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0年9月,S市妇幼医院病房里,钟爸爸手拿水果刀,正在熟练的给钟妈妈削苹果,一边眼含笑意、温柔的看着正跟隔壁病床孕妇聊的热火朝天的钟妈妈。“我家这丫头啊,太能吃了”钟妈妈吃着苹果,口齿不清的说着:“特别爱吃苹果,一天不吃就难受”。
隔壁床的是杨妈妈,杨爸爸正在给她按摩腿,因为怀孕,导致水肿了。杨妈妈舒服的侧躺在床上,笑眯眯的接过话茬:“哎呀,我家是个小子,咱俩家住一个筒子楼,老公在一家工厂,一个丫头,一个小子,可以做儿女亲家了”。
钟妈妈停了几秒钟,觉得可行,他俩关系这么好,家靠的近,以后女儿嫁出去了,几步路就可以回家,多好,立马激动地苹果渣乱飞,回头跟钟爸爸吩咐:“我看可以,老钟,等生了以后咱们就先认个亲。”钟妈妈这厢是高兴的手舞足蹈,把钟爸爸吓得够呛,赶紧说:“你慢一点,别吓坏了我闺女。”钟妈妈立马停下来:“哼,我不生,你哪来的闺女?”
钟爸爸扶着她慢慢躺下来:“都听你的,老佛爷。”同时,钟爸爸与杨爸爸对视一眼,无奈的摇摇头。而钟妈妈和杨妈妈两个女人,挺着肚子,面对面躺着,又兴高采烈的聊开了。。。。。。
就这样,钟一一的婚姻大事被她妈敲定了,在她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也可能她听到了,所以踢了她妈一脚,估计踢太狠了,钟妈妈叫了起来,没多久,就被医生推进产房待产了。
几个小时后,随着一声响亮的哭声,“哇。。。”,钟一一诞生了,护士抱着钟一一给她妈看,看的钟妈妈立刻眼泪汪汪,“咋这么丑啊?是不是抱错了?”护士笑着说:“小孩刚出生都这样。”只见钟一一全身邹巴巴的,黑红黑红,头上只有稀松几根毛,眼睛一只睁着一只闭着。护士将钟一一抱给她爸时,钟爸爸也在嘀咕:“是不是抱错了?”护士无语了,这两口子,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钟一一这菇凉一出生就赤果果的被她爸爸妈妈嫌弃了。。。。。。
再看杨阳同学,钟妈妈被推出产房,老远就看到杨爸爸火烧屁股似的,到处找医生:“医生,我老婆要生了,快快。。。”杨妈妈华丽丽的与钟妈妈插肩而过,进入产房待产。一天后,杨阳小朋友顺利出生了,和钟一一不一样的待遇,杨阳小朋友一出生就白白胖胖的,养的很好,出来哭了几声后又很安静的睡觉了,把杨爸爸杨妈妈给乐坏了。
钟妈妈看到杨阳长的好看还乖巧,再看看自己的女儿,拿一只眼睛斜你,还这么丑,哭个没完没了,心酸不已,拉着杨妈妈的手:“老天爷把我们家的性别搞错了吧,我家这个丫头这么丑,委屈你家娃了啊。”估计钟一一要能听懂这个话,肯定要爬起来用小短腿踢死这没心没肺的妈妈。
时间一晃几年过去了。。。。。
1993年,离筒子楼不远处,在大院里长着一棵李子树,枝繁叶茂的,钟一一对这颗李子树感情深厚。夏天,钟一一跟着一帮男孩子在树下捉虫,秋天,只见一群小毛头拿着石头子打李子。。。。。。
说到打李子,钟一一内牛满面,她对于李子是又爱又恨,想到李子,口水流个不停,于是乎,在某个下午,大人们都在午休,树上知了一声声的叫着,这是一个宁静祥和的午后,钟一一叫上杨阳,来到李子树下,两人抬头盯着李子,眼睛都不眨一下,不停地咽着口水。
“你想不想吃?”钟一一头都不转的问杨阳,“想啊,可是咱俩太矮,够不着”杨阳吸吸口水,看着树枝低的地方已经光秃秃一片,遗憾地叹了一口气。
钟一一拍了一下杨阳的后脑勺,“看我的,你蹲下来”,杨阳听话的蹲下来,钟一一抬脚就往他背上踩,“哎哎。。。,钟一一你干嘛呀,疼死我了”小杨阳同学很是莫名其妙。钟一一鄙视地说:“笨蛋,我不踩你背上,怎么爬树?不爬上去,怎么摘李子给你吃?”杨阳一听,立马笑眯眯地:“你早说啊,我托着你上去,你行不行啊?”话还没说完,只见钟一一三五下就蹿老高了,杨阳看的目瞪口呆,心想,钟一一果然是属猴子的。
这边钟一一爬着爬着,就爬得很高了,她一心盯着李子最多的地方,却忘记待会怎么下去了,等她爬到时,已经快到树顶了。杨阳吓死了,在下面大呼小叫:“钟一一,你别爬了,搞一点点吃吃就够了。”钟一一坐在树枝上,老半天都没反应,原来她被自己吓傻了,两手紧紧地抱着树干,眼泪哗哗的往下流,“哇,我不敢下去了。”杨阳这傻小子一看就急了,钟一一爬这么高,要摔下来就没命了,“你别动,我回家喊人过来。”杨阳抬腿就往筒子楼跑。
刚好杨妈妈在家,一听说钟一一被困树上了,赶紧喊上钟妈妈一起到了李子树下,用梯子将钟一一救下来后,两个妈妈一手拎着一只耳朵,将两只小兔崽子提溜回家。
过了一会,筒子楼楼上楼下传来了两阵鬼哭狼嚎,抑扬顿挫,绕梁三日。。。。。。
隔天,两个小屁孩都肿着眼睛,捂着屁股,慢慢地,小碎步的走路,因为太疼了,哈哈。。。。。
就这样,童年的时光在钟一一和杨阳这两小屁孩闯祸和挨打不停地切换中过去了,转眼就到了钟一一上幼儿园的时候了。钟妈妈和杨妈妈看这两个小孩在一起惯了,她们两合计着这两个娃在一起上学也有个照应,两家的大人也放心,所以两位妈妈一致同意将两只小的一起送入同一个幼儿园,而且还安排同一个班。
钟一一和杨阳真可谓是孟不离焦,焦不离孟了,而属于杨阳的苦难日子开始了,钟一一闯祸他挨打,他自己闯祸还是他挨打,可怜的杨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