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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风起汴州城

卞洲这个地方是陆安王东方枳的属地,而这个陆安王也是当朝天子的亲叔叔。整个大楚共有六位王爷,属地不同实力也不同,对待皇室的态度自然也是不同的。

而咱们卞洲的这位王爷,要说实力在六位外封的王爷里面不是最强的,但也不是最弱的。对待皇室的态度也很是微妙,否则的话江边截杀古桦白的就不是东方恒一人,而是卞洲东方枳的五万兵马了。

昨夜的时候,卞洲城刚刚下了一场雨。清晨天刚刚亮,城门还未打开之时,一队甲士缓缓的接近了卞洲城,城头之上守城的兵卒望着队伍中那面鲜红的王旗,赶紧挺直腰板立在城头,剩下的人手脚麻利的打开了卞洲的城门。

“王爷,小少爷昨日已经回府了,古桦白负伤离开,不过伤的不重,想必不管是朝廷还是古镇宇,都不至于找咱们的麻烦。”队伍中间有一奢华的马车,四匹高头大马拉着这辆马车,马车四面皆是黑楠木,车身上雕纹算的上是巧夺天工,上刻花草皆为金叶。窗框之上镶金嵌宝,透过蓝色丝绸帘能看到里面坐着一个人。

马车外一书生模样的男子骑在马上,冲着马车内缓缓说道。书生说完之后未等马车内的回答,骑着马向前飞奔而去,仿佛只是在报告着事情而已。

马车内的人正是陆安王东方枳,而那个骑马的书生没有人知道他的姓名,也没有人知道此人的来历,只知道很多年前的一个夜晚,陆安王在卞洲城最大的青楼中遇到了这个曾经一掷千金却最终身无分文的落魄书生。

没有人知道书生对东方枳说了什么,只知道自从那晚之后,陆安王府中多了一个书生,十几年如一日被陆安王奉坐上宾。

陆安王的身子动了一下,挑开门帘冲书生喊道:“依先生只见,朝廷下一步的动作会是什么?”书生轻轻拉了一下马头,放慢了速度,慢慢的于马车平行。“勾魂的老家伙会不惜代价击杀古桦白,距离古镇宇进京还有九天,长安的消息传到卞洲最少需要一天,对古桦白的追杀只会持续八天。”

“那我们应当如何?还望先生教我。”此时的陆安王完全没有王爷的架子,一旁的甲士也早就对此习以为常。书生弹了一下衣衫上的尘土,神色平静的望着卞洲城。“此地毕竟是卞洲城,若是古桦白身死卞洲,朝廷那边不必多说,古镇宇或许不会如何。

不过王爷的卞洲怕是要遭殃了,卞洲的五万兵马能否跟身经百战的二十万辽东边军一战,王爷心中应该有数。”书生神色平静的说着。马队渐渐的入了卞洲城,东方枳的神情变了一下赶紧冲书生问道:“那若是保的古桦白安全?”

书生转过头望着陆安王轻蔑的一笑:“那王爷就不怕得罪了朝廷?你的那位侄子可不是什么有容人之量的君王。”陆安王神色尴尬的望着书生拱手一拜:“还请先生教我。”

书生伸出一只手:“五天,如果古桦白能够在勾魂的探子手下活过五天,最后三天时间,王爷就可以出手护下古家小少爷,届时相信你那位侄子和咱们辽东大将军都会欠下王爷一个人情。”书生说完,一挥马鞭,整个人策马扬鞭而去,卞洲城的街道上面霎时间扬起了一阵尘土。

卞洲城外,一个清秀的青年背着刀,手中握着一把没有出鞘的长剑,蹲坐官道旁。青年捂着的肩头缠着一块黑布,嘴里掉着一根草,正默默的望着卞洲的城门。

“杨先生曾说过,我此趟江湖之行不会太平,第一关便是出了辽东,我爹进长安之前。现在若是想来,应该是在留下城外那次被勾魂的探子给盯上了。

我出辽东前,杨先生曾叮嘱我,陆安王东方枳生性软弱,毫无胆识,若不是身边有一书生辅佐,怕是早就丢了王爷的身份。最多半天时间,勾魂的探子就会来临,如今看上去像是危机重重,不过若是我进了陆安王府,东方枳会怎么选择呢?”

古桦白蹲在路边喃喃的自语了两句,随后吐掉了口中的野草,又从地上重新摘取了一根新鲜的草放入嘴中,慢慢的向城门大开的卞洲城走去。

卞洲城只是陆安王封地的一座城,却也是最大的一座城。此地虽不属中原,却也没有辽东那种大漠孤烟的寂寥。若论繁华程度在卞洲绝对是首屈一指。

古桦白面带笑意走进了卞洲城,城门口的兵丁望着古桦白手中的那份路引直直的发愣。路引上清清楚楚的写着古桦白的身份。“辽东大将军之子,古桦白。”辽东大将军印清晰的盖在路引上。

“怎么,这份路引是假的?”古桦白望着手持路引发愣的兵丁,有些好笑的问道。“不不不,公子请进。”兵丁赶紧将手中的路引恭敬的抵还回去。假的?冒充任何王公之子都好,但是冒充那位大将军的儿子,想必坏处会多余好处吧。

古桦白走远之后,那位兵丁才敢抹了一下头上的汗水,冲着一旁的人说道:“快去报告伍长。”一柱香的时间,刚刚回到王府的东方枳便接到了手下人的报告,古桦白高调进城了。

正在喝茶的东方枳差点将口中的茶水喷出来,知天命年纪的人却像是没头苍蝇一样急的团团转。“快快,快去请先生。”东方枳在房中来回渡步,冲着门口的管家使劲喊着。

东方枳口中的先生自然就是那位书生,不仅东方枳这样称呼他,王府中的每一个人几乎都是这样称呼那位书生的。管家小步来到了后院,这里是书生居住的地方。

书生喜静,东方枳单独在后院中为他盖了一间院子,若无书生的允许,包括东方枳本人在内,王府之中无一人敢私自进入。管家站在院子门口,轻轻的扣响院门:“先生,王爷请您过去一趟,有要事要找您商议。”管家低着头站在院门口,脸上带着恭敬的表情。

“哦?我前面不是已然告诉王爷该怎么做了么?”书生打开了院门有些困惑的揉着额头。管家没有抬头,后退了半步之后恭恭敬敬的冲书生说道:“古桦白一炷香前进了卞洲城。”

书生一愣,随后哈哈大笑:“杨淮安啊!杨淮安,你倒是教出了一个好弟子。”书生笑着,慢慢的走向了前院,管家恭敬的跟在身后。

“先生,你可算来了,古桦白高调入城了,您说我现在应该怎么办才好啊?”短短几步路的时间,陆安王的头上已是满头大汗。书生到来之后,东方枳赶忙迎了上去。

“王爷不必着急,我倒是对这个古桦白起了一点兴趣,还请王爷找到古桦白的落脚之处,我想见见这位古家小公子。”书生说完之后,转身出了厅门。

“还愣着干什么!派人去找啊!”东方枳冲着管家气急败坏的喊道。

中午时分,正是吃饭的时辰,卞洲城作为卞洲最大的城,饭馆酒楼自然是少不了的。“这位客官,您里面请!”古桦白走到一间名为汇源居的酒楼门口,略微脚步一顿。门口迎客的店小二早就练就了一双识人的眼睛,古桦白虽说身上的衣服并不名贵,可身上那份气质却是遮挡不住的。

店小二赶忙迎了上去,弯着腰伸手略微一拦古桦白,就把古桦白往酒楼里面请。古桦白笑了一下,抱着肩膀满脸笑意,饶有兴趣的望着弯着腰挂着毛巾的店小二:“你说你请我进去,我若是没钱付账,老板少不得要大骂你一顿啊。”

店小二也笑了一下,眼睛却是快速的扫了一下古桦白的穿着,在古桦白腰间的一刀一剑上略微一停留,脸上的笑意更是浓了一些:“公子说笑了,若是公子没钱付账,小子就请公子一顿,想必老板会乐意的。”

“你这小二还挺会说话,放心吧,一会会有人来付钱的。”古桦白望了一眼陆安王府的方向:“有雅座么?一会应该会来个朋友。”“二楼雅座,贵客一位!”小二冲着店内喊了一声,引着古桦白往酒楼内走去。

“客官,您来点什么?”店小二一边擦桌子,一边冲着古桦白问道。古桦白想了一下,手上的长剑放在桌子上面,手拖着腮:“你们店里面有什么招牌菜么?”“咱们店可是老店了,这卞洲城里面的人都知道,咱们店最有名的是糖醋桂鱼。”

“那就来一条吧,顺便来上几个小菜,一壶剑南春,船上的时候,我还没有好好品品这剑南春酿。”

“好嘞,客官您稍等。”店小二赶忙离去。古桦白望着店小二的消失的身影,眼睛眯着口中喃喃道:“没想到卞洲城一个酒楼的店小二也是陆安王府的探子,三两句话之间便点出了我不是卞洲人,怪不得杨先生曾说过那位陆安王虽胸无大志是个草包,可那位书生却是当世鬼才。”

十几年间偌大的卞洲城早已被陆安王府的谍子营造的如铁桶一般。不说是水泼不进针插不入,可卞洲城有个风吹草动,都不会瞒得过书生的眼睛。

不多时,一盘糖醋桂鱼便端到了古桦白的桌上,一同端上的还有几个精致的小菜和一壶卞洲特产的剑南春酿。

古桦白端起酒壶,左手将酒缓缓地倒入了杯中。卞洲的剑南春酿虽不如辽东的青稞那么烈,却有股子中原绵长的滋味,倒也算得上是佳酿。

“古家小公子果然好雅兴,大难临头之际还有心思常常卞洲的糖醋桂鱼。”古桦白的对面坐下了一个书生,店小二拿上一副碗筷之后低头退下。古槐白抬头看了一眼书生,手中的酒壶一提,往书生面前的杯子中倒了一杯酒。

“我出辽东前,杨先生曾说,若是见了陆安王身边的那位书生,便要好好的跟他喝一场酒,最好是能喝倒他,不过今日这个情形下,我怕是没有机会了。”

古桦白有些感慨,倒是书生洒然笑道:“若是杨淮安自己前来说不得我会陪他大醉一场。”古桦白黯然神伤:“先生可知杨先生曾立誓此生不出辽东?”书生平静道:“若天下安稳,杨淮安不出辽东。”

古桦白仰头喝干了杯中的酒,豪情万丈的望着书生:“若四方风起,李忠亮会猎天下!”太安八年,杨淮安于辽东相识鬼才李忠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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