨。

我们都赶过去了县医院,看着抢救室的大门,所有人都在这安静的环境中压抑着自己,小马也留在了这里没有回去,毕竟这件事情他虽然没有参与,但是也是个见证者。我们向小马借电话打给了各自的家长,毕竟出了这事不是我们这年龄段的孩子能解决的。

同时也通知了陈宇锡的父母,两个人在H市里工作,接到电话也马上赶过来了,只是一时半会还到不了,而至于两位老人那里先瞒着,这么大事也怕他们受不了。

“云,怎么回事?”酒鬼老爹和温姨率先火急火燎的赶到了医院,看我没受什么伤松了口气问道。

“爸,我现在真不知道怎么...”还没有说出口我就已经泣不成声了,一个大男孩子哭的跟小孩一样无助。本来这一刀应该是我受的,如果没有我最先开始的动手打人,也就不会有后面这些事了。

“林叔,是这样子的...”萧潇比较冷静些,看我说不清楚,就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或许是看我们的气氛太沉重了,酒鬼老爹也没再说什么,跑到院部交了钱,就坐到我们旁边一起等了。温姨也在安慰着蜷缩在椅子上的陈落,或许是做母亲的都会比较疼惜可怜的孩子吧。

过了一会,陈斌父母也过来了,拉着斌子不由分说就要直接回去。

“我不走,我要在这里等着哥出来。”斌子挣开了母亲的手,反抗的说道。

“你不走留在这里干什么,这些事情都跟我们没关系。你舅舅家的孩子不学无术,得罪了什么人被报复了,那是他活该,跟我们回去,奶奶还在等我们回家吃饭呢。”陈斌父亲见斌子在反抗,感觉没面子,不悦的说着。

“我不回去,我要在这里等着,等事情结束了我自然会回去。”

“你就跟我走,这里没你的事,走,回家吃饭。”

“哥,你跟叔叔阿姨先回去吧,这里有我们就行了。”陈落忽然走上前来对着陈斌劝解道。

“不行,我没心情回去,哥现在生死未卜,我要等他安然出来。”陈斌摇摇头,拒绝道。

“你走不走?你不跟我们走就别认我们这个爸妈了,我们没有你这种不听话的儿子。”陈斌父亲生气的指着陈斌说道。

陈落推了推陈斌,示意先回去,陈斌低着头,不说话,也不走,但是落在陈斌父母眼里就是另一种意思了。当即陈斌父亲忽然给了陈落一巴掌,陈落的右脸上马上就红肿起来了,嘴角渗出了血丝,这是得用多大劲。

“就你这跟陈宇锡一个德行的,有父母生没人教的,就知道在外面惹事生非,整天跟乱七八糟的人一起,还想着把陈斌也给害了是吧。”陈斌父亲打完之后还在毒骂着陈落,完全没有一点父亲的样子,仿佛这不是他自己的的亲生女儿一样,血浓于水的亲情成为了莫名的阻碍,两个人形同陌路的阻碍。

“cnm,给脸了是吧。”我看不下去了,内心憋着一团火燃烧着我的胸腔,直接上去不留余力的往陈峰(陈斌父亲)的肚子上踹了过去,陈峰直接倒了五六米出去,捂着肚子一下子站不起来。

“反了你,你是谁家的杂种,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陈芸华(陈斌母亲)没想到我竟敢打他老公,在旁边恶骂着。

“你再说一句,别以为我不打女人。”陈芸华还没有说完,我忽然转过头去,瞪着她吼道。

“再怎么说也是你女儿,一个把自己孩子抛弃的人渣也好意思道貌岸然的站在这大呼小叫,陈宇锡也是你们的侄子,整天诋毁着自己的亲人,你们的良心不会痛吗?对哦,你们没有良心。我都想把你们的心挖出来看看到底是什么做的,你们不配为人父母,陈宇锡至少孝顺爷爷奶奶,至少会勇敢的站出来保护我们任何一个人,如果你再被我听到一句说他们不好的,我保证,你们会死的很惨,即使你们是斌子的父母,我也不会放过你们。还有,要是再听到一句骂我妈的,我保证你们会生不如死。”

看着我阴沉的脸,冰冷的眼神。陈芸华浑身激灵了一下,张了张嘴,最后一句话都没说,跑过去扶起陈峰,我走到陈落面前,看到萧潇已经再给陈落处理伤口了,我拍了拍斌子,也不管了,直接坐回椅子上,内心不再有那么燥闷了,但是压抑的环境让我感到无所适从。

“我出去走走,说完之后。”说完之后也不管其他人,径直走出了医院。

走出去之前看了下时间,晚上八点了,陈宇锡的手术也进行了两个小时了,我的内心很沉重,似乎是在逃避,再呆在里面我怕我会疯掉,干脆出来走走。

看着天上的星星,路边来来往往的行人,我像是一个格格不入的外来者,一个人走着,身影看起来很落寞,很孤独。微风轻拂,我感到了一丝丝寒意,或许是风,也或许是内心的冰寒。

漫无目的的走着,内心有着隐隐的不安,走了大概半个多小时,感觉时间差不多了,走回了医院,陈斌跟父母回去了,期间胖子父母也把胖子带回去了,小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就剩我和陈落以及萧潇,还有酒鬼老爹和温姨了,椅子上还有打包的饭菜,看样子也没人动,静静地躺在那。

气氛有着莫名的安静,我不再像之前那么烦闷了,只是感觉浑身冰凉,一股莫名不安的感觉萦绕在我的心头挥之不去,盯着手术室,时间像静止般缓慢。

“叮。”只听见一声叮的声音,手术室的红灯灭了,一位戴着口罩,戴着眼镜的中年医生走了出来,我们第一时间围了上去。

医生低着头,满眼的疲惫,说出了我们无法承受的答案:“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

还没有等到医生说完,我感觉天旋地转,浑身一软,眼睛一黑,就失去了意识,昏了过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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