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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青龙堂

只见身后尘土飞扬,一个壮汉骑着匹黄马飞驰而来。这壮汉约莫三十来岁年纪,只穿一件破烂的白色里衣,蓬头垢面,满身伤痕血渍。

壮汉身后二三十丈外紧跟着十来骑人马。这十余人一般装束,头戴青色冠帽,上身一袭青袍,下身穿青色长裤,连鞋子腰带也俱是青色之物。他们一边疾驰,一边大声喝骂,像是那壮汉的对头。

那壮汉回头一看,见追来的人相距越来越近,心中焦急万分,挥鞭狂抽胯下的黄马,大吼道:“闪开,快闪开,前面的两个兔崽子,别挡住去路,快给老子闪开。”

李轻云和清风听了这话,心里都气不打一处,但想起下山之时,师父曾一再嘱托他二人,江湖上的事要不管不问,以免惹祸上身。只得捺住心中怒火,提了缰绳各自闪到一旁。那壮汉从李轻云、清风二人中间穿了过去。

然而就在此时,刚渡过河的肖郎中唱着小曲,正走在前方五六丈外,他被李轻云和清风遮住了视线,那壮汉原先并未瞧见他,骑着黄马迎面直冲了过去。等到那壮汉看见肖郎中挡在大路中央,连忙斜拉缰绳,向左趋避。

肖郎中若是站立不动,黄马原本倒也能够避过。可他眼见飞马直冲而来,早吓得魂飞天外,慌忙之中乱了脚步,往旁边一跨,不偏不倚,正好挡住去路。

眼见黄马便要当头撞在肖郎中身上,忽然一道细小的黑影掠过,接着便听得黄马一声长嘶,马头向左微微偏了几寸,擦着肖郎中的肩膀冲了过去,踉踉跄跄向前奔行数丈,连同壮汉一起跌倒在地上。

壮汉从地上翻身而起,只见黄马后脑上有一条极细小的伤口,鲜血自伤口处汩汩流下,黄马不停地挣蹄嘶鸣,眼见是活不成了。他回头狠狠地瞪了清风一眼,心道:“不知道这小丫头年纪轻轻,怎会有如此功夫。”但见身后十余骑人追近,也不敢与清风计较,舍弃了黄马,转身钻进右边树林。

原来清风恼那壮汉出言无礼,原有心想教训他一下。见他骑着马横冲直撞,将要伤及行人,早从怀中摸出一枚铜钱,手指一弹,激射而出,洞穿黄马的头颅,这才救了那肖郎中一命。

追来的十余人中,为首的是一个矮胖老者,这老者高声叫道:“陈坛主,到了如今,你还想着能逃吗?”他左手在马背上一按,身子腾空而起,已向前飘出两丈有余。

李轻云看那矮胖老者面色红润,慈眉善目,浑不像武林中人,倒似长年行商的巨贾。他身材肥胖,身重只怕两百斤有余,没想到动作矫迅异常,竟是一位顶尖高手。

矮胖老者足尖急点,几个起落,距那壮汉已只四五丈。他脚不停步,从怀中掏出一条细细的银色长鞭,这条银鞭只有小指头粗细,却足足有五六丈。他右手微微一抖,长鞭“嗖”的一声,如银蛇吐信一般,直取那壮汉后背。

壮汉听得背后破空之声大作,跟着一股劲风袭来,来不及向后观望情形,急忙俯身。银鞭从他头顶上方半寸掠过,击在前方的一颗大树上,这颗大树径宽逾尺,竟然被鞭尾直透而过。

壮汉虽然侥幸躲过这一击,却惊得冷汗直冒,心想这一鞭要是击在自己身上,哪还有命在。他刚才从马上摔下,又一阵狂奔,身上的伤口早已撕裂,被汗水一浸,更加疼痛难忍,此刻却顾不得伤痛,身子一矮,往旁边的树丛奔去。

高瘦老者一击落空,脚不缓步,手又微微抖了几下,银鞭如同活了一般,便从树上收回,绕开树丛,对着那壮汉拦腰横扫过去。

李轻云和清风站在旁边观看,也不禁暗暗称奇,常人使鞭,一招落空之后,想要再行发力,非得把长鞭收回不可。可是这老者却在疾奔之时,只随手一抖,便能再行攻敌,并且方位拿捏得恰到好处,劲道更是凌厉至极,轻易间便击穿一颗大树,显然这老者内功造诣已是极高。他的银鞭这般拦腰扫过,想要躲避,非得跃起或者扑地不可。

那壮汉身负重伤,轻功尽失,要想跃起已是万万不能,危急之中只得着地上一滚。就这片刻功夫,等那壮汉翻身站起时,那矮胖老者几个起落早已抢在他身前,左手食指伸出,戳中他胁下要穴,他壮硕的身躯顿时软了下去。

矮胖老者笑道:“陈坛主,可还要再跑么?”

那陈坛主面如死灰,却兀自嘴硬道:“落回你们手中,还有什么话可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矮胖老者皱眉道:“你既然不怕死,当初又何必叛帮投敌。”

其余的人也迅速围了上去,一个中年汉子道:“常副堂主,何必跟他废话。这厮要是不怕死,天下更有谁是贪生怕死之人?”这人是个黑脸汉子,脸上带道伤疤,形貌甚是丑陋。他面露凶色,右手提着一柄鬼头单刀,左手抓住陈坛主的衣服把他提了起来,骂道:“狗叛徒,死到临头还充什么英雄。”

那陈坛主冷笑道:“如果我猜的不错,你骆平谷已经顶替我坐上了心宿坛坛主的位置。想当年你被仇人追杀,跪在地上磕头求饶,还是老子救了你一命。”

原来那刀疤汉子名叫骆平谷,当年被仇人追杀,受尽屈辱,引以为平生第一大耻辱,此时听那陈坛主揭自己老底,顿时怒不可遏。骂道:“放你娘的臭狗屁,你这贪生怕死的狗贼,背信弃义的懦夫,死到临头还敢胡说八道,老子现在就取了你的狗命。”说罢举起单刀,便要一刀了结那陈坛主。

“住手,”那个子矮胖的常副堂主一把抓住骆平谷手腕,横他一眼,“秦堂主吩咐要把这叛徒带回去,当着本堂所有坛主的面处以极刑,以儆效尤。你现在把他杀了,秦堂主责怪下来,谁来担待?”

那常副堂主长得虽是慈眉善目,没想到发起怒来的时候,双目之间精光四射,吓得骆平谷微一哆嗦,唯唯诺诺应道:“是是是。”可是他怒气未消,心想:“杀你不得,让你吃点苦头总是可以的。”把单刀往地下一插,啪啪啪几个耳光扇了过去,骂道:“无耻叛徒,贪生怕死,心宿坛的脸都让你丢光了,老子今天要替心宿坛好好教训你这个败类。”

陈坛主霎时间被打得鼻青脸肿,对着骆平谷喷出一口血沫,笑道:“不错,我是贪生怕死,总比有些人贪生怕死还恩将仇报的好一些。唉,想当年,老子瞎了狗眼,救了一条白眼狼的命,还一手提拔他当老子的副手,没想到……”话没说完,骆平谷早一脚踹了过去,正中他小腹。陈坛主闷哼一声,俯身捧腹,又吐出一大口鲜血。

常副堂主皱了皱眉头,说道:“陈兄弟,你也是一条汉子,为何却向赤芒人投降。你要是宁死不屈,顶多再熬几日,兄弟们拼了性命也会救你出来,就连秦堂主也会称赞兄弟你重义气,是条好汉子。何至于落到今天的地步,背落个叛徒的罪名,反叫我等兄弟夹在中间难做。话说回来,即便是我们没能救你出来,你丢了脑袋也不过是碗大个疤,我们行走江湖的,哪天不是在刀口舔血,别看我们几个现在威风八面,说不定转眼就身首异处。但男子汉大丈夫,活总要活得光明磊落,死总要死得坦坦荡荡。”

陈坛主冷笑道:“常副堂主,这些大道理我都懂。你们没见识过赤芒人的手段,说话自然轻巧。”说着双手一分,扯开胸前衣襟,只见他胸膛的肌肤发紫,皮肤之中似有无数条半寸来长的虫子在不停蠕动,里面的虫子不时直往外钻,像是快要破茧而出的蛹虫一般。

他把胸膛往所有人眼前一照,只看得众人头皮发麻,纷纷转过头去,这才合上了衣服。冷眼看着众人,接着说道:“赤芒人他们在我身上种下百十条蛊虫,只要我不服压制蛊虫的药物,这些蛊虫发作起来,便会往心口直钻,不出半天,就会吃光我的心肝脾肺。我落入赤芒人手中,那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陈某泄露机密,倒不是希望能够活命,只盼着等到赤芒人看管松懈,有机会了结自己,免受这苦楚。”他突然之间瞪目环视,声音转厉,又道:“你们谁要是觉得在下是贪生怕死之辈,现在就在我心口捅上几刀,老子要是眨半下眼睛,就是猪狗不如的畜生。”

众人看了陈坛主的惨状,都心下恻然,默然不语。唯有骆平谷嘿嘿冷笑,指着陈坛主鼻子道:“说得倒是好听,那我问你,赤芒人放了你过后,你大有机会可以自尽,为何却亲自给他们引路,险些让赤芒人攻破地牢?我又问你,你的奸计败露过后,为何却想着逃往总堂,莫不是要向帮主告密,好换你一条狗命?”

那陈坛主冷笑道:“你说得倒也不错,我本意是想自尽,可是当真要动手的时候却终究狠不下心。大丈夫立于世,尚未能立万扬名,怎能自戕而死。我转念一想,倒不如提供一些假情报给赤芒人,正好让咱们青龙堂的弟兄们把它一网打尽,我也好浑水摸鱼,从他们手里骗取解药,这可是一举两得……”

话没说完,骆平谷朝陈坛主的脸上吐了一口唾沫,骂道:“呸,你这贪生怕死的杂种,背信弃义的败类,狗娘养的还敢狡辩。”

常副堂主长叹一声,道:“陈兄弟,你既说想将赤芒人一网打尽,为何不暗中通知堂里的弟兄,却偷偷领着他们前来劫牢?”

陈坛主道:“赤芒人又不傻,怎会给机会让我暗中通知你们。此次赤芒人前来劫牢,不是险些全军覆没吗?”

常副堂主怒道:“事到如此你还想狡辩,我们虽然击杀了不少赤芒人,可是我们也折了许多弟兄。若不是发现及时,敌酋便已被救走。你投降赤芒人也就罢了,为何还准备逃往总堂,难道是想将本堂的秘密泄露给帮主?难不成你为了活命,便要毁掉本堂弟兄多年来的心血么?”

陈坛主冷笑道:“什么所有兄弟的心血,那不过是秦翰天一个人的野心罢了。你们说得不错,老子是怕死才投靠赤芒人,也是为了活命,才准备前往骊山总堂告密。反正你们已经拿我当叛徒,落回你们手中,还能保住性命吗?哈哈哈,有种的就快快杀了老子,要不然老子半路又逃走了,看你们怎么回去向秦翰天交代。”他见谎言已被拆穿,心想被带回堂里必会受到极刑之苦,便口出讥讽之言,只盼能激得众人盛怒之下立刻了结自己。这下果然激得众人心中怒起,其中好几人拔出利刃,便要刀剑相加。

常副堂主急忙挥手制止道:“众兄弟且先住手,我们现在杀了这叛徒,倒是便宜他了。倒不如把他带回堂中,听从秦堂主的处置,到时候千刀万剐,方泄心头之恨。”他挥了挥手,吩咐手下人用绳索将陈坛主绑了。

陈坛主一边挣扎,一边对着常副堂主高声道:“常大哥,你以为秦翰天真拿咱们当兄弟吗?呸,他不过是想让咱们死心塌地的为他卖命罢了。他图谋篡夺帮主之位也就罢了,还贪图赤芒人手里的那件宝物,岂不是尚有觊觎天下之心。以他的野心,要想成功那固然是千难万难,一旦失败,非但咱们都得为天下所不容,只怕还要连累家里的妻儿老小。纵然侥幸得手,只怕咱们这帮卖命的兄弟也不过落得个兔死狗烹。”

那常副堂主转过身去,不为所动。

陈坛主蓦地一声尖笑,又道:“你还记得石坛主吗?当年若不是石坛主鼎力相助,他今日又怎能坐上青龙堂堂主之位?可是石坛主下场又如何?你难道……”

站在一旁的骆平谷早听得不耐烦了,大骂道:“放你娘的臭狗屁。”一个巴掌扇了过去,他既怒且恨,这一下倾尽全力,把陈坛主打得晕死了过去,他尚不解恨,正要出手再打。

常副堂主劝道:“罢了,罢了,咱们先赶回岳阳要紧。”提起陈坛主扔到自己的马背上,翻身上马,正要招呼众人勒马回走。

便在此时,前面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之声,不多时,迎面驰来五骑人马。常副堂主远远瞧见那五人全都身穿紫衣,头戴紫冠。不禁担忧了起来,暗忖道:“难道是总堂的人,怎会如此凑巧,偏生在这里遇见他们。”想到这里,额头上不由得渗出了一丝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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